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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了,這曲子是《春懷》,寫曲的人就是為了悼念親人,曲調平和悽婉,在這時吹奏也不算是不敬。
謝寧聽著這曲子覺得有些耳熟。
大皇子聽的很認真,連抬御輦的太監都放緩了腳步。
“妹妹,妹妹怎麼哭了?”
大皇子突然出聲,謝寧低下頭,這才發現玉瑤公主確實是哭了。她臉上還是沒有多少表情,可是大顆大顆淚珠從眼裡流出來沿著面頰滾落。謝寧吃了一驚,攬著她輕聲問:“玉瑤這是怎麼了?怎麼哭起來了?哪裡不舒服?”
玉瑤公主抬頭看了她一眼,眼淚流的更急了。
大皇子也跟著十分著急:“是不是聽這曲子心裡難過?我也覺得心裡有些不好受。”
胡榮趕緊說:“奴才這就過去看看,不讓他 吹了。”
謝寧摟著玉瑤公主,抬起頭來說:“你把吹笛子的人請過來。”
胡榮趕緊應了一聲是。
既然主子說了一聲請,那就是說得對這個吹笛的人客氣些。
胡榮去了不多時,笛聲就停了。說來也著實是巧,笛聲停了之後,玉瑤公主眼淚也不流了。謝寧摸出帕子替她擦淨眼淚,抱著她下了輦轎在路邊石凳上坐下來。大皇子亦步亦趨跟著,急的小臉兒發紅。
胡榮很快將人帶了回來,吹笛人一身青布衫,繫著藏青色頭巾,到了近前先行禮問安,聲音聽起來十分醇厚悅耳:“見過婕妤娘娘。”
謝寧的目光落到他手裡持的笛子上頭:“剛才的曲子是你吹奏的?”
“正是小人。”
謝寧能看出他是教坊司的人,大皇子更加好奇,走過去抬手摸了一下他的笛子:“就是用這個吹的嗎?”
那人應了一聲:“是,殿下。”他把笛子交到了大皇子手上,並不是多名貴的笛子,但是用的年頭久了,笛身被反覆摩挲使用,帶著一層溫潤的光亮。
謝寧摸了下玉瑤公主的頭髮:“剛才聽著你的曲子,玉瑤公主似乎心有所感,竟然聽的哭了。”
那人說:“小人才始學藝時師傅就說過,曲為心聲,或許公主殿下確實聽出了曲中的感念懷悼之意吧。”
謝寧本來想問,那麼吹奏時他心裡又是在感懷什麼人或是什麼事?不過一想到教坊中人十有**都有一段淒涼悲慘的身世,這話也就省下來不用問了。
“如果公主能聽得出曲意,那自然是好事。”畢竟現在這孩子連話都聽不進去,雖然比剛來永安宮的時候好一些,但是誰知道幾時才能徹底好轉。要是曲意能開啟她的心防,能促進她早些恢復,謝寧也願意試試這個辦法:“勞煩你再吹奏一曲,不過這次不要春陽這樣的曲子,撿點高興的曲子。”
那人應了一聲,略一思忖,緩緩又吹了一曲。
這曲子謝寧沒有聽過,但是確實能從曲子中聽出暖融融的輕快之意來。就象春日裡的燕子,在柳煙中穿梭嬉戲,輕盈靈動,又象流淌的溪水,清澈透亮,飛珠濺玉。
她仔細看著玉瑤公主,這不是她的錯覺,玉瑤公主的眉頭看起來確實舒展開了,神情不象剛才那樣悲傷,整個人身上確實透著一股鬆快的感覺。
還真的有用啊。
大皇子聽的十分入神,一直到曲子吹完了,他才回過神來,認真的打量那人手中的竹笛。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連笛子上系的絲絛長穗都沒略過,似乎不相信這麼多變的,動聽的調子,都是從這麼簡單的一管竹笛中發出來的。
聽曲子這辦法顯然比喝藥有用。謝寧想起自己晚上哄玉瑤公主時也哼過小曲,哼過之後玉瑤公主確實安靜了許多。
這事兒得趕緊同太醫商量一下,看看以前有沒有這樣治病的先例。還有這個吹曲子的人,也是難得。謝寧雖然不太懂,可是也知道能借著曲音寄情還能打動旁人,這很不簡單。
“還沒請教你如何稱呼?”
“不敢,小人姓王,名字是默言二字。”
謝寧想了想,再看看這人,她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人了,就連這名字她也見過。
那還是去年的時候,有一回在雨夜皇上讓人來演奏曲子,彈琵琶的女子是後來打過幾次交道的趙苓,吹笛子的就是他。這個名字她也確實見過,她晉封美人的時候趙苓曾經送了一份兒賀禮,在禮盒裡的貼子上寫著兩個名字,除了趙苓,另一個就是王默言。
原來就是此人。
那麼說,當時趙苓闖宮門要救的人就是他?
知道名字要再找他就容易了,謝寧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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