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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門,招待兩人在東廂喝了一盅茶,就又打發她們回去了。
態度已經擺的很明確了,可劉才人在這件事上卻不肯聰明點識趣點,偏偏要裝成不懂得謝寧和方尚宮的暗示,依舊隔三岔五的過來,哪怕進不了門,或是進來了坐冷板凳連謝寧的面都見不著她也是不屈不撓。
謝寧都有些佩服她的這份兒毅力了。來一次不難,來兩次也不算多,可是總是吃閉門羹坐冷板凳還能一直堅持下去,劉才人也確實不簡單。
連方尚宮都說她:“外頭那些坐衙門上朝的男人都未必有她這股子韌勁兒。”
謝寧也很佩服。但佩服是一回事,謝寧還是不想見她。
劉才人沒搬走前,大家同住在一個院子裡總算是有些情分的,可是劉才人說搬就搬,絲毫不念及什麼情分。當初搬走和現在要搬回來,原因都與情分無關,也許從一開始就根本不存在什麼情分。既然如此,她現在想讓謝寧念及情分再提攜她信任她,未免太過荒唐了。
四十四 梳頭
和方尚宮的相處非常,非常讓人自在。
謝寧有些明白為什麼別人說方尚宮當年很得賀太妃的倚重了,據說賀太妃臨去世那幾年簡直一刻都都不開她的陪伴。
方尚宮就是有這個本事。
從三餐吃什麼,點心用什麼,午膳前做什麼,下午如何消遣,晚膳的時光怎麼打發,方尚宮全給她一一歸置的妥妥當當。沒過幾天,連謝寧每日穿什麼,梳什麼樣的髮式,方尚宮都可以發表很權威的意見,而且多半建議都會被謝寧所採納。
方尚宮做這一切的時候絲毫沒有讓謝寧感覺到她霸道、以勢壓人,沒有被擺佈受操縱的不快。方尚宮的言談舉止有如春雨一般潤物細無聲。這會兒連青荷青梅口中也淨是她的好話了。
方尚宮是多麼淵博,多麼溫和的一個人啊。
她微笑著指點青荷怎麼梳一些難度比較大的髮髻,青荷聽的全神貫注,唯恐漏掉隻字片語。
“這樣光說你怕是記不住。”謝寧笑盈盈的出了個主意:“你自己動手試一試啊。”
青荷眼睛一亮。
新撥來的宮女之中有一個頭發生的很好,又黑又濃密,許多女子做夢都想要這麼一頭如雲秀髮,免得梳髮髻時還要費力的想著怎麼把假髮填充進去,但假髻就是假髻,做的再好仍然可以讓人一看出異樣來。
那個小宮女進屋跪下叩了一個頭,有些惶恐的說:“奴婢陶鳳給主子請安。”
謝寧和和氣氣叫她起來,吩咐她說:“你坐到窗邊那兒去。”
陶鳳嚇的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奴婢不敢。”
青荷忍著笑過去拉她起來:“你不要胡思亂想,方尚宮要指點我梳髻,借你的頭髮用一用。”
陶鳳這才明白,可饒是如此她仍然是不敢真坐的,勉強半側過身,只有半邊身子放在凳子上,那個彆扭的姿勢讓人看著都替她累。
青荷取了梳子,把她頭上梳的三丫髻散開,將她的一頭秀髮梳順。這頭髮真是好,烏黑髮亮,摸到手中又十分柔滑。
青荷都忍不住問她:“你平時頭上都擦什麼?”
陶鳳以前也被人問過這個,但是她確實沒有什麼秘密。
“我家人頭髮都好,我祖母已經要七十了,還沒有白髮呢。”
那這別人就羨慕不來了。
青荷有些遺憾。
謝美人頭髮也不錯,就是髮絲稍脆了些。青荷之前倒是問過幾個偏方,有人說用蓖麻油有好處,之前沒顧上,現在主子又有身孕了,青荷可不敢亂試。
方尚宮指點著青荷如何盤出一個望月髻,只用一根頭繩就可以把這個看起來並不簡單的髮髻梳好,不但青荷青梅看的認真,連謝寧都看的津津有味。
她看著青荷在方尚宮的指點下梳了牡丹髻,墮馬髻,盤雲髻,甚至還有一個蛇髻。屋裡氣氛相當的輕鬆融洽,方尚宮時而誇聲好,時而也會挑挑毛病,她特有的沙啞低沉的聲音就象有一種可以讓人鎮定的氣味,連一開始僵硬的象石頭一樣的陶鳳都漸漸放鬆下來,甚至從窗臺旁的銅鏡裡打量自己梳了不同髮髻之後的模樣。
謝寧覺得青荷和方尚宮就象小女孩兒在玩布娃娃一樣,給這個娃娃梳辮子,換衣裳,一套又一套,樂此不疲……謝寧自己到後來都忍不住參予進去,吩咐青梅開了櫃子,把新得的花簪、髮箍拿出來,用來為那些精緻多變的髮髻做為妝點。
青荷聽方尚宮娓娓道來那些她以前沒聽旁人說過的道理。髮髻不是梳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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