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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鼠啃咬禍害的,而是人為。
一百六十六 替代
吉服上的破口很齊整,看得出來應該是用利刃割破的。繡著團花的地方有緊密的絲繡花紋,緊密厚重,可不是能輕鬆就割開的,所以破口處還有不少絲線的斷茬,一縷縷的拖在哪兒。
謝寧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可以看出條口子是從那塊團花的右上角往左下割的,這塊團花居於前襟下方,大小約摸六七寸。整片鸞鳥秋月團花差不多完全割斷了,這補都沒有辦法補。
“這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上回什麼時候檢查過?”
青荷和方尚宮臉色鐵青,這訊息現在除了她們倆也就只有和青荷一同去取吉服的夏月知道,對外頭還瞞得死死的。
“昨天打掃時還曾經抖開蓋布看了一眼,當時還好好的。”
打掃是昨天清早的事,到現在為止都多少個時辰了?整整兩個白天加一夜,誰曉得這是什麼時候被割的呢?
可是卻有一點很明確。夜間有人想溜進偏殿很難,宮人與太監們的居處在永安宮最後面的排房,而隔門和重重宮門都是有鎖,有人看守的,夜裡不可能象戲裡唱的,話本里寫的那樣,隨便就溜出一個來去燒個紙啊遇個故人割破條裙子之類的。而白天能進偏殿的人也是有限的。
如果刨掉不可能的飛簷走壁的刺客所為,那麼這個下手人範圍其實很小了。刺客當然不可能,有那個本事夜探禁宮的人,何必無聊到來割一條裙子?如果要割,那麼割一個腦袋什麼的不是更有意思?
謝寧沉默了一會兒,沒有馬上說話,方尚宮和青荷站在一旁,臉色都十分難看。吉服被毀這件事可不是小事,冊封儀式肯定會受影響這就不必說了,再往深裡想,這豈不是讓謝寧這個貴妃顏面掃地,甚至就連新冊封的這個尊位都被蒙上了一層不詳的陰影麼?
“裙子能補嗎?”
方尚宮搖搖頭,她是針工局出身的,對這個最熟悉不過,什麼樣的破損能修補什麼樣的不能修補她心裡門兒清。
“那重做只怕是來不及了吧?”
方尚宮又點了點頭,但她同時也說了另一件事:“重做和這一模一樣的肯定是來不及的,但是據奴婢以往的經驗,針工局不會只做一件的,他們總要防著主子對呈上去的頭一件不滿意,八成會有一件備用的,質料可能也和這一件差不多,只是繡工紋樣肯定有所不同。主子現在是後宮最尊貴的妃嬪,她們唯恐伺候不周到,所以他們手裡一定有一件備用的。”
謝寧點了點頭:“那就去問一聲,如果有一件可以替用的那是最好。如果沒有,就想想法子,總之要把後日的冊封應付過去。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下手的人是誰,也就交給你們兩個去查了。胡榮那裡也可以知會他一聲,旁人就不必了。”
方尚宮和青荷對於自家主子的平靜都有些意外,出了這種事謝寧除了一開始的震驚和後來的沉默之外,竟然沒有怒氣埋怨,也沒有立時就要大張旗鼓的查詢這個膽大包天的內賊。
沒錯,就是內賊。
方尚宮和青荷都清楚,這事兒必是內賊所為。永安宮除了貴妃,還有三位小主子,那宮門看守絕非一般的森嚴,不但正門,連側門和角門都日夜有人看守絕不放鬆,外人難以逾越一步。正殿後殿和小書房這幾處地方即使是永安宮的普通宮婢和太監也不能擅入,能進的人不過十個手指就數過來了。
這些人裡頭,除了夏月夏紅兩個,差不多全是主子在縈香閣的時候就使喚的舊人了,以往還覺得這些人可靠,可是沒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事,青荷做為掌事的大宮女臉上自然無光,這就是她的失職。而方尚宮也是一樣。
今天能割衣服,誰知道明天會不會下毒?
青荷咬著牙,就想一刻不遲誤的把這個人查出來,否則這夜裡睡覺都不能安枕。就算主子不就她失職之責問罪處置她,青荷自己都覺得沒臉再忝居掌事大宮女的位置了。
是誰下的手呢?從時間來看,兩日一夜裡頭不少人進出過偏殿,幾乎個個都有脫不了的嫌疑。這裡頭青荷可以先排除自己和方尚宮,接著青荷那個傻丫頭。夏月和夏紅雖然是新來的,但是平時行事滴水不漏,有些地方青荷都得自愧不如。她也知道能做這個大宮女仗的一半是本事,一半是資格。她畢竟是從主子剛進宮不久就伺候在她身邊的人,後來的怎麼也越不過她去。這兩人是白洪齊送來的,而且這背後說不定還是皇上的意思,當然也能算是可靠了。
至於其他人,陶鳳和尹珠兒兩個是青荷和青梅帶的徒弟,當然現在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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