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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烈使得一眾高手盡皆變色!
迫砂石盡沒,玄緞老人已然飄至三丈之外,緩緩噓了一口氣,而章岱仍好生生倚立原處,一臉茫然不解之色。胡昆發愣了好一忽,始高聲道:“二哥,你沒有事麼?”
章岱茫然搖頭道:“沒……沒有……”
顯然他弄不清自己何以能逃過這場大劫?
然而就在他的身後不尋丈外,不知何時已立著一個神閒氣定,頭上用白布矇頭罩著的白袍人!
那人自首至足都被白布裹住,在陽光照映下就像冰雪一樣的晶瑩雪白,只露出一雙冷電般的眸子。玄緞老人眼色陰晴不定,陰聲道:“相好的,你終於出面與老夫正式衝突了……”
那白袍人冷森森一笑,卻不言語。
“嗆”!
玄緞老人右腕一動,腰際掛著的長劍猛然抖彈而出,剎時寒光大作,他鐵腕一振,劍子橫胸倒持!
單就出劍的氣勢,便可看出玄緞老人劍上造詣實已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少林覺海神憎及元江章、胡兩人乃是武學大家,一瞧之下便齊然為之倒抽一口寒氣!
那白袍人卻似不為所動,他冷冷道:“亮劍了麼?”
玄緞老人沉下嗓子一字一字道:“你——你也亮出劍子來,咱們在劍上見個真章!”
白袍人低聲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山高水長,後會有期!”最後一句話出口,雙肩微擰,人已到了十丈之外,一眨眼便消失在眾人視野……
那白袍人身影已音,一眾高手兀自愣立不動,良久覺海神僧始將視線收回,俯首沉思一會,喃喃道:“司馬施主……司馬施主……”
釋明憎人低道:“師叔可知曉此人的來龍去脈?”
覺海搖頭道:“那日老袖與他在大雄寶殿對了一掌,卻未能辨出其人門路……”
抬目望見玄緞老人仍自持劍而立,劍身橫擺抖顫不歇,他一劍在手便洋溢位劍手特有的奇異“殺氣”!
章岱與胡昆才從閻王處撿回性命,心中餘悸猶存,四道視線齊注玄緞老人身上,以防他再度出手。
覺海道:“施主依然準備趕盡殺絕麼?”
玄緞老人撤劍人匣,環目朝堡牆四周轉了一下,運足真氣一聲長嘯——
霎間,丈許高的堡牆上陡然出現了無數箭手,箭矢引滿待發,支支指向章岱等人!
玄緞老人獰聲道:“爾等聽著,這數以百計的弓箭手汁分六隊,只要老夫一聲令下,勁矢將會不絕地發射出來,直至你等躺下為止。”章岱身軀一震,道:“你為什麼不下令發箭?”
玄緞老人道:“老夫目下業已改變主意,爾等走吧,除非想嚐嚐亂箭的滋味。”
章岱一怔,覺海道:“阿彌陀佛,堡主莫不是耽心那位司馬施主再度出現?……”
玄緞老人聞言,鷹隼般的雙目兇光陡射。
章岱道:“閣下此舉已與元江結下死仇,今日章某力不能敵,只有自怨學藝不精,他日……他日……”
他本想交待幾名場面話,但是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遂朝覺海神僧一抱拳,偕同胡昆抽身而退。
覺海略一思量,亦自稽首道:“老衲這就回嵩山,向鄙掌門稟報追尋斷劍經過,施主既是有心庇護狄檀越,可否見告大名?”
玄緞老人冷冷道;“老夫甄定遠,大師回告貴掌門,就說老夫隨時在本堡候教。”
覺海不再多言,領著受了傷的少林弟子去了。
玄緞老人甄定遠看著少林僧人去,轉過目光來道:“狄一飛,你可以將斷劍拿過來讓老夫過目了。”
異服漢子狄一飛伸手人懷取出一支斷了半截的劍子,那劍身泛出閃爍不定的藍光,寒氣逼人!
玄緞老人接過手來仔細把玩著,只見劍柄鐫刻著一輪小小的彎月,幾朵浮雲點綴於周圍,下面浮雕著“司馬”兩個篆體小字。
玄緞老人甄定遠喃喃讚道:“確是一把罕見的寶劍,可惜斷去了大半截……”
狄一飛哈哈笑道:“少林雖然防範森嚴,狄某總算不辱使命。”
玄緞老人甄定遠說了聲“很好”,狄一飛問道:“甄堡主不是也保有一支斷劍麼?”
甄定遠道:“堡內所收藏的乃是金日劍,目下這把寒月劍既已到手,就只剩下另一把了……”
歇了口氣,複道:“另一把也是斷了半截的繁星劍,若老夫所獲得的訊息不差,應該在武當的純陽觀裡——”
狄一飛道:“堡主怎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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