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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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作弊!”
“堂堂頌風閣,難道也行這等齷齪之事?”
猜疑聲中,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文廣源。
文廣源當然不會承認,“此事與我無關。”
頌風閣背後的東家又不姓文,他完全可以撇清干係。只是如此精巧的機關設定,一個鄉野村姑是怎麼知道的?那人不是說此籤筒精巧絕倫,世間無幾人知嗎?
出了這樣的事,閣中的管事不得不露面。不等管事問清緣由。那取籤筒兼放籤的人突然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說此事是他做的。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起因是他的姐姐,他的姐姐也是皇帝在民間看中的女人之一。他憎恨思妃,他認為如果不是思妃太過得寵,皇帝就不會冷落別人,他姐姐就不會在宮裡鬱鬱而終。
有人指責他,有人同情他。他很快被帶下去,一場插曲平息。不少人以為隱素會揪著此事不放,沒想到她看上去完全不在意。
“其實想要公平公正並不難。”她朝趙熹和柳夫子行禮,完全避過了顧大學士。顧大學士面色更加難看,他覺得自己真不應該答應來作什麼評定人。
一個民間流傳的曲子,哪裡值當如此小題大做。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出了這樣的事,讓他覺得平白失了自己的體面和身份。
這位傅姑娘好生不知所謂,居然敢對他不敬。鄉野出來的村姑到底沒什麼教養,真不知趙熹和柳太傅兩人為何會另眼相看,還自降身份摻和一腳。
“傅姑娘,你可有什麼好法子?”有人問。
隱素提議眾人在表演之前將自己的曲譜寫好同時展示,期間不能更改。這個提議最是公平不過,沒有人提出反對。
文廣源看似洗清了嫌疑,可他心裡已經沒了底。若是按照隱素的法子,他就不能做任何手腳。他的後背全是冷汗,抱著一絲希望朝人群看去,沒有人與他眼神對視。
曲譜同時一出,孰高孰低立見分曉。
不用比,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隱素的曲譜一騎絕塵。當她抱著奚琴撥動琴絃時,那時而出雲時而入海最終歸於沉寂的琴聲經久不散。
一曲終了,仿若走完跌宕起伏的一生。
文廣源的譜子也很難得,若沒有隱素的珠玉在前,必會被評定為最佳。然而沒有比較就沒有差距,因為差距太大,隱素的曲子一出,再無人敢質疑不服。
“你師父是誰?”柳夫子喃喃相問。
“我師父法號無名。”
“無名,無名…”
柳夫子突然驚起,目光直直地盯著隱素頭上的一根髮簪。那髮簪通體烏黑,最是尋常的含苞蓮頭樣式。所有人都看到他幾乎是踉蹌著朝隱素走去,顫著聲音問他能不能借簪子一看。
隱素將簪子取下,“這是我師父唯一的身外之物,他留給了我。”
柳夫子無比虔誠地接過簪子,然後他不知動了哪裡,那簪子的蓮頭緩緩旋開,不多時便是一朵盛開的蓮花。
烏黑的蓮花,黯然無華,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柳夫子已是老淚縱橫,痴痴地看著手中的簪子。
此簪名無華,乃景帝親手雕刻設計,以作生辰之禮送給當時的相國曾凡。
當時君臣多少佳話,堪比高山流水伯牙子期。曾凡精通音律,琴技之高震古爍今。景帝心煩或是政務不決時都會讓他彈奏一曲,二人在琴聲中不知決定過多少國策佳政,時至今日依舊廣為流傳。
後來景帝駕崩,宏帝即位,曾凡請辭。任憑宏帝如何挽留,他去意堅決,出京時隻身一人,既不許府中僕從跟隨,也沒有攜帶任何的凡塵俗物,唯帶走了這支烏木簪。
時隔多年,柳夫子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這支簪子。
曾凡正是他的老師。
當日在崇學院聽到那首《故人》時他就應該想到,那樣難得一回聞的曲子,除了他的恩師還有誰能作得出來。
在場眾人皆不認識無華,但不少人聽過曾相國和景帝的佳話。所以當柳夫子旋開簪子的機關時,空氣似乎突然靜止。
“那簪子是不是無華?”
“是無華,是無華!”
“傅姑娘的師父難道是曾相國?”
那一雙雙不敢置信的眼睛,那一聲聲不可思議的驚呼,齊齊看向隱素。
隱素聽著那此起彼伏的驚呼,感受著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