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箍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整個人埋進他懷裡,清淺的呼吸隨著少年身體微微起伏,戚湛緩緩拍著少年的脊背,安撫著他安睡。
戚湛斜靠在欄杆上,微不可聞的吁了口氣,眉宇間透著一絲疲憊。這般趕盡殺絕,睚眥必報的個性委實可惱可恨,偏偏明知對方不是個溫婉和煦的主兒,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從不手軟,自己終究狠不下心來斥責幾句,兇狠的話語還未出口,便被少年那顛倒眾生的笑容給無聲無息的湮滅了,仿若一個啞炮,瞧著嚇人,內裡卻半點火氣也沒。心頭竟無端生起一個驚天念頭,將他徹底寵壞吧,即使在壞點狠辣點,也無妨。
略一猶疑,嘆息,罷了罷了,收拾殘局去吧。
戚湛佛開遮住少年臉龐的髮絲,漫不經心的婆娑著他那細膩如玉的臉蛋,不以為然的笑了,吩咐著身邊內侍:“去傳太醫院醫判唐時年。”
內侍領命去傳話。
戚湛打橫抱起少年,冷聲對默然跟在身後的映寒幾人說道:你們幾個伺候主子不當,憑白讓你們主子受了驚嚇,且念在爾等是初犯的份上,暫留你們一條小命,以觀後效。”
映寒領著兩個小宮女小太監誠惶誠恐的跪伏在地,並不敢發出任何求饒聲響,只不迭的磕頭謝恩,一腦門的冷汗。
帝王威嚴赫赫的儀仗遠去,有內侍過來扶起身體軟了的幾人,悄聲道:“都起來吧,你們有造化跟了個好主子,算是撿回了條命。皇上命你們速去伺候你們主子呢。”
映寒等人這才起身,謝過內侍,迫不及待提裙襬往乾清宮追趕。
內侍避開幾人謝意,微微搖頭嘆息,心裡頭感慨不盡,這人比人當真是氣死人,同人不同命呀,同是伺候人的奴僕,這幾個命大福大,只得了一通訓斥,跟在秦美人身邊的紅袖,就沒這般幸運了,人被侍衛給押了下去,死活不知。
於那個倒黴催的當事人秦美人,不僅糊里糊塗地丟了美人位份,還被帝王無情的貶去冷宮當差,眼下已是個誰都可以踩上一腳,欺上一拳的卑賤之軀。
現在哪裡還會有人有那個閒功夫管她的生死,昏迷不醒間就被侍衛硬拖至偏僻陰寒的冷宮,胡亂扔進一個房間裡。
別看秦美人弱不禁風的模樣,經過湖水浸泡的落湯雞美人份量不輕,沉甸甸的,兩個身強力壯的侍衛死拖硬拽的才將人撈了上來。
幹完活,兩人擦淨手上沾到的血跡,肅穆著張臉回去交差。
兩人一邊走,一邊悄悄交流:“你說這女人腦袋是不是生鏽了,竟不知好歹的在宮裡上演什麼三貞九烈的大戲。可惜呀,千算萬算,沒算到對手是個不同你講什麼陰謀詭計,不按常理出牌,特別大度的出手送佛送到西,成全她的心意。”
“不正應了那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在宮裡好吃好喝的供著,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不知死活的撞到閻王手裡,不正是上趕著找死投胎嗎?”
“再說了這秦宮女相貌至多算的上清秀,人家那位生的傾國傾城,哪裡會瞧的上她,對她起什麼妄念。若不是人家進了宮,憑他那長相家世,多的是名門貴女上趕著倒貼上去。你說可不可笑,秦宮人一門心思的想嫁禍人家,最後被人家給狠狠收拾了一通,不僅樣貌殘廢了,這人也徹底廢了。”
“快別說了,那女人如今七竅出血,面目全非,我光是想到那張恐怖青紫的臉就覺得倒胃口。”
“是。。。是。。。”
兩人裝模作樣的感慨了一番回宮覆命。
後宮這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幾乎鬧的人仰馬翻。
卻說曹德義送完葬,在三笑堂附近巧遇到高斌傑一行人,被他身後兩人的模樣驚了一跳。
龔其巍、付晨宇兩人頂著張鼻青臉腫的臉,好不尷尬的同一臉晦氣的曹德義打了個照面。
曹德義只略安慰了幾句,並不細究因緣,龔其巍兩人實在沒臉說出為何被揍的原因,見曹德義並不多問也不提,面色稍安,匆忙別過兩人,掩袖遮面的跟後面有惡鬼催命一般,匆忙跳上自家馬車,逃離這個是非地。
高濱傑暗歎一口氣上了曹德義馬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便聽見曹德義神秘的問道:“兩位小公子為何被人揍了個面上開花呀?”
“。。。。。。”先前還是一副只作不知,絲毫提不起興趣的模樣兒,這會兒倒急慌慌的八卦起來了。正是都拋到一邊。
曹德義是皇帝身邊得意的奴才,兩人自小就認識,高濱傑實在不好敷衍他:“兩人色膽包天,盯著三笑堂三少看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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