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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心動魄起來,人人驚慌不已,好似這天都要塌下來似的。
喬子昭此時的心情就跟吞了一隻噁心的大蒼蠅一樣,黑著張玉臉,負著雙手站在城門旁邊,雙目如利劍掃過每一個面色惶恐的人,被掃到的人打了個冷戰,發軟的雙腿險些當場跪了下去。
喬子昭心頭在滴血,天下哪有這般,牛不喝水強按頭的歪理,他半點也不願意接下糟心的差使,即便有人為了這個位置打的頭破血流,煞費苦心,他也不會生出半分豔羨之意,隨心所欲的休閒日子一去不復返,衛視苦不堪言。
真兇明明近在咫尺,偏偏還得裝出一副鐵面無私,公正嚴明的模樣來,黑著張臉對著經過他潤色過的畫像查兇犯,他冷眼瞧著侍衛端著張冷臉,掀起一身形佝僂老漢的雨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是該誇他盡職盡責好呢,還是該罵他缺心眼呢,難道沒看清懸賞令上的畫像分明是兩個身強體健的年青男人。
心說,照著這兩張畫像找一輩子也找不到真兇。
即便有心人眼尖的認出那位頭帶金冠的英挺男人面相,也不敢往那人身上去想,更不敢指出那人是誰,除非他嫌命長了。
喬子昭冷笑,我奈何不了那妖孽,難道還不能將滿肚子怨氣往別人身上撒麼,不讓我安生,大家今天誰也別想睡個踏實覺,直接來了招禍水東引。
殊不知喬子昭口中的妖孽正端祥著一張畫像,一臉高深的摸著下頜,煞有其事的點評著:“沒成想只知鬥雞走狗,賞花聽曲的小舅舅竟是個丹青妙手,瞧,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沒了半點原先骷髏猙獰模樣,倒真的勾勒出一個人樣來。”
戚湛今天的心情也是跌宕不已,驚駭盛怒之下動了一場大怒,此時餘怒未消,正愁眉緊鎖,琢磨著轟天雷的事,他萬萬沒想到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將能將半個京師毀滅一旦的轟天雷埋在城裡,腦海裡正過濾著究竟是何人有這般通天手段佈下這個喪盡天良的棋局。
耳邊就響起了少年一唱三嘆的聲音,他即便是陷入沉思,也不忘分出一縷神思注意他的動靜,抬頭只見他伸手對著畫像上的人戳來戳去,忍不住啞笑:小舅舅乃公侯之子,出身顯貴,哪裡像你口裡說的這般不濟,琴棋書畫都有涉獵,尤其擅長丹青,在京師也是出了名頭的,常有人登門上訪只求一畫的。”
戚湛眼珠子一轉,兩個手指捏著畫像上方,施施然走到他身邊點了點他額頭:“想什麼想的這般出神入化,我都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了。”
“轟天雷的事情”戚湛截住他使亂的手指,也不隱瞞他,誠實的謝道:“今天還多虧了姚傳奇告御狀,不然我還像個瞎子聾子一般,被人矇在鼓裡,即便哪天被人給暗算了去,失去這天下也未可知。”
戚湛長嘆一聲:“至此也只怕是個糊塗鬼。”
戚羽挑眉,不置可否道:“即便天下人人生了一顆糊塗心,被豬油蒙了眼,你那顆七竅玲瓏的帝王心也染不了二色。”
戚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不難聽出他口裡對自己的讚賞之意,忍不住笑道:“對我這般有信心?要是哪一日我失去這天下,被人給從龍椅上踹下來,你還會這樣陪著我嗎?”
雖是玩笑的成分居多,卻也藏著幾分真情實意,小心試探,戚湛心下不免忐忑幾分,面上卻不動聲色,抿唇笑看向撇唇的少年。
“不會。”戚羽直接不給他半分顏面,冷言拒絕了他。
戚湛心一沉,臉上的淺笑再也維持不住,任他如何壓下心頭寒意,僵硬的唇角依然頑強的往下垂,不發一語,冷冷的盯著他,拳頭捏緊,關節咯吱吱的響。
氣氛一時變得寂靜無比,透著股濃重的壓迫感。
陪伺在一旁曹德義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心跳如雷,宛若群魔亂舞,被帝王周身的毫不掩飾的殺氣震懾到,骨頭縫裡透著陰森冷意。
他後悔不跌,就不該在這個時候跑來送什麼兇犯畫像,誰料到這個妖孽,竟然公然一口拒絕皇帝委婉表白,而且是如此斬釘截鐵,絲毫不給帝王顏面。
當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
一時心裡又唾棄自己,皇帝不過是個打個比方罷了,絕對不會有那一天的。
戚羽將手裡的畫像兜頭扔到木頭人曹德義頭上,彷彿沒看到戚湛眼裡壓抑不住如毒蛇般的陰寒,戚羽將手覆在他腦門上,手下冰涼一片,寒意順著指尖往骨頭縫裡鑽,戚羽嗤笑:“傾巢之下焉有完卵,那時你命都沒了,我能有什麼好下場,與其活的跟個雜碎似的,還不如一刀捅了自己,下去陪你。”白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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