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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整個京師,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耍這樣的威風。眼前狂妄的人單聽聲音,便知年歲不大,不知深淺。
上下打量身形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一眼,興趣陡起,笑道:“臭小子,膽敢對著大爺我放狠話的人,你算頭一個,當真有種。還不快將這娘們玩願,摘了給大爺瞧瞧你究竟是何等尊榮,好讓大爺見識下是被哪個不要命的傢伙給小瞧了去。”
“娘們玩意?”戚羽嘲諷道:“小爺瞧你長的唇紅齒白,還敢自稱大爺,分明是個娘們。”
“……”。
青年本想念在他年歲尚小的份上,放他一馬,誰知對方不領這個情,還偏偏出言羞辱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抽。
青年怒了,揚手便要揭開他帷帽,戚羽不躲不閃,趾高氣昂的挺著身體,氣氛一時緊張起來,正當兩人爭鋒相對的緊急關頭,不速之客戚湛臉若冰霜緩緩走了過來。
青年更變了顏色,一雙眼珠子險些瞪出眼眶來,腳下一滑,栽了個大跟頭。
流年不利,出門賞個花也能遇見微服出宮的帝王。
青年訕訕一笑,爬起來,拍身上塵土,喜笑顏開,剛想上前來個熱情的招呼。
餘光邊便見剛才狂妄不可一世的少年,跺腳跑到戚湛身邊,拽他袖子,修長白皙的手指著青年,委屈至極道:“三哥,他欺負我,說我長的像娘們,還說我頭上的戴的是娘們帶的玩意。”
“……”,在場眾人十分想飆血三升。
當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賊人。
曹德義錯愕不已,打眼一瞧,嘴巴一抿,十分佩服少年惹事的本事,且目光太毒,竟挑這天下間最不能得罪的欺負。
一個小舅子還不夠,這回竟將爪子伸向了皇上的嫡親小舅舅了。
哎喲,這叫什麼孽緣啊。
青年不是旁人,正是當朝秦太后的一母同胞的弟弟,輩分當然也是君王的小舅舅喬子昭。
喬子昭身後人的家世不俗,眼光同樣一流,他們見喬子昭突然沒了先前高高在上的氣場,面有尷尬,顯然對方來頭不容小覷。
沒見著皇上的親孃舅都吃癟了,他們還是有多遠呆多遠吧。
十分識趣的同喬子昭打了個招呼,挪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遊玩。
戚羽閒閒道:“都說軟的怕橫的,此話一點不假。白白浪費我一番口水,還不是乖乖給小爺讓道了。”
天殺的,這些人哪裡是怕了你喲,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外人走光了,剩下的都是自家人,關上門說話也方便多了。
喬子昭輩分上雖是戚湛的小舅舅,但年紀並不長他多少,只相差一二歲罷了,兩人年齡相仿,關係也比別人親厚點,說話間自然沒那麼多拘束。
戚湛拍了拍似軟骨頭靠在他身上的少年,淡笑道:“他年幼不懂事,你也別同他計較。”
一錘定音直接拍板為少年開脫。
喬子昭心下十分好奇少年的身份,能讓帝王為了對方開口賠笑的人,冷眼瞧去,這天下還真沒幾個有如此殊榮,心中唏噓不已。
卻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點,笑道:“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他自然不會當著帝王的面,揪著少年的小辮子不放。
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不是,帝王的帳總是要買的。
戚羽仰脖子,湊到戚湛耳朵邊嘀嘀咕咕:“你瞧他長的面賽桃花,色如春花,一眼看過去,是不是挺像個娘們的?”
心比針尖還小上一號的戚羽,可是分外的記仇,兩人雖在耳語,看這音量卻並不低,在場眾人耳聰目明,想裝聽不見都難。
戚湛淡淡的掃了一眼嘴角直抽的喬子昭,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敢情被你這樣一形容,子昭的顏色優勝女子。”
喬子昭仰天流淚,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試問哪個男子喜歡自己的容貌沒事被人拿來與娘們比較,顯然如此的相貌沒少給他增添麻煩。
舅舅損也損了,人也驅逐乾淨了,戚羽滿意了,吩咐人在桃樹下鋪好氈子,懶洋洋的趴在戚湛的膝頭,勾著脖子笑問:“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和三哥要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你杵在這裡,讓我們好生為難?”
喬子昭心裡豎中指,什麼事是見不得人的?
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老子偏要大馬金刀的坐在這裡,給你添堵。
戚湛捏了捏他手指:“你這張嘴皮子也給我消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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