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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隨從如今也是豁出去了,現在府裡忙亂,顧不上責罰他們這些跟在少爺後面的人,事後也是不會有好下場,只怕離死期不遠了,打量著就算死了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事情都發生了好一會兒了,那歹人是又不是個蠢貨,犯了事還留在當場給人指認抓捕的機會,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人海茫茫,你讓他去哪裡尋出真兇。
眼珠子一轉,找幾個頂缸的也是好的,讓家裡主子先出了這口惡氣再說,自己也好來個戴罪立功,以求超生。
視線掃過在場眾人,眼冒精光,手一指站在牆角下交頭接耳的兩人,掙脫開來,箭步上前,扣住其中一人的肩膀,一口咬定:“管家,就是這兩個惡人乾的。”
龔其巍正同付晨宇說著話,冷不防被人抓了個正著,他性子也不是好相與的,哪裡能任阿貓阿狗的挨身,怔愣後,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人吧唧甩到地上,一腳踩在他身上,揚聲怒吼:“哪裡來的不要臉的野雜碎,乘機摸老子一把,老子看你是活膩歪了,誠心找抽。”
付晨宇同龔其巍脾性相近,要不然也不會成為至交死黨,素來也是個不怕惹事的紈絝,見這人嘴裡不乾不淨,胡亂誹謗他們,又摸了好友肩膀一把,頓時火冒三丈,上前彎腰抓起那人的領子,左右開弓,不客氣的先給了幾記大耳刮子,怒斥:“嘴裡給老子放乾淨點,別他麼的不乾不淨敗壞老子名聲。”
那人被抽的眼冒金星,蜷縮著身體,仍聲嘶力竭的朝管家伸手,咬定青山不鬆開:“管家,就是這兩個歹人傷了我家少爺的。”喪心病狂般非得坐實兩人惡名,說完,吐出一口鮮血來,眼皮子一翻,昏死過去。
付晨宇、龔其巍兩人閃開,躲過噴灑過來的血,晦氣的啐了一口,忒不經打,幾個巴掌都撐不住,踹了腳軟趴趴躺在地上的人,抬腳便要走。
兩人甚是狂縱猖獗的模樣被圍觀的眾人看在眼裡,更加印證了那人口裡那句“惡人、歹人”形象,活脫脫兩個禽獸不如的暴徒。
膽敢在官兵面前如此肆無忌憚的揍人,不是歹人還能是誰,他們不是暴徒,還有哪個敢當得起這兩個字呢。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這兩個人都戴著帷帽,藏頭露尾的,即便不是行兇致人,也是鬼鬼祟祟惡行昭彰的亡命之徒。
管家眼珠子赤紅,咬牙切齒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惡狠狠的凝視兩人,繼而暴跳如雷,如閃電般帶人衝過去,要將這兩人捉拿歸案,帶回家去就地正法,為少爺報血海深仇。
京兆尹見管家一行人瘋癲狀態,心突突跳的厲害,這位管家自來事沉穩精明強幹的,何時見過他如今天這樣的瘋狂偏激的模樣。
心下已有個不好的預感,幾個好事之徒見狀,抿唇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跺了跺腳,相互使了個眼色,尿遁溜了。
京兆尹忖度一番,手一揮,親自帶人上前幫忙圍剿還在負拼命隅頑抗的兩人。
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螞蟻多了也是能咬死一頭巨大長鼻象的,更何況這些人還通些拳腳功夫,再加上一群身負武藝的官兵幫忙,龔其巍、付晨宇兩人捱了好一通悶揍,沒一會兒功夫,便被人給捉拿住。
兩人此時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了,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想他們兩人也是京裡有頭有臉叫的上號的紈絝,竟然有一天在大街上被人給稀裡糊塗的揍了一頓。
簡直是畢生奇恥大辱。
這兩人也是有幾分血性的,慣常打架鬧事,進衙門的就跟回家似的,閉著眼睛都能摸進去。
雖然事後回家少不得被老爺子教訓,不過兩人從來都是屢教屢犯,轉身便將家裡老爺子便拋之腦後,愛幹嘛還是幹嘛去。
兩人前幾天剛被胖揍成豬頭,此時雪上加霜,臉也不知腫脹成何樣了,兩人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沒臉見人了,乾脆打個過癮,拳打腳踢,最終不敵強大敵人,被對方給制服了。
兩人雖是紈絝,腦子也是靈光的,略一尋思幾人口中的言語,便猜測出一二來,心知,被人當了替死鬼了。
心下冷笑,他們倒要瞧瞧,這周國丈家有何天大能耐,有多大的依仗,竟派出幾個低下僕人對他們二人拳腳相加。
嗤笑,他們很想看看,向來處事圓滑的京兆尹這回會將他們兩人如何處置。
家門也不報了,直接閉嘴死不開口,任衙差將二人扭送回京兆尹衙門。
兩家聚集在一起玩鬧的長隨,聽到來人帶來的訊息,氣的臉色鐵青,一擼袖子,兄弟們走,衝上大堂,將公子給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