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犯法又何曾與庶民同罪?(第1/2 頁)
福斯看著梁柏難得如此配合笑開了嘴,兩人背靠而立,將陶笑酌護在身後,蓄勢以待同樣看著面前的幾百精兵。
“你們是何人?”刑部侍郎調整迴心態,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福斯與梁柏。
劫法場的人他見過不少,可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他當官這麼久還沒見過。右相要處死的這位陶三小姐,也不知道背後到底有什麼靠山。光是一個下人,就可以輕輕鬆鬆對抗衙門官差。
福斯挑眉。“回大人的話,我們是負責伺候女主子的下人。”
刑部侍郎閉嘴,這話,跟沒回答有什麼兩樣。陶婖嚇得臉色蒼白,這個陶笑酌,消失的這五年,到底是搭上了什麼大人物,連劫法場這事兒都能幹得出來。
梅月站在人群中,此刻官差也沒精力去攔著她這個小丫頭,她趁亂也跑上法場,將陶笑酌扶起來。看著面前的福斯,膛目結舌。
“你是溫先生身邊的小廝?”
陶笑酌也睜開眼眸看著福斯,有些不明所以。當初溫寄卿一走,她就再也沒見過,如今福斯突然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意味著溫寄卿也在長安城內?
福斯對著梅月俏皮一笑,清秀的五官顯得灼灼生輝。再看著陶笑酌目光之時,又隨即變得恭敬起來。梁柏也打量著身形狼狽的陶笑酌,挑了挑眉頭,從來不知道,主子竟然喜歡這種型別的女子。不過主子喜歡,拿他們也只能誓死相護。
“梅月姑娘好記性,難得還記得小的,”他答完梅月,隨即又對著陶笑酌說道:“女主子,一會兒主子就過來了。”
陶琴染聽著福斯的話,他口中的主子,想必就是消失了五年的溫先生了。溫先生一介微弱書生,竟然會為了陶笑酌劫法場,身邊的下人竟然各個是武藝高強。想到五年前,陶笑酌寒疾不久之後,她房裡突然出現的鶴頂紅,還有她們在陶笑酌院子被戲弄之事……
難不成,根本就是溫寄卿在暗中護著陶笑酌?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溫寄卿絕非只是一個平凡文人而已。
“原來是他。”
聽著她的呢喃聲,傅姨娘也想通了。當時林媽媽還以為是穆氏的鬼魂回來找她們算賬來了,原來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什麼穆氏鬼魂之說,而是溫寄卿當時為了保護陶笑酌,所以在背後搗鬼。
右相臉色青紫,黑得如同鍋底。他才不管什麼女主子,男主子,現下,都比不上他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重要。今日不管來的是何方神聖,他一定要親自處置了陶笑酌這個禍水。魏明的性子他知道,風流成性,他定是中了陶笑酌這丫頭的美人計,所以才會被陶笑酌找到機會殺害。
“今日本相不管你們身後是何人撐腰,你們都一定要死。既然你們要護著這個殺人犯,那你們就跟著一起死!”
福斯挑眉,與梁柏交換眼色,看著周圍精兵越來越近,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溫伯侯到!”
人群中推開一條道,精緻的玲瓏馬車緩緩而來。
馬車停下,從裡面走出來的,是一位如同畫卷的白衣男子,他月白錦袍著甚,綬以鑲金邊細花紋鑲嵌白色琉璃寶石腰帶,腰間,掛著南山獨玉的木蘭玉佩,行走間,如燭光搖曳。
他外披著白色狐氅,狐狸毛純白高貴。面容傾城,足以與華光相媲美。他似是匆匆趕來,一頭墨髮都未經過打理,傾洩垂下,更顯風華仙魅,抬手舉足間,帶著股子油然而生的清貴韻致。
溫伯侯府下人為其巡邏開道,將精兵圍滿的法場驅趕。溫寄卿款款而來,目視著梅月攙扶著的那抹狼狽身影。他猜得不錯,五年未見,她果真是越發仙姿難擋了。只是,那帶著病態的容顏,牽動著他冰冷無情的心絃。
“是溫先生——”陶婖捂住唇,不敢置信的看著溫寄卿出常沒想到,他竟然就是得勝歸來的溫伯侯。陶笑酌那丫頭,究竟是走了幾輩子好運!
溫伯侯?陶琴染笑顏中含著悽慘,沒想到他就是溫伯侯。那麼五年來,他就是被右相尋找的溫伯侯世子。若早知他身份這般高貴,她又何須年僅十四便委身與右相?想到此,她對陶笑酌的恨意,就越發深厚。溫寄卿不是為她們而來的,而是為陶笑酌。
他踱步到陶笑酌面前,大手為她拂去臉前亂髮,將滿頭雪花為她一一摘落。她乾淨出塵的素臉,沾了牢房裡的髒垢,他也極有耐心的用潔白手絹慢慢為她擦拭。
陶笑酌看著面前的溫寄卿,她看著他的時候,要抬頭。到如今,她雖已經長大,但身高卻只在溫寄卿肩膀。他低垂著頭細心為她擦拭,捲翹濃密的睫毛時而顫動,他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