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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紛紛拍著顏肅之的肩膀說:“好樣的。”
這要是個中二版的顏肅之呢,說不定就大大咧咧收下毛病了。問題是這是一個病癒版的,雖然還有些後遺症,畢竟好了很多。聽到這等誇獎,他便十分不自在,他中二的時候根本沒這麼高尚。不得已,他轉換了一個話題:“也是家裡娘子體諒我。”
於是姜氏又成了媳婦兒的楷模,初步估計,本朝《列女傳》裡得有她幾十個字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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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的楷模現在卻正在收拾閨女。
與顏神佑擔心的不同,姜氏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更不再說教了。並且,把她的功課也給減半了!不想坐著是吧?那就不坐了,想玩兒就玩兒吧。給你立鵠子、給你拿弓箭,想怎麼射就怎麼射!
姜氏還說:“擊劍的師傅,你阿舅給你找去了,就快來了,來試試這衣裳合適不合適。”
顏神佑小朋友正在長個兒的階段,去年的衣裳就不能穿了,以她家的生活水平,也不用穿舊衣裳。姜氏給她準備了新的冬季習武裝備,還是套裝哦親!又有稱手的竹劍、木劍。草人也立了起來,好給她砍。就算長成了個暴力蘿莉,也比在這個歲數就琢磨著坑死她三叔強吶!
有種吃斷頭飯的趕腳!
顏神佑心中忐忑,可憐巴巴地道:“阿孃,要不我還坐著練字兒吧。”
姜氏道:“天冷了,伸不開手,少寫一些也是一樣的。來,跟阿孃看看這些個。”
姜氏雖然這幾年過得並不如意,顏肅之也沒什麼收入,但她依舊頗有身家。這回就拿出來一匣子珠寶首飾來,跟女兒一塊兒看。教顏神佑:“你也該學學這些個啦。”給她指著,這是釵、這是簪,兩者有何不同。什麼是花勝,什麼是步搖……
顏神佑無語問蒼天,真的感覺很不對勁呢。
更不對勁的事情還在後面,蔣氏也打發人封了一盒子物事來,指名是給外孫女兒的。開啟了一看,是一盒子的絨花、絹花一類,做得栩栩如生,真像活了一般。顏神佑對頭戴大紅花不感興趣,但是對“古老工藝”就很感興趣了。見她眼露好奇,姜氏終於舒了一口氣:這樣子倒像是個正常的小朋友了。
是的,作為一個十分不正常的小朋友,顏神佑真是讓她爹孃和她舅舅操碎了心。為了讓她正常一點,她們弄了好多可愛的小玩具給她,給她好多漂亮的絨花、首飾。就為了讓她……蠢萌一點,跟小朋友一起玩。不要琢磨什麼暗黑系的愛好,比如小小年紀就要斷顏平之活路之類。
再早慧,她依舊是個小朋友,父母還是有很大發言權的。教育方針上,人家根本不會跟她商量。覺得她歪了,父母長輩會調方向,這個調整,是不會對她講的。他們想潛移默化地,改變她。是以顏神佑擔心著,父母卻“為了她好”,不打不罵也不透露訊息,只是默默執行著對她的政策。引導著她,不要長得更歪才好。
顏神佑作為一個穿越來的人,生物知識少得令人髮指,她倒是認得什麼水稻小麥之類的農作物。但是,對於花卉之類比較高雅一點的知識,缺得慘不忍睹。故而姜氏教她分辨牡丹、芍藥等花的時候,她聽得頗為用心。
姜氏拍拍胸口,她早反省:先前是不是教得太冒進了?經史固然要讀的,然而對於顏神佑這個“智商水平”來說,教得太多了,反而讓她沒了小孩子的天真活潑。如此一想,真是十分對不起閨女。讀史是楚氏提醒的,這又讓姜氏想到了楚氏是怎麼樣一個存在。打心眼兒裡,她是不想顏神佑變成楚氏那樣的人的——太苦。
如今顏肅之也似正常了,顏神佑也不算沒依靠,還真不用向楚氏學習。
想明此節,姜氏又努力引導顏神佑有一些正常女孩子的愛好,再繼續教她認常見的花木。然後她就發現——顏神佑已經把這些花兒都背出來了。然後還討好地笑笑:“阿孃,還要學什麼?”
姜氏心裡真不是個滋味兒,含糊地道:“來,阿孃教你跳舞吧。”
“哈?”顏神佑一直以為,學點樂器算高雅愛好,跳舞什麼的,就比較地不像良家婦女乾的勾當了。
姜氏笑道:“家裡總不順,誰有那個心思呢?正經的歡宴,怎能沒有舞樂?”
早先正經的宴會上,也有聞歌起舞的呢。只是這主人跳的舞,與舞伎跳的,又有些區別。舞伎以色藝。正經的歡宴,只是為表達愉悅之意而已。'1'
動作也頗為簡單,不作提膝、抬袖、緩緩轉圈啥的,既不用劈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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