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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日後即使我往舅家去,你們依舊在這裡,日日操練。我會來看的。”這宅子雖然不算特別大,但放二十個人練廣播體操,足夠了。
然後才是分散與守宅之僕婦的賞錢,都是大大的一捧錢。最後自己身邊的人,就是回房之後,慢慢發賞了。
做完這些,顏神佑才讓阿琴找出件素服來,從明天開始齋戒。
在顏神佑的心裡,對死了的這四個人,也就顏老孃因為接觸得少,感覺才不那麼糟糕一點。只是覺得這個老太太因為見識的關係,才顯得愚昧。其他三個,在她眼裡,不是仇人也是看著礙眼的存在。尤其對趙氏,這個女人還妄圖插手她家的事,挑唆不知死活的給她爹當小老婆,必須是仇人!
可是她來了,顏平之夫妻也沒有被除名,還是她的叔父和嬸母。對趙家,可以顯出疏遠來,反正顏肅之和顏平之的關係,整個京城都心知肚明瞭。可對顏平之夫妻,她卻不能不聞不問——哪怕他們已經死了。
是以齋戒畢,又收了諸如顏氏、姜家、鬱家、趙家等處送來的香燭元寶之類的物品之後。顏神佑也派人連顏平之夫婦的墓都一起打掃了,與掃祭的時候,也往顏平之夫婦墓前擺上果饌,燃了些紙糊的元寶。也認真地深深一揖,還
心道:你們若在天有靈,就讓靜姝繼續老老實實的吧,不然就真的要把她自己作死了。
顏氏的心情卻複雜些,顏啟畢竟是她親爹,平常呢還沒有刻薄過她。她被香燭一燻,還在顏啟墓頭落了一回淚。哭完了,也在顏老孃墓前叩頭,然後就衝顏平之兩口子的墳包吐了好大一口口水!
顏神佑:……
護送表妹兼代表全家來圍觀的姜五:……
顏神佑知道顏氏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可姜五不知道。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用眼角瞄了一下姜五,卻見這位表哥他居然連眉毛都沒動一根,低舊是標準的參加喪禮的嚴肅臉。他原就生得好,如果說太尉府裡驚鴻一瞥的少年是明月,姜五就像是一朵鮮花。此時斂目眉目,竟有一種讓觀者心生惆悵的效果來。
當然,顏神佑不在此列,埋的雖然是她家長輩,她實在生不出什麼哀慼的心意來。只是在想,這姑媽忒不給力,好歹裝一裝啊!
她卻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楚氏那樣喜怒不形於色,做事不留痕跡,事成了,心裡暗爽,事不成,人也賴不到她身上的。世上之人,多的是快意恩仇,又或者智商不夠,只能快意恩仇。
好容易上完了墳,顏神佑看顏氏一條手絹兒都哭得能擰出水來了,連忙把自己的遞給了她。好聲好氣勸她回家,顏氏抽抽答答地道:“我沒事兒,我先送你。”姜五連忙說:“還是我來罷,正好順路,我還要回去向祖母覆命呢。”顏神佑也說:“姑母的眼睛,還是趕緊回去敷一敷罷,腫了可不好。”
顏氏被勸走,一行人才從這一點也沒誠意的上墳行為中解脫出。
姜五一想到將來還要陪表妹再做幾次這樣的活動,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名為無奈的氣息。只好小聲地說:“你下回,好歹哭兩聲。”
顏神佑肅立當志,在四座墳包的背景下,嚴肅地道:“哀而不傷,才是正道啊。”
姜五微微一笑,左頰上還帶出一個靦腆的酒窩:“阿妹說的是,咱們回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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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又在自己落腳的宅子裡住了兩日,將護衛們都安排了下來,才欲往姜府裡去。休說何大了,便是阿圓,也有些不解:“為何不令他們一同前往呢?”
顏神佑道:“我在舅家住,能有什麼危險呢?再者,他們乃是精選出來的部曲,要舞槍弄棒的,在人家裡做客,太吵鬧了也不好。若咱們家沒處安置倒也罷了,有處安置,便不好再多打攪了。便是我,縱要在舅家住,自家宅子也要灑掃了呢。”
阿圓有些訕訕,她的心裡,總是姜家比顏家好的。為顏神佑好,當然是要在姜家裡住下的。長久以來這般想法習慣了,竟是有意無意,忽略了顏神佑到底是顏家人。
顏神佑又指兩隊護衛各一什長道:“勤加操練,我會查的,縱我打不過你們,你們百步之內,是十箭九十,還是十箭九不中,也是瞞不了人的。從來練與不練,縱外行不知,內行也是能看得出來的。我帶了你們出來,還回去時個個稀鬆了,說出來我面上也不好看,我不開心了,就得讓人陪著我不開心啦。”
她說這話時,語氣柔柔軟軟的,可不知為什麼,叫人覺得頸後涼颼颼的。阿圓忍不住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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