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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小時候”不由黑線,心說,你現在就是“小時候”!她也挺好奇的,就問:“我聽說三叔專程請了個女先生呢。”
顏靜媛小聲道:“女先生只教阿姊一個……”她們親媽又不識字,親爹當時還要工作,可不就耽誤了嗎?
顏希真就生氣了:“一樣的女兒,怎麼兩樣對待呢?”她這不是挑撥,而是真就這樣想的。正常人家,別說同母所出,就算是異母所出,嫡子庶子的,除開承嗣的,其他的都該一樣對待的。
顏希真這孩子,大概是學這些禮儀規範學得,以為這世間就該如此了。
顏神佑拉拉她的袖子,顏希真才憤憤住了口。顏神佑只好打圓場:“現在你們也還小呀,一起來學嘛,也好做個伴兒。”
顏靜媛才怯生生地笑了,像一朵小花,慢慢地綻開了花苞。挺可人疼的。
接著,顏靜姝就好吃好喝,一直活到了冬天。活到了親朋好友們過來致祭、活到了顏孝之與天使們一齊回到了塢堡,帶來了襲爵與分宗的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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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貧賤後富貴而要分宗,是令人十分不齒的一件事情。但是由於長房有錯在先,這倒也算有個合理的解釋。
更讓顏孝之哭笑不得的是,這群衰人是大字不識的,自然是不懂什麼法的。只將老家的習慣做法當成是真理正義,京兆問案的時候,他們不承認打了顏老孃,只說好心過來給他們主持分家,居然被捆了送京。一把鼻涕一把淚,訴顏孝之的“不孝”,罵了顏孝之無數聲畜牲。
兆京快被這個傻缺囧死了!人家親媽還活著,你過來幫人家分家?你瘋了吧?楚豐原本還有些擔心的,怕外甥吃虧。畢竟長房是長輩,顏孝之的輩份差了老遠,這一干人等裡還有他祖父輩的人。後來聽了京兆透的底兒,他也氣樂了,這到底是哪個窟窿裡鑽來的逗比啊?!
朝廷裡原還有御史要參顏孝之一本的,等京兆那裡訊息傳來,全都傻眼了。還有不相信的,趁著二次過堂的時候,想圍觀一下。顏孝之是有身份的,可以不到堂拋頭露面,所以他只在隔壁靜室裡坐等結果。堂上就看到長房一家演大戲,京兆也壞,從來不提醒他們……
圍觀完了的御史表示,這一本是沒法兒奏了。然而本著勸和不勸離的原則,還是有人想勸一勸顏孝之的,畢竟父親一死,就要與老家決裂,這樣很不好。比如顏孝之的岳父,如今做了尚書令【2】的柴老先生。
顏孝之被帶問再三,還是一口咬定:“他們真的傷了我祖母,否則我……我豈不知這般鬧法顏面全無?”
顏孝之還要給家裡孩子找老師,守孝要一守三年,家裡的孩子都該長大了。三年之後回京,要麼送進國子監,要麼就要繼續投入名師名下,這些都要有學問做基礎的。
他帶著孝,不要四處交際,但是親舅舅、自己岳父等處還是要去的,一些關係近的姻親比如姜、鬱等處,也是要去的。他還意思意思地往趙家去了一回,除此之外就去給顏啟掃個墓什麼的。
就在京兆將要判決的時候,顏肅之打發了加急的文書到京裡來——顏老孃死了!顏孝之不得不重新披麻戴孝去朝廷再報一回喪,他是承重孫,這工作就只能他來做了。
這回不用猶豫了,直接判了兩處分宗,衙門裡備了案。這件事情的意義是重大的,兩家分宗,哪怕沒出五服,這關係也要另算了。何況還有了這一條人命的仇?
顏孝之就在京裡忙裡忙外,接待了各種親友先來給他道個惱,又派了子弟跟他回去致祭。朝廷裡也果斷將他襲爵那一套手續給辦了下來,其實手續很快,從擬旨到備案不過一兩天的功夫,只是那一套行頭耗得久了點。
如今正好,派了使者,一是去弔問喪事,二是到顏氏塢堡去宣讀繼承檔案。
不但有顏肅之的,還有柴氏、楚氏等人的。柴氏妻憑夫貴,便是公爵夫人了。楚氏正式晉級,閤家稱作“太夫人”。又命顏孝之具表,為其長子顏希賢奏請立為世子,是為爵主。【3】
顏孝之苦哈哈地道:“兒還須護送阿婆靈柩返京安葬哩……”
楚氏道:“這樣,那便明春罷。是我有些急躁了。你且管待天使們用飯歇息,多與饋贈。”
顏孝之來回奔波,人瘦了老大一圈,臉都熬得有些青了,疲憊地答應了一聲,又去應酬了。楚氏道:“且住一住。”
“?”
楚氏命人取了一支手杖來給他:“拿著這個出去。”
這一切,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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