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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是太子少傅,可太子少傅光兒子就有五個,孫子更不用說。可不得順便找個好岳父,兩家一起使力麼?現找不是找不到,但是太好的,估計也有點困難。
七歲,男女不同席,七歲以下,避諱還不是很深的。
倆小貨一見到顏神佑,就覺得身上疼,流著眼淚找媽媽告狀去了!兩位的母親倒深知厲害,不好在唐家的酒席上鬧事。那是不給主人家臉面。且知顏神佑的惡名,這丫頭嘴巴不饒人。而且如果兒子說的是真的,她要撒起潑來,恐怕也不太好辦。
於是這兩個便告訴了她們的婆婆。姬少傅夫人先時丟了個大丑,半截身子掛車外,多麼地難堪。尚家老夫人更不用說——她現在已經不是正經“夫人”的名號了——家都被顏啟破了!她本來也是世家女,嫁到尚家時,尚家還很興旺,兵亂都沒能到元氣,結果被顏啟給坑了。心理落差那麼大,親兒子都因此死了好幾個,這怨仇大了去了。
兩人更一唱一和。藉著說小女孩兒:“必有貴婿。”便說到了“女人這一輩子不單要看父親,還要看夫婿”一類。
姬太傅夫人抿一口茶,慢聲慢氣的:“那一日,聽我們家一個掃地的婆子說,這女人吶,擇夫是投第二回胎。話雖不雅,道理卻是明白。”
尚家老夫人便說:“是這個理兒。人呢,出生不由己,出嫁總該長長腦子,可不能便做了瞎子。”
姬太傅夫人續道:“是呢,這孩子日後擇婿可要小心,可不能婚與非類。”
說完這話,場面就有些冷。姜氏年輕,面上已是紅色白色變了好幾回。楚氏倒繃得住,她理都沒理。鬱陶的妻子蔡氏卻怒了,她也是世家女嫁給草根鬱陶的,因鬱陶與越國長公主也熟,先帝沒登基時,還叫過兩聲阿姐,唐儀妻子又姓蔡,她便也來了。這一來就聽嘲諷,這是要鬧哪樣?
可要與她們拌嘴,那也不行,這世道,就是世家牛啊,就是士庶不婚啊。不趕上改朝換代,根本打不破這規矩。可楚氏、姜氏、蔡氏這樣的,就被架牆上了。
也有看出來的人了,權衡一下,都不住聲了,也不幫腔。不幫腔也不行,姬、尚有兩個人呢,一搭一遞的,說得很熱鬧。
楚氏直到她們說完了,酒席散了,大家要登車了,才淡淡對送行的唐儀道:“今天你們家找的兩個女先兒說得倒是有趣,我出來不曾帶散錢,你代我打賞了罷。”
唐儀還不知道呢,笑嘻嘻地道:“夫人放心,我與顏二郎是知交,您便是我長輩,些許賞錢,我自出了。哎,哪兩個女先兒方才說得好的?我伯母有賞,快來謝賞吶。”
擦!
姬少傅夫人與尚老夫人中標!知道的都往她倆那兒看。
那邊顏肅之在接他老婆孩子,他老孃自有唐儀親送,他看老婆臉色不好,還在那兒殷勤地問:“是累著了嗎?”
尚老夫人遭逢鉅變,戾氣頗盛,當場就開罵了,拿手裡的柺杖恨恨頓地:“呸!世家女翻作武人妻,自甘下賤。”
姜氏的臉瞬間就白了,顏肅之一聽,不對呀!哦,想起來了,就這老貨的孫子說我閨女毀容嫁不出去,先前又說我家不好,說我老婆嫁給我是自甘墮落的,是吧?原來根子在這兒呢?!
顏肅之與顏神佑真是親父女,想得相當明白了,這會兒灰溜溜走了,那一輩子抬不起頭了。反駁,完全駁不過來。顏神佑能在蔣廷尉家“機智小故事”一回,一是年紀小,更是臺詞新鮮。顏肅之再說一遍,這效果就要打折,並且,沒有威懾力。
為了有效震懾敵人,顏肅之袖子一卷,上來了!
打我老婆、罵我閨女,你活擰了吧?!
姜氏這才知道,顏肅之的守則裡,是沒有“不打女人”這四個字的。
就見顏肅之一把薅著一個老太太的頭髮,抓過來直晃盪,一手一個,特別對襯。晃得老太太眼都暈了,他跟扔破抹布似的往地上一扔,這下可反了營了。姬家五兒二女,今日來了五個兒子,女兒不曾到,尚家止有一子,六個人見媽被打了,一齊撲上來。
哪裡是對手?
不多時,就傳開了顏肅之一個打八個,把姬、尚兩家差點一勺燴了。
這事兒,就鬧大了!
☆、46·打了也白打
男人打女人;並不是一件特別少見的事情;卻是一件令人不恥的事情。放到上層圈子裡;就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了。尤其是在裝逼之風盛行的環境之下,你一個男人,就不該打架!你養個雞、遛個馬;哪怕打鐵學驢叫;都比打架上檔次好!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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