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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氏皺眉,沉聲道:“不至於此。”
顏肅之伸手摸摸嘴角:“不能做官,還能做兵呢。”
楚氏長嘆一聲:“也罷。阿姜也受驚了,都去歇著罷。二郎備好了自辯的奏本才好。”
顏肅之答應一聲:“是。”便攜妻女退場。
楚氏看著這一家三口的背影,十分地不適應,顏肅之像是浪子回頭、痛改前非了。可怎麼越看,她越覺得這兒子哪裡不太對勁?
楚氏並不擔心,惱怒是有一些的,不過更多的是坦然,誰叫她就陰差陽錯嫁了顏啟這麼個貨了呢?不過顏啟倒是有一條好處:手裡的兵,而且還不少。楚豐手裡的兵就更不要說了,自己是太尉,名義上是掌握全國武裝的。除開自傢俬兵之外,楚豐之長子楚攸還留在原地沒動,朝廷調楚豐入京,必然要把他留下的這個缺再填人進去。這事兒,必須跟楚豐商議,顏孝之當初來回跑,就有一部分是為了這個事兒。最後,老子的地盤,還是留給了長子看守。
再有,姜家重新養兵至今好有三十來年了,姜戎之職一升而再生,做到了中護軍,禁衛之力,他握了三分之一,這還不算自傢俬兵。
就衝這些,姬、尚兩家都討不了好。姬家還好說,雖然只剩個空殼子,到底家大業大,未必會一朝崩潰。尚家恐怕要從此絕跡於朝堂了。
這樣也不錯呢。
楚氏想明白了,自然就開心了,不由微微一笑。
顏神佑也在笑,笑容有點猥瑣,好在頂著一張萌萌的蘿莉臉,看起來倒挺可愛。
原來,回到房裡之後,顏肅之又叮囑一回:“今天的事情都不要想了,神佑去洗臉喝茶換衣裳,待會兒我教你打拳,”然後飛快地瞥了姜氏一眼,“那個,你也不要多想了,上唇頂天、下唇頂地,那等老婆子全身上下也就剩下一張嘴了,腦子都被她自己嚼巴嚼巴吞嚥了,你與她們置氣,白白氣壞了自己。”
他說到“全身上下也只剩下一張嘴”的時候,姜氏與顏神佑都止不住笑了。顏神佑萬萬沒想到,她爹的嘴巴能有這麼毒,把誇張的修辭手法用得這麼到位。姜氏既受丈夫維護,心裡已經軟了幾分了。看顏肅之頭髮還亂著,嘴角還青著,脖子上還有血痕。輕啐一口:“呸,你的嘴巴也夠厲害的了。嘴上痛快了,就能忘了疼了?阿圓,打水去,給郎君洗洗傷口上藥了。”
如果阿方已出,阿圓回來卻不是專做顏神佑乳母了,乃是到姜氏身邊來。她原就是姜氏心腹侍婢,如今不過是重操舊業,業務依舊熟練。顏神佑十分有眼色,見此情形,對阿琴使一眼色,兩個小傢伙就踮著腳尖溜出去了。
顏肅之對簡單粗暴睡老婆這件事,是十分反感的,中二時期那是黑歷史,現在是萬萬不能這樣做的了。但是他對老婆關心自己這件事,顯然是不反感的。滿心裡的“啊,她在關心我”被粉色的氣泡包圍著,不停地往外湧,臉上卻帶點羞澀的微紅:“有勞娘子了。”
姜氏看著這個傢伙居然會害羞,彷彿連眉間那點硃砂痣都羞澀地縮了一縮,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額角——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阿圓親自兌了溫水來,今天她沒跟著出門,留著看家呢,順便給顏神佑打各種絡子。趁著打水的功夫把白天的事兒給打聽清楚了,對顏肅之的好感瞬間就上升了好幾個百分點,至少到了不會在水裡吐口水的級別了。
顏肅之靠著個憑几,坐沒坐相的,姜氏就跪在他身前,阿圓端著水盆兒,一旁還有婢女拿著傷藥。顏肅之心眼轉了好幾個圈兒,一揚脖子,就把幾道抓痕露在姜氏面前,姜氏見了,也生出一絲心疼來。
顏肅之挺著脖子,還問:“屋裡有些暗,看得清楚嗎?”說著,就轉了轉身子,然後“不小心”推倒了憑几,於是他順理成章地抱著老婆,順便把脖子送到姜氏面前了。
姜氏真想掐死這個流氓算了!顏肅之還一臉無辜的說:“是不太清楚嗎?看不太清就是傷得不重……要不別麻煩了……”
他跟顏神佑是父女,長得還挺像,這樣挺脖子歪臉的角度來看,更像了。姜氏恨恨地道:“不要亂動。”
小心地給他清理傷口,又塗藥,裹傷。
弄好了,顏肅之十分識趣地就放下手,轉而拉著老婆的手:“你沒傷著吧?”
姜氏啐了他一口,起身跑開了,坐到窗戶下面,卻拿著阿圓打到一半的絡子,慢慢地動起手來。顏肅之慢吞吞地收拾好了衣裳,又慢吞吞地挪了過來:“這顏色好給閨女用。”
“就是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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