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
一甩鞭子:“駕!”
毛驢長鳴一聲,帶著他跑回驃騎府了。
驃騎府裡已使松枝等架起了個門來,上面纏著白布,掛著白燈籠,看著就冷清淒涼。弔客也陸續來到了,顏肅之一身雞血,回來跑到靈堂上乾嚎:“阿爹啊,姬老匹夫巫蠱咒你,你死得好慘吶!”
顏神佑正在後廳,聽著顏肅之在前面這麼大聲地叫喚,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事上,總有那麼幾個人比你聰明……
楚豐來得也早,聽他這麼嚎,再看他這一身的雞血雞毛,差點沒笑出來。急忙上前將外甥拎起:“你傷心得昏了頭了,便有懷疑,也不合私自行事。縱是為父報仇,也要往官府裡說一聲的。”
顏孝之介面道:“阿舅提醒得是,我這便上書鳴冤!”
幾人說話並不避人,不多時,來往客人口耳相傳,道是顏啟被姬少傅給咒死了。若說姬少傅有本事說誰死誰就死,那別人也是不信的,所以推理來推理去,顏肅之說的“巫蠱”,是相當有道理的。於是顏孝之一面辦喪事,一面寫狀子,直接告到了御前。
他雖丁憂,然顏啟之爵落在了他身上。顏啟乃是開國縣公,此時未有降等而襲的說法,顏孝之便是公爵。雖不曾正式登記,之前也是公爵的嗣子,是能直接上書皇帝的。便是不能,楚豐也能幫忙給遞上去。
姬少傅有了巫蠱的嫌疑,還有了疑似的證據(顏啟死了),真是百口莫辨。他又不能讓人去搜他家,搜不出來就是清白,那不是開玩笑嗎?腦殘也不帶這麼幹的啊!被人打殘了才有可能。姬少傅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當天就氣病了。亦有與姬家親近之人上表,彈劾顏肅之有辱斯文,侮辱朝廷命官。
顏肅之自己是個白板,又遭父喪,有同情分。更要命的是,皇帝喜歡他。皇帝這個人呢,還有個小心思,想留著顏肅之,以備不時之需。喚來蔣廷尉,授意兩下各打五十大板。說顏肅之是“傷心得發狂”,讓他老實哭喪。說姬少傅是“口不擇言”,既然病了,就在家休養。也沒當個正經案子來辦,就又成就了京城的又一則八卦。
姬少傅禁不得這個氣,一病倒了,上表要辭官。皇帝趁勢就準了,把姬老頭給氣得病情都加重了。太子少傅,你不做,自有人來做。這倒便宜了尤家一位老先生,老先生原掌國子監,是顏神佑二舅母的孃家人。教書育人,倒是寬和為本,是顏肅之的老師之一。
拳頭對筆頭,拳頭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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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的拳頭們正在喪家開會,討論著分家的事兒。原本呢,這父母在,不得別籍、異財。顏啟死了,楚氏還在,就分不了家。然而楚豐的意思,現在家財不分,但是顏家的部曲是根本,須得早早有個章程。若是顏肅之、顏淵之沒本事沒幫襯就罷了,全攏在一起使力,更有效率。問題是這倆也不是省油的燈,顏肅之不說,顏淵之的岳父是當朝大將軍,也不能苛待了他。
於是楚豐便主持:“且將部曲分帶了,能帶得好,便各自領了,否則,還是聚作一處為好。”
顏肅之道:“這是自然。我觀天下之勢,一、二十年內,必有大亂,屆時主少而國疑,有兵者有天下。”他說話的時候還抱著閨女。也許是距離上一次懷孕太久,造成了業務的生疏,姜氏這次的反應特別大,聞到靈堂上的香燭味兒都要吐。孩子自然也看不了了,顏肅之又不放心閨女一個人,就把她帶身邊兒了。
楚豐瞧了,也沒反對,他這個外甥,總是有點奇奇怪怪的地方,無傷大雅,便隨他去了。
顏神佑:Σ(⊙▽⊙)〃!臥槽臥槽臥槽!這尼瑪有明白人啊!那我……之前……臥槽,我都做了神馬啊?我做白工了!還被當成不正常人類留校檢視!我冤吶!我一定是被穿越大神詛咒了!
作者有話要說:'1'《禮記》: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無福。
'2'家廟約等於宗祠,是用來供奉祖先的,起源起並不是“自己家出錢建的唸經的廟”。
☆、48·奇怪的喪禮
顏神佑萬萬沒想到;她爹居然有這樣的見識,一瞬間,她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作為一個沒那麼自高自大的穿越者,她也知道,前人智慧不容小覷,一卦算到二十年後的大有人在。她只是沒想到以顏肅之這二十來歲的年紀,中二近十年的病史,居然能這麼快地一語道破天機。太TMD違和了有木有?
顏神佑能猜到將來,是佔了穿越的便宜,雖然是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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