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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圓:“如果阿公再偏心,可怎麼好?”
阿圓道:“老夫人應該不會坐視不理的罷?”
顏神佑想了一想:“大概吧……”老夫人哪怕再偏心,也不會真的向著顏平之的……吧?
這是自然的。
這事兒是顏肅之佔理,中間兒還雜著一個姜氏。姜氏自嫁以來,恪守婦德,女兒也養得好,孃家也給力。便是顏啟偏心,也要私下裡嘆一句:“要是說與三郎就好了。”
如今趙氏雖立了功(生子),這事情做得,委實是難看了。連顏啟都說不出袒護的話來,姜氏的哥哥,他可不太好惹。姜戎投胎投得好,老婆也娶得很準,雜號將軍做了三年,順順當當以剛三十出頭的年紀,做到了中領軍。
中領軍參與禁宮之護衛,是個相當有份量的職位。姜戎岳父範司徒是力挺姜戎的,無他,世家發展至今,裝逼俠越來越多,肯這麼踏實從軍的,真是越來越少了。要知道,有些武職,不是給你個頭銜,你就真有這個實力的,還得有肯聽話的兵才行。文工團的演員可能肩扛將星,可論起打仗來,他能幹得過一個連長嗎?別逗了!
姜戎恰是一心養兵二十年的人,這還是自己女婿,為什麼不幫呢?姜家也是實幹,因丙寅之辱,竟發憤圖強專心養兵,也是歪打正著了。範司徒與米丞相兩個,斷無不幫之理。又有周司空,侄女兒嫁給了姜戎的弟弟,也是要幫的。
姜家在姜戎手上,竟比乃父乃祖還要強上三分。
於是,車騎將軍府便在兩位長輩的縱容之下,沒人攔著顏肅之找顏平之算賬。楚氏是故意縱容,顏啟想的卻是,哪怕家裡鬧上一鬧,也比叫姜氏招來了姜戎要好。可沒想到顏肅之這貨沒去揍顏平之,他將這兩匹剪過的提花綢,一匹給掛到了顏平之的門口圍了院牆,一匹就扔到了趙忠家門前理出來讓大家看。反正吧,不出一個時辰,全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
趙氏被堵了門兒,差點沒被噎死!她明明一片好心,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了呢?查!必須得查!黃婆子眼見事情鬧大了,趙氏都捱了顏平之劈頭一個大耳光,她慫了,可不敢認。只盼著別被發現。
怎麼能不被發現呢?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告密的人,以黃婆子這等心智,她周圍的人又能出多少智者?她閨女還成親呢,那衣服太明晃晃了。
顏肅之原本只是要鬧騰的,後來聽說是趙氏身邊一個婆子的閨女用剩下的丟給他的(重點錯),當即暴跳如雷!指著顏平之的鼻子開罵了:“小婦養的小人!竟這般羞辱於我!”
顏平之深覺被老婆坑得要死,聽著顏肅之罵他,自然是生氣的,往常這事兒,他是幹慣了的。然而理智還在,知道這事做得不太體面,顏肅之能不要臉,他不能,忍著氣,含著淚,跪地請道:“是兄弟妻子不賢,弟在此賠罪了……”下半截要影射。顏肅之用詞不當的話還沒說出來呢。
顏肅之已經跳了起來:“呸!別叫我哥!我沒你這等兄弟,從此橋此橋路歸路!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這決裂做得相當漂亮,旁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哪怕顏平之最後查明瞭真相,顏啟為之背書,都沒一個人相信!沒有,連趙忠都不信……
這事兒,要是放到柴氏或者鬱氏身上,還有人肯信,是下人做錯事,主人吃藥。放到顏平之夫婦這裡,明顯是你們欺負人好嗎?還做得相當腦殘!你哥哪裡對不起你啦?你逮著個忠厚老實的人往死裡欺負!
趙氏氣急敗壞,杖斃了黃婆子,可事已做下,無可挽回了。又深恨二房,捂著臉大罵:“就知道不該好心!你便先與我說,我補與你又怎地?偏要鬧將出來!”
憑她怎麼罵,連顏平之都覺得……她像是能做出這等事情來的人。姜家更是如此,姜戎厲害,在蔣氏的授意下,裝了一車的提花綢子來給妹妹,他老婆範氏親自押車到了顏府。弄得楚氏面上也有些過不來。
自此,二房與三房就成了正式的仇家。雖則顏平之在外面看來一表人材,顏肅之行事相當不靠譜,整日醉酒鬼混,就事論事,竟是一邊倒地偏向了二房。
顏平之十分著慌,一頭一臉的淚跑來問顏啟:“阿爹,這可如何是好?”
顏啟也被弄得不上不下,他沒想到顏肅之這回會鬧得這麼厲害,也沒想到姜戎這麼不留一絲情面。定了定神,又生一計:“休要慌張,容我仔細想來。”
顏平之眼巴巴地等他的主意,還真個等出一個好主意來。要說顏啟是真不傻,張口就說:“我便上表,皇長子已五歲啦,是該冊封太子,出閣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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