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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顏希真的週歲到了,要抓周,雖說顏肅之不是必到的,可他不到,畢竟不好。尤其是顏神佑也快週歲了,到時候抓周,親爹不到,那是真的不行。
☆、兩姐妹抓周
顏希真要抓周,顏家親朋好友都來的,女眷尤多。到了週歲,顏希真也能說些詞語了,只是不如顏神佑那般流利而已。柴氏有些遺憾,卻也不是不能接受,看家女兒看著也是聰明可愛,至於顏神佑,雖然不知道她是穿的,柴氏心裡還是覺得:二孃如今這樣,又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聰明一點,也好有個安慰。
這麼想著,柴氏心裡舒服了許多。讓柴氏更舒服的是,這一回的客人裡有姜氏的孃家人來湊個熱鬧,而趙氏家裡,只來了趙忠的老孃。上一回長子抓周,顏啟那些狐朋狗友來了一群,趙忠的老孃把趙氏的生母給帶了來,那老貨還要湊上前來抱孩子,把柴氏氣了個倒仰!當時就喝令乳母把兒子抱走,弄得趙家人十分沒臉。
自打嫁入顏家門兒,雖然丈夫爭氣靠譜、婆母規矩,柴氏還真沒少生氣。全都是因為趙氏,再深一想,全是因為顏平之!柴氏心裡也不得不埋怨公爹顏啟是個腦筋不清不楚的蠢貨!當然,這些個只能放在心裡,可不能說給顏孝之聽。
從趙家吃完喜酒回來,柴氏氣得不行,回來哭著跟顏孝之說:“往後我是再也不會去那家裡的!”
顏孝之還要板著臉說她:“胡說八道!你不跟著伏侍了去,叫誰個伏侍阿孃去?二郎自己不頂事,他娘子要看家,三郎家的上不得檯面,你不去,難道要叫阿孃一個人獨力支撐著?”
說得柴氏又嚶嚶多哭了一刻鐘,顏孝之也覺得趙家這門親家結得太虧,不得不安慰妻子:“且忍一時,你道三郎很開心麼?你只管去,趙家越丟臉,三郎越是坐立難安,他必要想辦法的。”
柴氏一抹眼淚:“但願如此罷。”
顏孝之這一卦算得極準,顏平之果然覺得十分丟臉,回去先削了趙氏一回,往後便分外小心,及事涉趙家的,他都要先想一想,對趙氏下一指示。譬如這一次,顏希真抓周,趙氏還頗為歡喜,不為旁的,就為趙、顏兩家關係好,算是世交——雖然這“世”,算到顏平之這裡,也只有兩代——趙家女眷一準兒過來。趙氏想見親媽了。
哪知顏平之就一句話:“捎話回家,明日趙家來的女眷,只許是正室!”
趙氏一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郎君怎麼這般說來?這是瞧不起我是庶出的麼?”
看著丈夫面無表情的樣子,趙氏不禁悲從中來,哭哭啼啼地道:“郎君好狠的心!既看不上我,何必娶我?阿姨總是生了我一回,吃了這許多苦處,再親近不過的人,郎君難道又是夫人所出的?就這般忘了……”
下半句還沒說出來,顏平之板著個臉,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趙氏臉都歪了,哭聲,自然也停了。顏平之看趙氏停了聲音,點點頭,擦擦手:“你不去說,我去。”
趙氏一個哆嗦,家裡人都說顏肅之混,趙氏一看顏平之眼中的狠意,竟是比顏肅之還要混。連忙捂著臉,低應一聲。顏平之這才放緩了調子:“去敷臉。”
趙氏真想拿半邊腫臉給婆婆看去,又怕被人笑話,只得忍下了。也不知道她怎麼跟家裡人說的,反正,這一天趙家就真只有趙老孃帶著幾個侍女來了。
姜氏是個仔細的人,又思今日是侄女週歲,顯然這侄女不如她閨女聰明,小孩子不懂藏拙,何必抱出來搶人風頭?雖是把女兒帶了來,卻是放到一旁屋裡,並不拿出來顯擺。
蔣氏帶著兒媳婦們亦來,並非與這親家有多麼好,卻是為女兒撐場面來的。到了與柴氏的母親範氏一見面,這範氏與姜氏的大嫂,還是同族。一番認親,又說許多親戚,並楚氏、尤氏等都是遠不遠、近不近,有些個聯絡的。鬱陶的妻子姓蔡,亦是世家女,幾人湊作一處。又有楚氏的女兒顏氏亦來,自然是與母親一處。
趙氏滿眼的淒涼,看著楚氏與蔣氏、範氏一處說笑,自己的生母不知在何方,真是恨意難消。因是小女孩兒,請的客便不多,也便是最親近幾處人來,不多時人齊,便開始試兒。
顏真希抓的也挺規矩,紙筆、針線、胭脂三樣,看的人都說好。趙氏是委實受不得這個氣,眼珠子一轉,聽著蔣氏說:“女郎聰明好學。”便笑道:“這家裡她們姐妹三個,最聰明還是二孃。”這個二孃說的便是顏神佑。
姜氏耳聽得趙氏把她閨女誇得花朵一般,真是要被氣死,一看柴氏,差點被噎死,妯娌兩個把趙氏記恨個半死。卻聽蔣氏笑眯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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