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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舅真是多事!”
唐儀道:“誰說不是呢?他還讓我入虎賁T T”
虎賁,宮廷禁衛。以他的姓氏,以他的親戚關係,也不可能讓他當大頭兵,去了就是校尉。平常人想幹都幹不了的差使,唐中二他舅照顧他,他還不肯幹。不但不幹,還想哭。
可是這一回,他娘鐵了心了,認為他不能再中二下去了,非要他去幹不可。越國長公主平常寵孩子寵得上天,但是遇事兒的時候連皇帝都怕她,唐儀不敢惹這位女壯士,哭天抹淚兒地上崗去了。遇到輪休,跑來跟病友喝酒訴苦來了。
顏肅之道:“那你得給我想個辦法,我最恨這個了!”
唐儀奇道:“來與我做個伴兒唄,咱們兩個一處,也不寂寞。”
顏肅之翻他一記白眼:“我入虎賁,虎賁中郎將,你那上司,是我家老頭子的熟人,與趙忠還是同鄉呢。常年地看我不順眼,我才不去受那個氣呢。到了旁處,咱們兩個一個天南一個地北,我休沐了,你還要當值,也不得一處吃酒了。不幹,不幹。”
唐儀想了一想,是這麼個理兒。一是虎賁中郎將確實是跟顏、趙同期的人,二來唐儀自己都想翹班,自然不會為難病友。
病友二人組頭碰頭,顏肅之道:“這麼著,以後有事兒,我能出主意的都出。這個官兒麼……讓給我家老四,成不?”
有什麼不成的啊?這事兒他又不是幹過一回兩回了。皇帝正在籠絡老部下的時候,鬱陶是自己升了官兒,顏啟這裡,雖然更疼庶子,皇帝也不敢再胡亂抬舉顏平之了。正好,顏淵之年紀也夠了,還是鬱陶的女婿,本來要另與一官的,現在剛好把與顏肅之的官兒給了顏淵之。
因為顏淵之岳父與父親都是實權派,被皇帝來了個乾坤大挪移,原本要給顏肅之的是文職,顏淵之被調做了武職,與唐儀成了同事。
趙國長公主十分遺憾,心裡對顏肅之也有不滿,直罵顏肅之傻,口上卻要跟皇帝說:“這才叫懂事兒呢,他兄弟要成親,他為了喜事兒上頭好看,才讓出來的。哪像他那個爹,前頭兒子要成親,後頭叫兒子把官兒讓出來。真是豬腦子!”
皇帝:……姐,話都叫你說了,兄弟我還能說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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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肅之做了件好事兒,得了許多讚譽,誇他的人壓根兒沒想到,他做這事兒的原因是為了掩蓋黑歷史。他大舅子們歡欣鼓舞,心道,瘋就瘋點兒吧,也可做一名士。名士麼,總是淡泊名利,不拘小節的。可名士的老婆地位高,名士的閨女嫁得出去呀。
於是,大家哈皮地給顏肅之他閨女慶生來了。
由於有個看起來相當中二,但是“無虧大節”的抽風爹。顏神佑小朋友兩週歲了,招來了許多圍觀的人。原本不應該出現的人,現在也出現了。無他,唐儀這個同樣抽風的貨公然宣佈,他要跟顏肅之當“通家之好”。
唐儀他姓唐啊!他伯父也不管管,這是默許了嗎?土鱉得不能再土鱉的顏家,跟十分高大上的唐家,各有一個抽風的貨,互相看上了眼,結成了一幫一互助小組了嗎?
組團圍觀去吧!
楚氏一手釜底抽薪做得相當漂亮。數月以來,無論顏啟與顏平之父子如何造勢、許多不明真相的群眾如何以為顏平之的孫女兒聰慧過人“有異徵”,上流圈子裡都暗搓搓著流傳著真相貼。
據說,真正聰明的是這一個。“有異徵”的,是這個她堂姐。跟顏平之他閨女,沒關係!
顏神佑在女人堆裡有些暈頭轉向,女人們身上燻的香氣味各異,都有點像,又不太像。她們的長相倒是並不十分想似,然而氣質卻很有幾個相似的。饒是她記憶力驚人,也花了不少時間來分辨。她舅家自是來人了的,蔣氏覺得這個女婿特別給她爭面子,視名利如糞土、友愛手足、尊敬名士(禍害老先生),她一開心,就帶著兒媳婦們過來了。
同樣的,鬱陶夫人蔡氏,因女婿得了顏肅之的實惠,也要來撐一撐場面。也是肚裡瞧顏啟不順眼,特特來給受打壓的二房做臉。說是“藉著小娘子生日,聚上一聚”,可這聚會的日子選的,就十分微妙了。
顏神佑聽著她孃的指示,挨個兒地見人、叫人、行禮。女子行禮,右手在左手前,她也做得似模似樣。
顏神佑的聰明,是看得見的,顏希真是不是生來就有諸如太陽月亮星星落下來的連鎖反應,別人是不知道的。然而楚氏只要在有人詢問的時候淡淡說上一句:“有靈夢的是大丫頭。”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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