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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自己住處,顏肅之已去書房了,他準備抄幾幅字給他病友當結婚禮物,又發現書法長久不練,有些退步。為了好朋友,他決定最近都在家裡苦練書法。
顏神佑不等姜氏問,就先把今天的經歷都說了:“阿婆教我背書來,不曾與大郎、大娘一處玩。”又把教背的東西重複了一遍。
姜氏聽了十分驚訝,愈發猜不透婆母在想些什麼了。楚氏想得也簡單,就是想看看孫女兒邏輯清不清楚,再沒有比官職更清晰的等級了,換個不清楚的,就會記岔。看來顏神佑是天生比較會歸納的那一種。
姜氏既想不明白,便想回孃家問一問。次日便說,她做夢夢到母親,有些擔心,想帶女兒回一趟孃家。顏肅之不管這些,一揮手,同意了。姜氏便帶著閨女回了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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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姜家,薑母蔣氏有些驚訝:“怎地突然想回來了?可是有事?”
姜氏道:“可有一件怪事呢,昨天我隨郎君去唐家,將神佑留在家裡,阿家抱了去。可阿家教她的,都很是奇怪。”
蔣氏便問:“教她什麼了?”
姜氏神色奇異地道:“教她認官職呢。”
蔣氏:“……哪有這樣的?放到這樣的人家,也有教的,可也不用這麼早。這是要做什麼呢?”
母女兩個完全猜不出來楚氏的心思,還是蔣氏說:“休管她要做什麼?你也看出來了,她更重長房,你的閨女,還是你自己帶。但有什麼異常,多與我說說。”
姜氏答應了下來,反正是猜不透了,就權且記下罷。
蔣氏卻問:“神佑將有兩週歲了,這般聰明可人,只生一個,你不覺得可惜?”
姜氏一怔,十分想拒絕,又想到顏肅之似乎開始在書房練字了,又改口道:“我再想想。”
這事兒一時半會兒逼不得,蔣氏不好再催,心道,再與你二年。你若再想不通,說不得,我只好壓你一壓了。不想離婚,頂好生個兒子。實在不行,再想旁的辦法。
這一邊,母女兩個為難,那一頭,卻是弟弟難做。
皇帝被他姐堵在宮裡,非讓他給顏肅之個官做不可!
☆、25·蘿莉不愁嫁
也許是受小時候觀摩親姐跟後媽掐架的影響,今上處事時便頗有一種“民國暴發軍閥家後院姨太太宅鬥風”。比如,他跟哀太子、臨江王鬥時,楚氏的哥哥因為反正他做得太絕,且比較認可哀太子才是正統。他就能在人家哥哥走避之後,給人家妹妹添堵。
當年點名賞賜吳氏,一大半兒是因為顏啟是他狗肉朋友,顏啟疼小妾,他也就比較重視吳氏,聽說楚氏臭講究,便要幫顏啟拿捏老婆。另一半的誘因,便是楚氏的哥哥了。
做了皇帝之後,對於“臭講究”的世家,他一方面要聯姻顯擺,一方面也要壓抑。他登基後冊的皇后,就是被他這麼憋屈死的,連皇后孃家,也因為他的各種不滿,搞得落敗。
對待文士也是如此,十分想“馴化”,不馴的他就要擠兌擠兌人家。對於氣節之類,有權的時候當人家是P。等發現兒子太小,弟弟很強的時候,他又想起氣節禮法來了。
標準的實用主義,功利得令人吐血。他要不是皇帝,不是手裡有兵,早翻不知道多少回了,根本等不到後來被米丞相為首的一干禮法派惡補常識。如今倒是好了不少。
雖然如此,他還是對顏肅之有些成見。無他,顏啟總在他面前說庶子好,顏肅之就是個對照組!正常人對一個對照組能有啥好印象?尤其在顏肅之攪了他的好事之後。
越國長公主不依不饒的,一看皇帝的苦瓜臉,她就把兩條眉毛給豎了起來:“怎地?一個官兒也不肯給?虧你還是皇帝哩!”
皇帝一看他姐這樣,就知道她是較上勁了,慌忙擺手:“給給給。可他是個遊手好閒的貨,他爹都說他不好。我跟大臣們沒法交待。”
“呸!顏二狗的狗嘴裡還能吐出象牙來?誰不知道他偏心吶?!怎麼沒法交待啦?現成的官兒他爹叫他讓,他就讓了,還不夠?”
“那不是……”
“一句話,給是不給?”
MD!“給!”
越國長公主滿意了:“早這樣就不成了?我跟你說,那小兒郎模樣兒真正好哩,你外甥常說他聰明呢。”
“切~”
“不信叫來看看,哎,叫來看看,我叫我家大郎找他過來。他倆一準兒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