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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靠山進京了
“二孃;外面冷;別受了風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顏神佑一回頭;就看到說話的這個小蘿莉。小蘿莉生得白淨沉穩,一雙細長的眼睛;每一步都跟量過似的。這就是阿方的女兒阿琴了。小姑娘前陣兒接受了上崗培訓,終於拿到了上崗證書,變成了顏神佑的小侍女一枚。
顏神佑被這麼個小蘿莉一念叨,相當地不好意思。一想到自己的瓤子比阿琴要老上那麼多,現在還要讓個小不點兒來擔心她,顏神佑就有點萎。阿蘭她們那是情況特殊;將穿過來那會兒;顏神佑還是個嬰兒,阿蘭幾人就是一種照顧的姿態,這讓她略適應。阿琴不同,空降來的一個小姑娘,且比阿蘭她們都小,更神奇的是顯得特別穩重。
顏神佑敗退在成熟蘿莉的攻擊之下。
在阿琴鎮定的目光裡,顏神佑挪挪挪,挪到屋裡坐著了。阿琴穿一身乾淨的藍色襖裙,小臉兒繃得挺緊。這身衣服的袖子並不甚長,阿琴將兩手縮到袖子裡,捏成兩個小拳頭,掌心都是緊張的汗水。阿孃教她要面帶一點點的微笑,她還是有點忐忑,笑不大出來。顏神佑眼裡的沉穩,其實是緊張。
看到顏神佑進屋了,阿琴才舒了一口氣,這任務……好像也不太難呢。
因冬天,門窗並不敞開,屋裡的光線越發顯得幽暗了。這時候就苦逼了,顏神佑原本是在廊下看書的,現在回屋裡,她還得接著看著。忍不住就唉聲嘆氣:“暗了呢……”
阿琴大人樣地勸她:“娘子也是這般讀書的,不甚傷眼睛,小娘子到窗下坐著,窗紙亮呢。點燈也亮不到哪裡去。”在這年頭,能拿紙來糊窗,在阿琴看來已經很不錯了。略差一點的人家,那窗戶都糊不起來,就是些木頭片子而已。
身邊有這麼個純樸懂事的侍女,顏神佑這個偽兒童實在不好意思,只好看著阿蘭與阿菊將她常用的一張矮案給抬到窗子下面,額外鋪了條褥子給她坐。又在案前給她立了書幾,將那名家法帖安放好。
就聽阿蘭一面擺著紙筆一面說:“小娘子還是先習字罷,趁著日頭足。到了晚間,縱點了燈也沒這會兒亮堂。”
顏神佑繼續敗退,老老實實跪坐著練字。阿菊揭開熏籠往裡又添了幾塊炭,阿梅往香爐裡再加一把香。幾人看看再無不妥之處,這才互使著眼色,略開了幾步,留著阿竹研墨。顏神佑住的屋子比姜氏的要小,也更易保暖,倒沒有什麼硯池被凍住的事情發生。
一室安靜,顏神佑埋頭苦寫,一旦頭埋得深了,阿竹就要趁她蘸墨的時候提醒:“小娘子,挺直腰,頭要抬高些。”
特別奢侈!
顏神佑如今字已寫得似模似樣,只礙於年紀筆力尚有不足。寫完了一天的的功課,正待起身活動,卻聽到外面有急匆匆的腳步聲。顏神佑將筆往筆洗裡一放,阿竹便接手了下面的工作。顏神佑已經站了起來,跺跺腳,揉揉膝蓋,轉轉脖子,這才覺得深身都鬆快了。
伸手將窗子推開一條縫兒地往外看,姜氏平時治家頗嚴,少有見到這等腳步匆匆的人。但有這等事情,必是有急事了。更何況,顏神佑認得匆匆往裡走的這個人,正是阿方。能讓阿方急成這樣,必是大事。
顏神佑眼珠子一轉,見阿竹正在收拾桌子,便對阿蘭道:“將我後半晌要用的東西準備一下罷。嗯,還有針線笸蘿,我上次做一半兒的那雙襪子……”總是指了幾樣她要用的東西,將阿蘭幾個都支使得有事兒做了。她自己卻帶著阿琴去!偷!聽!
反正也問不出來,不如先自己來聽~
出了門來,阿琴要幫顏神佑穿鞋子,這個顏神佑就堅定地拒絕了。兩人穿好鞋,阿琴一看顏神佑提起衣衫下襬,就猜出她要幹什麼來了——這是怕走路下襬太長來回摩擦聲音大,這是要去偷聽啊!
阿琴道:“小娘子,你要偷聽?這樣不好。”
“……”小朋友要這麼聰明做什麼?顏神佑擺出欺騙小朋友的嘴臉,道:“你看,你娘走得這樣急,一定有事,你不擔心嗎?”
阿琴一板一眼地道:“小娘子,偷聽不好。但有事,自有娘子處置。”
跟她說不明白!時間不等人!顏神佑神勇地抄起下襬、踮著腳尖,就一跟小跑溜了過去。將聽到一句“……三房娘子要尋人再卜過……”阿琴就追到她身後了。
阿琴畢竟年紀小,又急著追顏神佑,步子就不那麼輕。被裡面的阿方聽到了,一推窗:“誰?”
顏神佑從這震撼的訊息裡回過神來,反射性地擺了個笑臉:“哦,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