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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在目,中二悔不當初。
然後姜戎就看到他妹夫動了,往他外甥女那兒走了。姜戎十分緊張,全身肌肉都繃緊了,只要顏肅之動作不對,他就要撲上去制止。防止顏肅之揍顏神佑。
沒想到顏肅之半跪在閨女面前,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神佑啊,這事兒不用你操心,不用找你阿舅幫忙。你還有阿爹呢,你阿爹還沒死呢。”
顏神佑:(⊙o⊙)!這又是什麼情況啊?
姜氏也止住了眼淚,怔怔地看著顏肅之,總覺得他有哪裡跟以前不一樣了。
然後就見顏肅之有點忐忑,又有點失望地看著她們,沒等到迴音。顏肅之失落地站起身,拿袖子一抹臉,對著蔣氏和姜戎各一拜,十分鄭重地道:“十年一場大夢,以往是我不好,從今而後,洗心革面,再不胡鬧了。丫頭方才說的事,我來辦。舅兄且不消動手,看我的手段。”
眾人:……
顏神佑:【一定是我開啟的方式不對!親,你拿錯劇本了吧?】
☆、41·非正常教育
不止顏神佑驚訝;就算比她年長許多的蔣氏母子三人;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三人早已對他恢復正常不抱希望了;他能維持著“疏狂名士”的形象;就十分好了。輿論對他也會偏向同情——雖然還會有人說他不夠堅強之類的。
可看他眼下這樣子;聽他說的這些個話,這算是恢復正常了嗎?!或者用一句斯文的話說,他是要浪子回頭了?
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無論是心存僥倖的蔣氏與姜戎;還是已經不抱期望的姜氏,看他這般作派,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怎地一點徵兆也沒有?一般這等浪子回頭;不得有個大變故,又或者遇到賢者受到大啟發的嗎?顏肅之先前受的刺激也不少,師友親戚也有人找他談過心,他都沒恢復正常,眼下這樣就算正常了?
總有點不能相信的趕腳。
顏神佑倒是知道,中二這種病,來得兇猛,退的時候也很利索。可能一覺醒來就好了,也可能是突然看到窗外花兒開了就悟了,又或者吃飯的時候吃著吃著就覺得生活不易他就明白了。她不懷疑中二病會好,卻懷疑顏肅之是不是真的洗心革面要重新做人了。
四個人都打量著顏肅之,姜氏連哭都忘了。
顏肅之下巴一緊,嚥了嚥唾沫,心裡升出一種悲涼之感——壞到沒人相信了嗎?饒是如此,顏肅之還是將脊背挺直,隨他們去打量,反正,他……做好了艱苦抗戰的準備了。
五個人靜默了一陣兒,姜氏頭一個回神,先去揪顏神佑:“你把這些都忘了,聽到沒有?”聰明也不是這麼個聰明法兒的。如果這主意是楚氏出的,姜氏一點也不意外。如果顏神佑現在不是六歲而是十六歲,那也一切安好。
一直都知道她不正常,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正常!姜氏本來只是自責,經顏肅之這麼一刺激,她也有些焦躁起來了。
經她這麼一說,剛剛才變正常了的顏肅之這才醒過味兒來:不對呀!再沒常識也知道,這閨女這樣兒,她不正常!然後他也急了,著急裡還帶著更多的愧疚,來不及思考“我的女兒太不正常”這個深層次的課題,光想著“不能讓她這麼不正常下去了”。進而又加深了自責:都怪我。
再一看孩子舅舅和孩子外婆,顏肅之以他迴歸正軌的雙Q對這兩位道:“天也不早了,此事我來收拾罷。”
這畢竟是顏家的事,姜戎並不好插手太深,更深一層也是顏啟的那個意思“又不曾傷到”。動手的是個小孩子,你要說她本心如何險惡,未免苛責。反是顏神佑的這個主意比較好,如果出主意的不是個蘿莉的話,還要提出表揚呢。顏肅之也有幾個朋友,比較著名的就是唐儀,唐中二跟御史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姜戎也擔心外甥女,又看了顏神佑一眼,很不放心地對姜氏道:“神佑許是嚇壞了,不要再驚著她,多帶她玩一玩。”
蔣氏想了一想,道:“真是驚著了,又以胡言亂語了,喝了安神湯,就睡罷。一覺醒來,就好了。不吃虧是好事,可做事也不要太深刻。”
姜氏都答應了。
姜戎這才對顏肅之道:“不知道府上是個什麼章程,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你便直說。”
顏肅之繃著個臉,頗為正經地道:“且還不用。”他又不能當著姜戎的面說,我親媽不是個省油的燈,我舅回來了,她更有了靠山,三房這回死定了。家醜不可外揚,哪怕能跟老婆說,也不能跟大舅子說——即使大舅子旁觀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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