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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持家有方,盧慎才真正扳回了印象分。
心道,有妻如此,顏令是不會壞事的。又想,有母如此,這小郎君和小娘子,將來也不會錯的。
咦?
那位未來的淑女,你腫麼了?
顏肅之也正好問:“阿壽,你怎麼了?可是風大吹著頭疼了?”
顏神佑搖搖欲墜,扶額抬眼,對顏肅之道:“阿爹,我好像又有點想做夢了。”
【煮鹽,煮鹽,煮鹽啊!我是有多遲鈍?!煮什麼煮啊?費柴費炭的,幹嘛不啊?這裡又是一片荒地的,種糧食也種不出多少來,不如開鹽田啊!】
☆、84·鹽鹽鹽鹽鹽
顏肅之這一輩子還沒有活到三十歲;在這二十餘年的生命裡;有三分之二以上的時間是個模範好人;也就是中間出了點故障,中二了那麼幾年。那幾年可真是讓周圍所有的人都跟著頭疼。讓他沒想到的是;六月債;還得快;自打他恢復正常開始;他自己的閨女就開始變得不讓他省心了。他不讓人省心,還有可能恢復。這閨女的抽筋,似乎永遠也沒有好的希望,並且越來越抽。開始只是挖坑埋叔叔;現在輪到變神棍了!
一聽顏神佑說“又想做夢了”,顏肅之忍不住全身緊繃;連菊花都跟著一緊了。盧慎覺察到身前半步處顏肅之的狀態,眼睛裡露出了疑慮。他早就猜著了這曲轅犁是顏神佑的手筆,否則何以弄個小娘子過來指揮木匠呢?雖然顏家不是什麼名門,可姜氏卻是實打實的家風嚴謹的人家出來的。
現在一聽到顏神佑這般說,盧慎心中的疑惑更甚,拿眼睛一看顏肅之,這個一向穩得住又有些無賴氣息的上司居然感化了。盧慎心裡的疑慮慢慢地發酵,越變越大,接觸到了真相——原來真的是小娘子。
託夢這檔子事吧,史不絕書的,是以不特顏肅之在聽到女兒說什麼死老頭託夢造個曲轅犁的時候沒有當顏神佑是個小瘋子。便是是盧慎,見了這父女倆的互動之後,也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了。原來如此!
說來盧慎也不算是不博學,更絕稱不上愚昧,卻對天地鬼神,帶著一種理智的敬畏。事實上,幾乎所有這個時代的人,哪怕再有獨立的思考,也還是要迷信的。【1】
於是,當顏肅之結束石化狀態,左右一扭脖子的時候,更蛋疼了。小東西,你那是個什麼表情啊?!顏肅之神色複雜地揪過女兒,鬱悶地問:“你又夢到什麼啦?”
口氣雖然比較輕,可是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父親,顏肅之心裡已經對咆哮開了——你怎麼總是做奇怪的夢啊?!繼續這麼夢下去你還嫁得出去嗎?!你爹起步雖然辛苦一點,可是真的不用讓自己閨女當神棍啊!哪裡來的混賬神仙啊?求放過啊!不要再來禍害我閨女了!不用我閨女這麼當神棍,老子也能起步發家,就是慢一點罷了!
這個時候,顏肅之還不知道,他閨女裝一次神,對他事業的加速作用可不是一點半點。
顏神佑當然也不知道顏肅之的心理活動,她只是看到了顏肅之的一張便秘臉。託夢什麼的雖然比較容易當成個託辭,可是總這麼夢著,如果聽眾是個聰明人,也確實夠讓人無語的了。
她這也是沒辦法了,她剛過十一週歲的生日沒多久,根本還沒成年。而曬鹽需要廣闊的場地,所謂鹽田,聽起來就知道面積不能小了。以歸義之大之窮,就她爹目前的困境而言,缺錢是肯定的。鹽從來都是錢,如果想盡快解決困境,可不是簡簡單單幾畝地曬鹽能夠解決的再者。
以一個未成年,跟親爹要個幾百上千畝地來曬鹽?她爹但凡智商超過六十,都不可能痛快答應了。她也在姜氏不方便的時候掌過家,門庭整肅,要是關於家庭的事情,她直接提出建議,倒有八分把握父母會答應。可這批出這麼多地來玩耍……
沿海的土地,雖然有些灘塗之類的還有些是鹽鹼地,幾乎沒什麼產量,要讓顏肅之下定決心扛住壓力圈出幾百上千畝的地來——還沒有墾荒這樣的藉口,還得派人來看護著——顏肅之再疼閨女,也很難同意。如果顏神佑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光憑耍賴堅持,等待她的,可能是姜氏的家法。
所以,顏神佑權衡之下,還是決定再當一回神棍。曬鹽這回事兒,兩輩子都沒人教過她。她會這個,只不過是作為一個大吃貨國子民對於吃的天然熱愛而已。有一部風靡國人的報社增肥片,就叫做《舌尖上的中國》,裡面也有關於曬鹽的內容呢。當時就想,原來鹽焗雞要這樣的粗鹽做出來的才好吃啊!【2】
就這麼記住了!然後就手賤地查了一點鹽田的資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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