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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慎微笑道:“與郎君一路,又不是非得墾荒。但凡郎君有什麼事,阿爹只管答應,只管支援,總是壞不了事的。”
盧湛道:“這個好辦,我原就想要與他好好相處。否則他又何以單闢了你去做主簿呢?合縣上下,少年人皆不如你,可真要找找,旁人家有名望的長者難道沒有嗎?”
盧慎道:“還請阿爹比先前再上心百倍,必然是值得的。兒已決意,一心追隨顏令了。”
盧湛大驚:“你想好了?!何不好生表現,以圖其推薦……”換個好東家?譬如太尉府那裡就不錯。
盧慎認真地點頭道:“餘皆不如也。”創業的快…感你們這些土鱉不懂。
盧湛諸子,以盧慎最佳,聽了這做官兒子的話,他表示:“我明白了。”不就是表明個立場麼?明白!
勸動了父親的盧慎這時還不知道,一個他夢寐以求的夠吃好幾輩子的大餡餅就要砸到他頭上了——
盧慎等顏肅之帶著女兒回衙之後,趕過來彙報工作:“秋收已畢,糧已入庫,該押解的都押解了,該留的也都留了。今年天時好,郎君又體恤,租稅倒比往年都多,卻不見百姓叫苦。”
顏肅之擺擺手:“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收拾收拾,咱們再出去走走。”
啥?還要走?
盧慎二話沒說,回去換了衣服就跟著顏肅之到了海邊。
顏肅之把他帶到了那才開了幾十畝鹽田邊上。盧慎滾鞍下馬,幾乎沒趴到地上,扶著馬鞍,回頭驚疑地看著顏肅之:“郎君?!”
顏肅之笑問:“如何?”
盧慎激動得胸脯一起一伏的:“這這這這……郎君不是逗學生的吧?這鹽從哪裡運來?這是?”
顏肅之道:“阿壽做了個夢,白衣仙子教授其法……”
盧慎聽了,心跳得越發厲害了,只覺得耳膜像是被人用鼓槌一下一下地敲著,血液都要從耳朵裡出來了。他知道,他等到了。
顏肅之雙手負於身後微笑回頭,全然沒了當初激動的樣子,問道:“如何?”
盧慎大聲地嚥了一口唾液,對顏肅之道:“郎君,要保密,請對誰也不要說,”說完,自己先跪地立誓,道是連父母也說,爬起來才說下文,“請郎君以防海賊為名(……不是說窮得賊都不肯來麼)招募鄉勇,以護鹽田,將這一片都劃了出來!再有,有了這個,咱們能與山民談上一談了。”
顏肅之感興趣地道:“哦?”
盧慎也努力微笑,只是不成功,他的笑比微笑還要深那麼一層:“山民要買鹽的!我只不曾深入大山,卻也估算過他們的人數。不瞞郎君,舍下也煮鹽——一般人家沒能力煮鹽——煮出來的除了自用,也有販賣。山裡幾乎無鹽,他們也得買。學生也曾奉母命與他們交涉過,郎君可知,他們一年要買多少鹽?”
不等顏肅之回答,盧慎自己已報了個數:“六萬斤開外!除了在本縣大戶這裡買,他們也會往外縣買,或以物易物。以學生估算,這些山民,總數要在四萬人以上。這些,都是郎君將來的百姓、部曲呀!”
顏肅之道:“恐怕不易!真這麼容易,數百年來,早有先賢做到了。”
盧慎道:“非也,不是趨他們下山,只要為郎君所用,就足夠了。事在人為,昔年還有避亂世而入深山變成夷人的百姓呢,如今再下山來,又有何不可?便是他們的頭人,只要郎君待之一禮,一視同仁,也未嘗不能收為己用。話又說回來了,他們都在郎君境內,本來就該一視同仁的。”一樣的愛護,一樣的繳稅……
顏肅之讚許地道:“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1】古人的迷信是大家難以想像的,比如,晉代建立的時候,占卜,就問,我家天下能傳幾代呀?然後司馬炎拈了個“一”,臥槽!君臣臉都不是臉了!
《晉書·列傳第五》武帝初登阼,探策以卜世數多少,既而得一,帝不悅。群臣失色,莫有言者。楷正容儀,和其聲氣,從容而進曰:“臣聞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王侯得一以為天下貞。”武帝大悅,群臣皆稱萬歲。
【2】《舌尖上的中國》第一部,大家都忘了嗎?
☆、85·一個美少年
顏神佑最近的生活挺平靜的;即使是歸義;到了應該是冬天的季節;還是比夏秋要冷了許多。對於在京城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顏神佑來說,這個冬天還是比較能夠接受的。即使這裡燒的炭不如在京城時的好;房子似乎也不如京城的保暖;總的來說;還是可以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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