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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盧慎氣急敗壞地趕了過來。這位長得十分像君子的人此時很沒形象地一手揪著個死狗一樣的海賊,舉起另一條袖子擦汗:“小娘子,訊息有誤。”
“啥?”顏神佑差點沒跳了起來。一看這海賊,穿的比其他的都整齊些,像是個頭目。
盧慎道:“牛小娘子說的,是牛、馬兩家,這廝說,是牛、羊兩家。還得再查證!”
顏神佑險些噴出一口老血:“臥槽!”在此之前,她是覺得牛小娘子處在一個兩難的境地,哪怕不是為了盧慎,她家做的這事兒也不地道,便是為了這一縣百姓,她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此時一聽,這位坑爹的閨女可能把合謀的都記錯了,卻牢牢記得自己家……她爹孃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盧慎一面擦汗一面道:“只恐這廝說的是假的,還要動刑。”
顏神佑道:“動什麼刑啊?牙敲碎了,扔給百姓。”
盧慎心說,你行的。
海賊已經被盧慎用簡易的刑具折磨過一回了,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更狠,登時嚇得不行,道:“我已經說了,都是實話,他們派了引路的來,先搶鹽,算是誠意,再引我們去那個縣令的塢堡,算我們幫他們。兩處做戲,等我們搶夠了,他們的人出來,我們裝成敗退。而後他們得鹽田,我們……得實惠。”
顏神佑瞪大了眼睛:“你們這麼蠢?等你們搶完了,他們再把你們剿了,現成的功勞啊。不然你以為我怎麼知道的?不過是牛家首告的,我要跟你們確認一下罷了。”
盧慎側目。
海賊:“……”好像真是這樣啊!海賊也沒安好心,你說搶一點鹽,再搶幾頭牛、搶幾個女人,就當勞務費了?必須以後常來常往啊!就是這一次,他們也要多搶幾處才夠本。他們既有這樣的心思,顏神佑說牛家比他們翻臉更早,他們還真信。
海賊當下道:“就是他家牽頭的,他家還有羊家!都有書信呢!我們識字的人不多!拿他們寫的一封信來當信物。”
沒文化,真可怕。是的,正常良民識字率都低,一窩海賊有那麼三兩個識字的就不錯了,海賊也不興搞什麼義務教育掃盲班。不過海賊也不傻,雖然大多數人不識字,那識字的軍師卻要白紙黑字給他個信,還要個騎縫章,一家拿一半,到時候跟接頭人一拼。人對了,就跟著上岸燒殺搶掠去。
顏神佑就倆字:“信呢?”
海賊還要講條件,顏神佑道:“你死了,話隨我說,你死了比活著有用。”
盧慎:“……”不得已,他扮起了白臉兒,把信給哄到了,果然是牛羊兩家。盧慎鬆了一口氣,無他,他姑媽嫁給了馬家。這要真是馬家,他回家又得磨牙了。
部曲等來請示:“這些俘虜如何處置?”
“斬。”
“是。”
“所有。”
“是。”
盧慎輕蔑地看了看地上正在篩糠的海賊頭子,道:“放心,你的命還得留著,哎,你們哪裡接頭?”
海賊小頭目被嚇得不輕。怎麼說呢,跟鬼片兒似的,小鬼兒比成年鬼更��恕O胂肟矗�綣�鍬�饗鋁睿�桓霾渙簦�庖舶樟恕Q丈裼右桓魴」媚錚�ǘ潿�頻模�徹菜盜巳�鱟鄭���俚苄志汀��汲閃斯砈恕D闥迪湃瞬幌湃耍亢T敉紛釉諦睦鋦�丈裼喲蛄爍霰暱�罕涮��
顏神佑果然不負眾望地又下了一個變態的命令:“去,將海賊的衣裳都扒了。”
MD!還真是變態啊!
哪怕她是個變態,也是個說話管用的變態,不多時,三百套衣裳都扒完了。這海賊的衣裳和平常百姓,乃至部曲穿的都不一樣。上衣下裳都極短,此時天熱,很有些人的上衣是沒袖子的,連褲子也只到膝蓋。
扒衣裳的功夫,顏神佑就問:“哪裡接頭?有旁的暗號嗎?”
海賊:變態變態變態……
顏神佑使個眼色,就有兩個部曲去拖了一個海賊來扔給了百姓,沒兩三下,就被打死。更狠的是其中一個少年,將家養的一條皮包骨頭的瘦狗給放了出來,逮著就是一頓撕咬。
海賊又不是革命黨,真受不了這個,當場就招了。
盧慎這回搶著當黑臉了:“若有一字虛言。”
海賊頭目道:“萬箭穿心。”好歹是一回死乾淨了。
顏神佑就抽出一隻箭來,然後小頭目就知道,這個誓言還真是相當容易應的。嚥了一口唾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