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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顏神佑開始因阿金來傳話,她免得做詩,心裡是有些竊喜的。轉念一想,楚氏能在聚會場合將人喊回去,必是家裡出了大事,連半大孩子都要叫回去。想來不是讓他們出主意,而是這事情大得連小孩子都不適合出來玩笑了。
待聽到水家的時候,她腦子裡閃電般劃過一個念頭——東窗事發了!
可是,這又與東宮何干?她爹即使是腦抽的時候,也不至於跟東宮動粗吧?又怎麼會險些傷了東宮?一旦與東宮扯上關係,這事情就要鬧大了。否則以區區一水家,揍了也就揍了。
兄妹三人各懷心事,一路上默默地前行。顏希真想勸慰,可見顏神佑木著一張臉,便又將話給嚥了下去。顏希賢想了想去,還是催促著快些回家,到了家裡,一切就都明白了。他只說了一句:“萬事有阿婆在,不會有事的。”
顏神佑點點頭,心裡卻有些吃不準。如果只是跟水家有衝突,楚氏一定是向著兒子的。可是太子捲了進來,就難說不是要讓顏肅之吃個悶虧了。
一路匆匆趕回家裡,還沒踏進門裡呢就覺得門前旗杆迎風招展,很有幾分肅殺的味道。
到得門內,三人拜見楚氏。楚氏道:“回來便好,都回去歇著罷。大郎留一下。”這個大郎,說的是顏希賢了。
顏神佑與顏希真齊一施禮,各回去尋自己的母親。
顏神佑回到家中,只見姜氏一臉平靜地坐在臥榻上,六郎趴在她身邊睡得正香。阿圓給顏神佑換下大氅、除了鞋子,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腳。顏神佑到姜氏身邊坐下,看了一眼六郎,才小聲問姜氏:“阿孃?”
姜氏道:“你都知道了?”
顏神佑道:“我什麼還都不知道,正在梅園那裡呢,阿婆便遣阿金來喚我們回家了。”
姜氏道:“除了東宮有些麻煩,水家不過跳樑小醜而已,這些日子且不要出門了,你只在家裡讀書便是了。”
顏神佑道:“是。”又問是不是東宮要為水家出頭。
姜氏道:“與你說了也不礙事,不過是水家幾個小子無禮,惹怒了你爹,太子要護著的時候,你爹飛出去一隻酒盞,擦著太子肩膀落了地,濺了他些酒水。”
顏神佑皺眉道:“青天白日的,與太子在東宮飲酒?”別說太子才十歲,就算是二十歲,這大白天的又沒有什麼慶典,一幫子人就在東宮喝酒,也不像話吧。
姜氏道:“因天氣寒冷,午間會食,太子賜了暖酒。”
顏神佑道:“水家人又怎麼到了東宮了?不是因不學無術,站不住腳,都被打發走了麼?”
姜氏嘆道:“誰知道呢?許是因與東宮有親,故而遇上了罷?”
顏神佑低頭想了一想,道:“阿爹平素不飲酒,必不是酒後失德,開頭必錯不在他,只是末尾牽上了太子,才鬧得大了的。這倒也不是很麻煩,算不得什麼大事。只恐太子銜怨而已。”
姜氏有些憂心忡忡:“正是如此。”
顏神佑陪著姜氏坐了一會兒,姜氏攜著她的手起來:“讓六郎再睡一會兒,你若累了,也去睡一睡。與你阿姊商議一下,使人往柴家送一訊息,畢竟半途而歸不大好。”
顏神佑答應了一聲,親自去尋顏希真。顏希真在柴氏處已知大概,心道,這水家真沒個好人。又想,東宮也是,此事若東宮處置妥當,也不至於鬧得這般大。
她這與顏神佑是想到一處去了,顏神佑說的“恐太子銜怨”潛臺詞便是:太子的表現不對。若是太子當時一笑而過,此事便了結,他還能得一賢名。水家上不得檯面,人人都知。這已不是什麼“打狗也要看主人”,而是“物肖主人形,養這樣的狗,主子也不是什麼好人”的問題了。
見顏神佑來了,說了要遣人往柴家致歉之事,顏希真一口答應了下來:“我這就使人去。待事情平息了,我們再還十二孃一席便是了。”
顏神佑道:“那一切就都交給阿姐了,我得回去了。”
顏希真看著她穿上鞋子披上大氅,還叮囑一句:“小心地上溼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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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並沒有直接回姜氏那裡,卻往楚氏跟前來了。
楚氏見她來了,也不驚訝,抬抬下巴,讓她坐,還吩咐:“炭盆搬來罩個熏籠。”
顏神佑往熏籠上一坐,就聽楚氏問她:“想知道甚麼?”
顏神佑笑道:“能知來龍去脈是最好不過的了。”
楚氏點點頭,說的與姜氏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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