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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啊!沒人會給他們撐腰的。至少世家不會開心有人透過這種不光彩的手段鑽進自己的圈子裡來。
於是馬家主寫狀紙,顏肅之接了,飛快地批准了。盧氏的女兒兩眼哭得紅腫,拖兒帶女回了孃家,暫且住下了。
盧湛又領著妹妹妹夫來感謝顏肅之,顏肅之正忙得要死,他得四處露個臉兒,表示有他在,一切安好。還得著手辦理各種的撫卹工作,主要是戰亡者與遇難者的身後事,及其遺屬的生活問題。
部曲也好辦,他們的位置由子弟頂了,原來的田暫時不收回,如果家人能耕得下了,還由他們種。同時,租子減一成,直到十年後再恢復原額。如果家裡沒有成年人的,田收回,按實際人頭分配,不收租,直到家中有成丁出現。每人棺木等都是顏肅之出錢給辦,顏氏塢堡附近又劃了一處公墓來。又有,每亡一人,發錢十貫。
招募來的兵丁,也照此辦理。只是租賦這一塊,差額由縣倉裡補足。
百姓這裡,免了全村的租稅三年,縣倉撥了款子,資助重建等等。死掉的百姓,如果家裡沒有勞動力了的,按照朝廷的標準給予撫卹,減稅等等。孤兒如阿花這樣的,顏肅之乾脆宣佈由縣裡收養了,每月發了錢米等物,供到有男丁成年。
因為跟皇帝申請到了擴編的名額,顏肅之又毫不客氣地趁機擴編隊伍,足把招募的人數擴大至五千人。
以上這些,他都快要被累癱了。此外,還要應付他那個坑爹的閨女。顏神佑把帳本兒一交,就滾去睡了。她爹一回來,她瞬間覺得,天塌下來也有人頂著了,這一覺睡得香甜,足睡了兩天,把姜氏嚇壞了。最後看她什麼事兒也沒有,郎中一把脈,說是之前太累了。
姜氏與顏肅之都放棄了繼續對她說教,讓她好生休息。
她一休息,紅藍全滿之後……跑來跟她爹要好處來了。小變態砍人大手筆,要好處也是大手筆的。跟她爹要了一座塢堡,並周圍土地。
顏肅之吃驚地道:“你要這些做什麼?”
顏神佑“嘿嘿”兩聲,道:“萬一有事兒,您不得空出點兒地兒來裝京城來的人嗎?”
顏肅之一拍腦袋,也對,又懷疑地看著他家小變態,心說,不能夠吧?牛、羊兩家在西,鹽田在東,荒地也是東邊的比較多……好吧,希望是他多想了。
不過顏肅之還是留了個心眼兒,將奴婢隱戶析出,其餘的牛、羊兩家固定田宅都空出來,也不分與人,只罰沒了,把田地招人耕種而已。這些隱戶隱田,從兩傢俬下隱藏,就變成了顏肅之這個縣令“官隱”了。
顏肅之還要忙的一個就是判罰,反正人都已經砍了,怎麼說,全在他。海匪能算功勞,這些地上的人,就另有說法了,十六歲以上的,可以說他們在勾結行兇的時候被擊斃——顏神佑已順手塞了好幾套海匪的衣服在他們家,定罪很容易。
於是,十六歲以上的,死了白死,其餘的,按規定,朝廷是不能殺的,得流放。於是顏肅之將這些都弄好,再上報。
後繼的工作,比盧慎起草的第一個版本慢兩天也發了出去了。
顏肅之正準備拎著他閨女來教育一番,盧湛來了,顏肅之只得又接待了他們。盧湛問他忙什麼事兒,他便說著說了。這大舅子和妹夫兩個嚇得不輕,顏肅之又和顏悅色地安撫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們不惹我,我何必理他們?”又說,馬上他要設宴了,大家都要來啊。
兩人哼哼哈哈答應了,落荒而逃。
顏神佑一直躲在屏風後面,見證了這場包括送禮(慰問保衛本縣安危的子弟兵用)一共不過十五分鐘的會面。等盧湛等人離去,她笑得彎了腰。
顏肅之伸手彈了她腦門兒一個響:“笑什麼?你還知道將你阿孃和六郎往山上送,是想好了退路,可你想過進的路沒有?”
顏神佑:“啥?”
顏肅之咬牙道:“是呀,你爹我‘立了大功’(這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一千多個腦袋呢,封侯都夠了,還燒了四條大船,嗯?三十餘條小艇?呵呵。”
“對啊!幹嘛笑這麼奇怪。”顏神佑心裡還挺美的,這件事兒吧,她也有功勞呢,嘿嘿。
“所以啊,你爹我快升職調走了T T”
顏神佑:……臥槽!
☆、93·善解人意帝
熊孩子這種生物;天生就是為了坑爹這項偉大而神聖的工程存在的。
一個孩子熊不熊;不是看他/她是不是過年的時候跑親戚家裡可著勁兒地作;見什麼要什麼,拿什麼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