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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偏僻的,估計也沒什麼名師,全家在這裡估計得呆上幾年,六郎沒個合適的老師可怎麼辦呢?課本的話,雖然現在的課本也是不錯的啦,可總感覺少一點點童趣呢。
發散思維已經到了編寫教材上了。等姜氏送別安氏的時候,顏神佑已經籌劃了語文數學生物等等課程的初級課本了。
前面甘縣令已經將所有鑰匙與文書都交給顏肅之了,縣面積雖大,人口卻不多,是以籍簿也不多,顏肅之點了一點,大差不差,兩人簽了字,就算是交割完成了。甘令夫婦帶走的也就是兩個老僕、一個使女、一輛騾車、一頭驢而已。顏肅之看他這樣太清貧了,又要贈他一輛車,裝著折算的錢米等物。都權作折算的公廨田的收成。
甘縣令自己的排場不大,但是自傳送行的人卻是很多的,百姓十里相送,直將他送到驛站,還不肯離去。許多人灑淚道別,顏肅之也帶著妻兒去送行,卻留了幾個管事在衙內收拾。
顏肅之回來之後嘆道:“居官當如是。”這一天,甘縣令給了顏肅之很大的觸動。要知道,以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苦事。便是讀書時,他周圍的同學雖沒幾個世家,卻也沒多少窮人,大家離地面太遠。
姜氏道:“我嘗讀《列女傳》,當時只道是尋常,一見安氏娘子,才知紙上讀來終是淺薄了。”她也養個蠶、織個布,自以已是很質樸了,一見安氏,才明白自己那叫玩票,人家才是真職業。沒得選,只能這樣做了。
顏神佑哼唧了兩下,問顏肅之:“阿爹,獨木不成林,阿爹做官,難道要自己一個人來做麼?”在京城的時候她沒多這個嘴,是因為覺得長輩們應該都籌劃好了,豈料到了地頭上才發現,就她們一家過來了!
顏肅之笑道:“我自有主張。”從來也沒有上任前就能把所有合適的幫手都尋找好了的。再者,顏肅之也有那麼個小心思,這是他自己的小地盤,怎麼著也得弄些個自己人來,他不想讓旁人給摻沙子。是以他連齊憑這樣的家庭教師都沒要,就是免得被掣肘。
雖說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跟親戚朋友撇開關係的,但是,在顏肅之的心裡,至少最初的班底,得是他自己挑選的。奇怪的堅持。
至於庶務,他也不是全然不通,只要給他一點時間,很快就能上手。況且他比甘縣令更多了很多保障,最直觀的就是他帶來的部曲們。他原本的書僮,也召回了兩個,都是陪侍過他讀書的,也粗通文墨,簡單一點的打雜工作也能勝任了。
甘縣令也無法將所有的幫手都帶來——他幫手本來就少些——還給顏肅之留了兩個本地人。一個是吏目上的頭兒,一個是文書。經甘縣令十餘年之整頓,至少這二人是比較能夠相信,不至與地方上計程車紳勾結太過的。
吏目姓何,行三,不多時已與何大認了親戚了,吏亦在另冊,與何大倒也相得益彰。文書姓方名章,年方三十,乃是個窮書生,性情有些執拗,與甘縣令最是相得,可惜家在本地,尚有父母妻兒在此,委實走不開。甘縣令便將他介紹給了顏肅之。
餘下的缺員,有幾個是甘縣令帶走了的,也有些是在甘縣令時期就空缺了的——招不來合適的人。
從縣衙編制不滿上,顏肅之又對歸義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他也不怕,本地讀書人還是有的,除開盧、牛、馬、羊所謂四姓士族,還有些寒門。此寒門與彼寒門,不是貧寒,而是暴發。自然也有讀的人,縣裡還有所縣學哩。便是四姓家中,顏肅之也認為,按照概念,總該有那麼一個小唐儀才對。
顏肅之想得分明,便不著急,抱起兒子,拉著女兒,與妻子並肩到了後衙。
後衙已經收拾出了個大模樣兒來了。六郎因已三歲了,便也與他一個院子居住,以阿方領頭兒,姜氏撥與他兩個年長侍女,又與他四個小廝。小廝也是打量著好了的,皆是姜氏陪嫁世僕之子。兩個年長些,兩個年幼些。年長的裡,一個便是阿圓的兒子。阿圓夫家姓王,兒子就是王大郎。
姜氏出行,是比照著出嫁來收拾行李的,不止金銀細軟,連日常用品包括傢俱什麼的都有。顏神佑的房間裡,妝匣銅鏡都架了起來,臥榻也是自己睡慣了的樣式。書架都弄好了。只是因為縣衙狹窄,阿竹等人都分住到了她這院子裡的兩廂——僕人房要分與各種跟隨來的奴婢使用。比如已經成家了的奴婢們。
阿竹得未成家的小使女,便只好合住。客女們在西廂三間,乃是通鋪。阿竹等四人分住東廂兩間房裡,六妞、阿琴、陶九妹、何二女就住了東廂剩下的一間。阿琴被阿竹帶到自己的房裡一同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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