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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有出息。殷氏的心理便不平衡了起來,有事無事,有意無意,要給他點小鞋穿。
這種家裡來了客人,小郎君應該待客的時候,讓盧慎當小廝的事兒,幹得不止一回——就是要羞辱他一下,敲打他一下。盧慎相貌又好,又是姓盧,學問還好。歸義再尋不出一個比他強的人,賓客哪敢讓他侍候?見他出來,都行禮規避。殷氏又不死心,下回還是這個招數。弄得她的兒女都哭勸她:“阿孃,奈何對阿兄這般苛刻?”完全被親媽蠢哭了。
殷氏當時氣哭,過不多久又不忿——如此往復。
盧慎卻毫無不豫色,讓換上衣服洗碗,就從容換了衣服來收盤子去洗。更得稱讚了。
這一回,殷氏又下了這個命令。
顏神佑:……我要是她閨女,也得被她蠢哭了!
☆、79·絲蘿託喬木
因為有了這麼一出;盧湛這個生日都做得有些沒滋沒味了。原本盧湛在顏肅之面前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矜持自傲的。雖然是要用得到顏肅之打通上京的關係;但是顏肅之本身並非士人,盧湛卻是舊族,這樣的出身對比,使得盧湛雖然對顏肅之十分客氣;心裡卻未嘗沒有那麼一點點誇耀之意的。
士人舊族,自覺比土鱉暴發戶高在哪裡呢?在於歷史;在於姿儀;在於禮法。當然;盧湛此時是不會承認;世家應該是世卿世祿的——盧家說世祿;還有那麼一點,世卿麼……有好多代沒有出過高官了。
可就是這他在顏肅之面前最拿得出手的禮法姿儀;眼下卻丟了個大丑!
殷氏這樣做,算是“不慈”了。這是世家不應該有的舉動,要不你別認,認了就是你的兒子,就得差不多一樣對待了。哪怕不開心,不特殊照顧,也別這樣虐待啊?這拿兒子當小廝使,祖宗八代的臉都丟完了!哪怕這會兒來的是皇帝,都能這樣掉份兒。哪怕來的是鴻儒名士,頂多執弟子禮,也不能當小廝好嗎?自降身份的事情,不是能隨便做的。
當然,也有一種情況下是可以的,比如禮賢下士。又或者實在是太仰慕這個人了,但也不能……這樣啊,你怎麼連衣服都換了呢?如果是一方割據軍閥求謀士,可為之牽馬執蹬,以示自己求賢若渴——比如劉備對張松。這也就牽了一回而已。
所以不但盧湛臉上不好看,殷氏的親哥哥也險些翻臉了——老婆/妹妹怎麼就能這麼二?!
盧慎長得太好,哪怕穿著小廝的衣服,跟小廝還是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止是身高的問題,連氣質,都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趕腳!想不發現都難!如果是不起眼的庶子,為了家族的面子,大家裝不知道就好了。盧慎這種發光體,根本掩不住!
顏肅之對盧家事也聽到過一些,來源是方章。然而甘縣令都不能踏進的盧家,方章更無從接觸了,一切都是道聽途說。能知道這些訊息,還是因為盧家孩子也會在縣學裡掛個名,上些課,這才有些風聞。如今一看這盧慎,顏肅之也不免顏控一回。
真是……美人如玉。
盧慎今年十七,身形頎長,面如冠玉、唇若塗朱,眉目疏朗,絲毫不以操執賤役為忤。從從容容而出,哪怕客人規避,他也面不改色,蕭蕭肅肅,君子如玉。
盧湛平素以此子為榮,卻又不能不顧及妻子的感受。殷氏呢,平常大事上倒也不算糊塗,只是對這盧慎有心結。不是盧湛不維持長子,蓋因殷氏也是盧慎的母親,母親有命,兒子如何能不遵從呢?不然就算忤逆了呀!不是每一個兒女都像顏中二,或者像小變態,敢對父母說“小受大走”的。
可就是這一點疏忽,鬧得盧、殷兩家,在顏肅之面前丟了臉。盧湛不能在舅子面前發這樣的火,殷大舅卻在顏肅之意味深長的目光中老臉通紅,還要抓著外甥的手:“大郎休要這般忙碌,快去更衣入席。”
老舅發話了,盧慎領命退下,換了身白衣入內,廣袖飄飄,動如行雲流水。顏肅之也不得不讚一聲:“好風儀!”又問,“此是何人?”
盧湛含羞解釋道:“此乃犬子。”
顏肅之笑道:“如珠如玉。老翁得此佳兒,當善自珍惜呀。”又問盧慎讀了什麼書,縣學有沒有去一類。
盧慎答曰:“生束髮讀詩書,於今十年矣。”
顏肅之學問是不錯的,問他喜讀何等樣書,答曰喜讀史。顏肅之隨口問他一些史書上的內容,只揀他擅長的來問,又問他喜歡哪一段。盧慎皆對答如流,顏肅之對這人也產生了興趣。兩人互相看著對方都長得相當不錯,燈下互觀,印象皆是良好。一個問、一個答,都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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