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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便了您吶,不就是把大將軍府或者是太尉府改了個名字嗎?以前大將軍幕府那裡,官員是自己闢任舉薦的,現在這裡是考核選拔的。但是天下都要改科舉了,考試跟推薦,也就一個意思了。大將軍和太尉,本來就是與丞相平級的,戰時還會更重要一點。正一品就正一品唄,反正……跟文臣沒太大的關係。
葉琛見眾人都點頭了,才問到了重點:“則何人任樞密使為宜?”
李彥道:“自然是要熟知兵事之人了。”
扒拉了一下手指,霍亥就提議:“不如以魏國公任樞使,如何?”
不行!米摯心頭一跳,心說,齊國公主好不容易把兵權什麼的慢慢交出來了,你再讓她老公做樞密使?老婆管文的,老公管武的,這朝廷是他們山家開的啦!這要置太子於何地呢?
他的心裡,還是護著六郎這麼個學生的。不過他也知道,這樣的話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登時就是平地生波,又是一場大仗。
所以米摯小心地道:“魏國公(山璞)畢竟不曾掌全國之兵,不如請宋國公(鬱陶)出山,先將樞府的事情理順了,再讓年輕人頂上,如何?”雖然李今現在努力跟他唱反調,可李今比山璞更能讓米摯接受,到時候再推一推李今,不就行了麼?
要不就是姜戎,他做過兵部尚書,也不全然是不知兵事的。等他守孝出來了,好接鬱陶的班。雖然姜戎也不跟自己一條心,但是畢竟是舊族出身,思維方式跟大家比較合拍才是。
顏肅之道:“鬱公近來常病痛,不好再勞動他啦。”
這麼一說,葉琛也些猶豫了,他也想到了米摯的擔心:現在一家人關係好了還好說,萬一太子周圍有人說些什麼。一次兩次,太子不會放到心上,一個人兩個人,太子會斥責。然而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時間長了,六郎萬一扛不住,登時便是一場骨肉相殘。
當米摯說:“魏國公先前北伐敗績,還是公主北上救夫,這個,恐不能令人信服啊。”的時候,葉琛破天荒地點火了一下頭。
丁號說:“勝敗乃兵家常事。”
米摯就說:“也有不曾敗過的,為何不用呢?”
眼看要打起來了,外面又響起匆匆的腳步聲,老遠就聽到了一個抖來抖去的聲音,還雜著點抽泣,嗚嗚嗚嗚的。顏肅之揚聲道:“做什麼呢?”
禁衛進來稟報:“陛下,吏部尚書甘銘,方才卒於吏部。”
什麼?!
得,樞密使什麼的,先放一放吧,反正先前沒他的時候,日子也照過。吏部尚書死了,下面的官員考察、升降都得停擺了。甘銘死在了辦公室桌前,給顏肅之的衝擊是巨大的,連問:“怎麼就去了呢?”甘老先生實在是顏肅之遇到的“執政為民”的第一人,當初對他這個後輩也是盡心指點,給他打下了歸義的基礎。實是導師一樣的人物。
毫無徵兆地這麼死了,顏肅之心裡空落落的。
李彥等人也覺得惋惜,卻沒有顏肅之那麼傷心,而是快速地進入了工作狀態:“六部新設,甘銘身後事,是後世的範例,當慎重。”
顏肅之道:“甘銘一心為民,豈是他尚書可比?要破便的!”一句話定下了基調,給諡、追贈,賜密器,葬禮的規模幾乎要與蔣熙這個丞相比肩了。大家見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對,也都不駁他。
當下,追贈他為莒國公,賜他的府邸也不收回,就給他兒子甘迪作為甘家的財產了。甘迪要丁憂的,顏肅之怕他丁憂期間沒有收入來源,過得辛苦,表示甘迪可以拿著原本的工資去守孝。
這一點就略有點過了,霍亥苦勸道:“這是真不合禮法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聖人要是擔心他,可以賜田宅,賞金帛,卻不好以俸祿之名發給的。”
顏肅之冷靜了一下,接受了他的意見。
霍亥見他還肯聽勸,就知道他已經回魂兒了,正好,可以討論一下甘銘的諡號。至於吏部尚書的接替人選,那個估計得多吵一陣兒的。暫時先不管,別激得顏肅之又不正常了,出什麼昏招兒。
甘銘是文臣,諡號裡要帶個“文”字才好,再加一個輔字,比如忠烈肅孝一類的。米摯以為可以加一個“孝”字,李彥覺得用“忠”字最好,霍亥又覺得用“恪”字為佳。
爭來吵去,顏神佑聽他們說的都是嘉字,便不參與爭執了,這裡面米摯的文化水平略低一點不談,其他幾個全都是當世大儒,她的水平,吵個架還行,討論這些問題,就是自找難看了。
顏肅之聽得頭大,怒道:“人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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