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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儀道:“胡鬧!丞相要奉宣政化,調和陰陽。我、我哪樣都做不來,這怎麼行啊?”
MD!被箇中二病說胡鬧,顏神佑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又不能直接說你就是個充門面的。當機立斷,對豐小娘子道:“你幫伯父起草個謝表,伯父謙虛,是該推讓一番的。”
唐儀越發糊塗了:“我不跟你說笑啊……唔……5555”
豐小娘子只是想想,顏肅之就直接上手把他嘴巴給堵住了。
在暴力壓制之下,演了一回辭讓的把戲,唐儀被稀裡糊塗地推上了丞相的位置。陳怡等人圍觀了一回,好氣又好笑,旁人想做做不來,讓他做,他偏不做,真是讓人想掐死他!
楚豐在家裡聽了唐儀的言論,對楚源指點道:“能說出這番話來,他已經有一半兒稱職了。”
楚源道:“另一半兒呢?他不是說做不到麼?怎麼要做到了?”
楚豐道:“你還是沒聽明白,他有自知之明。往後,他只要垂拱,就可以了。遇到大事,不犯糊塗,小事他又不管。得做二十年太平宰相。”
楚源道:“二十年未免太久。”
楚豐道:“總是能安穩致仕的。取我的拜帖,與他道賀。你親自去,見一見他,那是個聰明人。米摯就是看不透,沒有自知之明。”
楚源道:“米摯也是一心為公的。”
“不明白自己的缺點,避開缺點的人,遲早是要出事的。去吧。”
唐儀稀裡糊塗地做了丞相,暈頭脹腦地喝了慶賀的酒,上朝的時候還要跑到御史大夫的位子上面去坐著。到了跟前,看到一個老熟人——鬱成,才想起來自己位子已經往前挪了。彆彆扭扭地坐了,腦子裡想著唐證道的話:“讓你做、你就做,你能比聖人更明白,能比政事堂諸公更懂?少做,多看,慢慢悟。”
唐儀打起了精神,還是沒有悟到什麼,悟得差點打起瞌睡來。等開小會的時候,他聽著來看工作安排,更睏了。他從來沒參與過什麼庶務,正經的紈絝子弟,比起只會風花雪月的世家子還不如,人家好歹不通庶務還能風花雪月呢,他就只有酒色財氣。
要不是有幾個丞相在,他早就當著顏肅之的面兒打個哈欠,尋個地兒眯著去了。好容易撐到了散會,他急忙說:“這個……是要輪值的吧?我能跟丫頭一班麼?”
顏神佑額角一跳:合著你摸魚,我一個頂倆,是吧?
李彥等人就沒一個想跟唐儀搭班的,齊齊投票表示同意。
顏神佑:……
霍亥道:“今天原本是老夫與殿下當值的,正好,我錯一錯,與盧慎一道罷。”他也揀了個便宜走。
李彥就搶了葉琛,葉琛年輕啊,李半仙大概是跟顏肅之混得久了,開始毫不愧疚地欺負起新人來。
丁號只得自認倒黴,他也想搶盧慎來的,因為結巴,一著急,越發說不出話來,被霍亥搶了先機。只得安慰自己,還好,李伯父沒有找我搭班,跟他搭班,我就是打雜的命。
顏神佑磨著牙,笑吟吟地對唐儀道:“那正好,伯父,我也有事兒要與您商議呢。”
唐儀頸後一寒,瞌睡蟲也跑了:“什麼事?”
“咱們去那邊說去。”揪著唐儀就出了含元殿,往尚書省去。
半響,唐儀捂著荷包,哭喪著臉出來了——他就知道,他預感超靈的!顏神佑將他那裡的鹽田,給摳了出來。唐儀在顏神佑那早已準備好的奏本上,含淚摁下了紅手印(大霧,是簽名)。
哭哭啼啼地回到家,一進門就擦了擦眼淚,大聲笑了起來。搞得蔡氏以為他得了失心瘋:“你這是怎麼了?”
唐儀道:“咱們家的鹽田,我給獻出來啦。”
“啥?為什麼呀?你……買了個丞相?你怎麼這麼胡鬧啊?”
唐儀道:“胡說胡說,我是自願,這個事兒,答應了有好處的,你不明白。”
蔡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唐儀道:“神佑那丫頭領的頭,姜戎、盧慎等人都署了名的,我看吶,這事兒大概已經成了。”
蔡氏道:“既然已經定了下來的,走這麼個過場,也是彼此留了些顏面。反正呀,我看國家將鹽鐵都官營了,鹽田握在咱們的手裡,也不大像話。公主手裡鹽田最多,她總是要交出一些的,這天下還有比她更硬氣的人麼?她交了,你好意思死攥著?越攥越不得。能喊你一道署名,也是想著你呢。”
唐儀道:“哎呀!夫人真是英明。”
蔡氏能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