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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往興慶宮報喜去。哎,派人跟唐大說了沒有?哎喲,他今天那個慫樣兒。”
阿蓉懸心父親,並不好問,六郎道:“已使人拿了東宮的腰牌去了。阿姐那裡,我也使人去說了。害她白捱了葉師的訓,只盼她別捶我才好。”
阿蓉心有疑惑,待登車往興慶宮時,方問了六郎為何提及顏神佑。聽六郎如此這般一學,伏在六郎肩上道:“都怨我不曾早說。”
六郎道:“咱們兩家,情份不同的。”
一時到了興慶宮,大家都歡喜。以前是怕不能生,現在懷上了,管他生兒生女,能生就行。
顏神佑在宮外,收到了訊息之後也驚呆:“那我這白捱了半天的訓,是為什麼呀?”
山璞輕聲道:“也不算白挨的。”
顏神佑飛了一道眼刀過去,山璞挺直了脊背:“你那話說的,原也不好傳出去。是輕慢士人,不利於廣開言路。”
顏神佑嘟囔道:“知道了,但願以後不要總遇到他。”挺尷尬的,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去看這個人。差一點,就要誤了一個正經青年一輩子的仕途。以後,觀察觀察,如果智商跟得上的話,就多照顧一點吧。
顏神佑預備著,以後太學普通班少去,進士進修班多去一點。學校這塊陣地,還是要守好的。太學那裡,做好了心理建設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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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顏神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她決定少見幾面的人,在九月的時候就大搖大擺地進了宮,跑到崇道堂來了。那一天,正好是她被她爹安了個少傅的名號,到崇道堂講課的日子。
這事兒還是顏神佑提議的呢,凡太學或者國子學裡,考試連續兩次第一的,可以進崇道堂來感受一下氣氛,跟崇道堂的師生交流。顏神佑最近比較忙,鹽政的事情,女學的事情、進修班的事情、國子學的事情,還有經史的修訂,大量印製國家標準課本……等等等等。剛聽說才結束了的各地鄉試裡,女舉的數量比去年有了一點增長,正開心呢,李璐來了。
李璐是袁瑩一同來的,都是頭一回。第一,每回考試都有,連續卻不常有。太學不同於國子學,凡能考進來的,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人,這回你第一,下一回不定就被誰超了去。是以江非雖非舊族,李璐對他也有些另眼相看——江非旬考,曾連著兩次第一。
至於袁瑩……李璐看到她就覺得有點痛苦。這個女人,挺打擊男人的自信的。沒有哪家會特意教育女兒讀書做官,袁瑩完全是憑天份與努力,開始進來的時候,名次還比較靠後。可進了太學,老師是一樣的、參考資料是一樣的,就看個人素質了。她的名次就蹭蹭往上跳,終於,連著兩次第一,也來了。
李璐的心情,相當地複雜。
照著禮部先前的教導,進來先報名,一抬頭,臥槽!上面怎麼坐著個女的?!漂不漂亮的另說,性別很驚人啊!李璐牙疼地瞥一眼上面,再瞥一眼旁邊。
顏神佑也很牙疼,怕什麼來什麼!她已查清了,這個李璐,與章垣並無瓜葛,實是冤枉了這麼個好人。
好在她大場面見得多了,演技有了飛速的提高,不動聲色地指了位子,讓這二人做了。開始講課。她自知經史方面雖然是有些研究,卻頗不如李霍丁等行家,好在崇道堂的學生並不是要專研學問的,她便講些個社會學與經濟學的粗淺常識。
論起來,她對於這些,也不是研究得很深。不過,應付眼前這些“古人”倒是足夠了。今天恰是講到了政府職能。
袁瑩頗為崇拜這位公主,常以之為榜樣,今日一聽,更覺傾倒。李璐對顏神佑的評價十分之糾結,一方面覺得她是有些本事,另一方面又覺得她不夠安份。然而聽她講課之後,心中的天平就開始傾斜,到最後已經忘了什麼評價了,只專心聽課。
等到提問時間,李璐便問出了自己向來琢磨不透的問題:“少傅可曾聽過民間有云‘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沒屍骸’?為何有人積德行善,卻不得善終,有些終生為惡,卻安享富貴?遇到這等事,我等要如何教化百姓,說好人有好報呢?”
顏神佑笑道:“我殺人少,火也沒少放。紅傘玉帶,也是惡人。”
寶寶大聲咳嗽了兩下,比了個“不要淘氣”的口型。
顏神佑瞪他一眼,轉口道:“我開玩笑的。若事事有序,要爾等何用?正因天下不平,才要有人去平。積德行善者有難,去幫他。怙惡不悛者逍遙法外,就置之於法。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做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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