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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遠。
顏神佑心裡明白,上下五千年,就出了一個武則天,最後還自己廢了帝號稱皇后。安樂公主欲為皇太女而不可得,除了這位公主沒幹過什麼正事兒之外,未嘗不是時機不成熟的緣故。顏神佑敗不起,她敗了,自己或許無事,跟著她混的人就要倒大黴。楚氏教誨,她並不曾忘,總不能連累這些人送死。
她只能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
顏肅之那裡,她很有把握。朝廷上下,估計也犟不過她。反是顏希真說的,六郎那裡,需要好好和解。
作者有話要說:【1】這是唐代的制度啦,差別奏是這麼大。
但是,《唐六典》裡還有一個注:《漢書百官表》:〃宗正屬官有公主家令。〃公主所食曰〃邑〃。晉太康中,為長山長公主置家令一人。宋、齊已後,時有其職。隋氏復置,皇朝因之。神龍初,公主府並同王府置官屬;景雲初,罷之。
神龍是唐中宗李顯的年代,六味地黃丸同志,就是安樂公主的親爹。
武則天做皇帝,除了自己手段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她生了四個兒子,兒子都姓李。就是說,掰不過咱們就不掰了,反正……您老最後還得讓兒子繼承,對吧?就跟一家裡,老爺死了,少東家不頂事兒,太太先管事兒,等少東家長成了……那家,還是夫家的。
等到安樂公主的時候,就不行了,大臣問一句:那駙馬都尉怎麼稱呼呢?李顯就笑了,不再提這檔子事兒了。
擱顏神佑這裡呢,她有權,有功勞有威望,所以她要參政,李彥等人是不反對的,李半仙只是一時對於這種女人封王的事情不好接受而已。事實上,這些人沒有跳起來罵她異想天開,已經很給面子了。也是因為,開國之初,你拿人家當槍使,人家已經在殺伐中沾了血氣開了封印了,壓不住也不好壓了。
所以,除非她自己不要,一旦她要求與之相匹配的地位,磨來磨去,還是得答應她。
☆、315·皇帝的決心
女人們濟濟一堂;商議著封王的事情;其他的都好辦;難就難在六郎這裡了——大家不知道六郎是個什麼想法,唯恐他腦補太深。將心比心,換了誰在六郎這麼個位置上;想讓他不腦補都難。
顏神佑頗為躊躇,問顏希真:“要怎麼辦?”
顏希真道:“能取得諒解是最好了;若是不能——咱們走到這一步;是倚著誰了不成?”
李三娘一字一頓地道:“殿下能有今天,與聖人之縱容不無相關,卻也是殿下自己拼出來的;殿下何懼之有?殿下是恐結怨儲君,日後無所舉措麼?”
顏神佑道:“我終究不願意一家人生出嫌隙來。”
丁琳道:“既然是要謀大事,就要將所有的情況都想到;將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讓它不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不是麼?殿下大可不必這麼擔心,想來前朝虞氏,那般恨世家,還不是請了老米丞相回來?殿下常說東宮,若要立威,需謹修自身。殿下又何嘗不是呢?欲保身家性命,千秋功業,謹修自身就好了嘛。”
顏靜嫻也慢慢地道:“二孃並不是只有一個人呀。況且,六郎也不是器量狹窄之輩呢。”
顏神佑道:“他的心已經夠寬了,我現在要做的事兒,就要把他再撐得寬一點再寬一點……唉,落到旁人眼裡,分明是步步緊逼啊。換了我,都不能保證不多想。凡事,不止要聽其言,還要觀其行。咱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說出去,有人信?”
顏靜嫻咬住下唇,無言以對。
都不是衝動的人,自然明白顏神佑說的是實情。不是同道中人,客觀上一看,就是顏神佑要突破禮法的界線,以女子之身封王。王既做得,會不會又心出不足之心,想做太子、做皇帝?突破禮法封王這件事情,是質的問題,不是量的問題。
丁琳道:“事情未必就會到那一步。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別人拿您無可奈何,殿下要長長久久地活著,三世之後,大事定矣!”
顏神佑笑了,三十年為一世,她這任務可真夠重的。其實不用那麼久,二十年一代人,有兩代人,風氣就會變。六郎那裡,只好盡人事,聽天命了。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人總要死了,才好蓋棺定論。有時候死了還不得安生,千百年後,還有要翻案的。她委實顧不了這麼多了。
她的心裡,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一揚眉,朗聲道:“那麼,咱們大家就不都不能出紕漏。不能像太學裡那樣,出現王玥這等敗類。更不能出現像王芸那樣自毀長城的人。從今往後,凡有女官,我們都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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