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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亂。咱們的人不擅山林奔襲,不得其門而入。”
“什麼時候的事?”
“算來當是新年前後。”
“現在才知道?”
盧慎苦笑道:“現在才知道。”
顏肅之道:“知道原因麼?”
盧慎點頭道:“山小郎得了一個都尉,頭人以為下山也是不壞。不想,山上自然有人不願意的。朝廷還有黨爭呢,山上雖然未必有多精明,卻夠粗暴。內裡有些人不願下山,並非是因為有甚仇恨,乃是覺得一旦下山,原本不學無術也能使奴喚婢的好事便沒有了……”
簡單地說,人家本來有特權的,只要一直活著,就能靠奴隸制度吃香的喝辣的。憑什麼叫人家下山,在封建制度下被淘汰呢?什麼廣闊的天地、更好的生活他們不想去懂,懂了也沒用——實力不夠。可看頭人這樣兒,不但是自己下去,還要把所有族人都帶下去。
憑什麼呀?!
必須得反!必須堅決地反對!你是頭人,可不是咱們家長呀,我家財產,憑什麼你說下去就下去?可頭人拳頭大,說話算數,頭人也知道,多帶些人下去,他的話語權都才會更大。才更有資格跟顏肅之談條件,不是麼?哪怕是合作,也得實力相當吧?
原本顏肅之只是個縣令,頭人且不覺得。待傳回訊息,這位做了郡守,還封侯了。頭人就覺得,他是個好的合作物件,自己要跟人合作,也得拿出更多的資源來。
矛盾,也就這麼產生了。
正常地毆鬥,是打不過頭人的。可一旦用了陰謀詭計呢?
山民過年,釀米酒、屠肥豬,蒸米飯……十分豐盛。內裡一項十分重要的活動,自然是持續很久的祭祀。祭天地神明,山神水神,前代祖先,還有各種風俗,又要為即將到來的春耕再準備祭祀。自然是有什麼好的,都要先祭神,祭完之後,大家分食餘下的。再然後開個篝火舞會什麼的。
問題就出在酒上了。釀過酒的人都知道,一個釀不好,酒會變酸。這一回,某一家的酒便酸了,味道有些不對。獻酒的人家十分尷尬,潑了碗裡酒,又命取了新酒來,就著原本的酒碗,又倒了一碗給頭人,次及山娘。
大家都給面子,本來酒是酸的,碗裡沾了點味道,再嘗新酒,味道稍有差異倒也不覺得不對了。幸爾新酒釀得味道不錯,雖然摻了一點酸酒的味道,總的來說還是可以的。毒藥,就下在酒裡。
在提純技術不夠發達的年代,凡是毒藥等,都不純,有異色異味等,想下毒,除非擺明了要逼人喝,偷偷下,就得有點遮掩。酸了的酒,正好。這毒也下得淺,太重,怕被嚐出來。就這一點毒,讓頭人等的戰鬥力大打折扣,險些被一窩端了。
說是險些,乃是因為山璞跑了。山璞沒有喝酒,因為發現顏肅之不喜飲酒,凡宴必飲清水。他便也有樣學樣,即便是新年這樣的節日裡,也只開頭喝了一碗自家祭神的米酒表示表示而已。這讓他逃過一劫。
眼看著四面火起,父母倒在血泊之中。山娘大吼:“快走!不要都折在這裡!記得報仇!不要讓他們如願!”
山璞雙目一片血霧,揹著妹妹、帶著幾十個親信,跑掉了。
留下的人凡頭人親信,都受到了清洗。還好,山璞帶的人都是跟他久了的,十分可靠。只是遺憾,走得急忙,不能將死黨盡數帶走。下山報信之個,就是被囚禁拷打,逼他說出山璞下落。大家走的時候根本沒有約好,親信也不知曉,自然是說不出來的。反倒讓他偷了個空兒,跑下山來求援。
盧慎一聽就急了,才要發書信給顏肅之:這回不是假的,是真的,快來,跟咱們說好的不一樣!
顏肅之的信就到了,說他很快就到歸義了,地方準備好了嗎?歸義比較好,天氣熱,如今開了春,隨便搭個草棚子就能先住下人。一面生產、一面再規劃新的住宅區,什麼事兒也不耽誤。比顏家部曲秋天到的時候,可好安置多了。
好了,現在先想想山民吧!
顏肅之道:“且將人領結起來,圍山!斷他們的路,一粒鹽也不許上山!一兩鐵也不許輸入!”
盧慎道:“是。”
顏肅之又說:“懸賞,保山小郎安全者,我賞錢萬貫,誅逆賊者,首惡一千貫、協從五百貫、兵丁五貫——按人頭計數!不要錢的,換成田也可!想換別的,過來與我談!”
盧慎道:“是。”
“四處宣講!”
“是。”盧慎一揖,小跑著出去了。由此可見,山璞之意義十分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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