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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將軍,可能確定那個阮逆是假的?”
李今道:“我有九分把握。”
甘迪道:“那便將弩手集中起來,分作兩半,一半射常賊,一半射阮賊。若是真的,必有人先救阮賊,若是假的……”
李今道:“大善!”
一試,果然試了出來。
李今臉上卻不見喜色——阮梅不在這裡,他會在哪裡?!
阮梅自然是在山璞那裡了,他自認已經將山璞給逼上絕路了!
山璞與李今一旦分開,不久就沒了聯絡。沒電話也沒電報的,別說離開一百里了,就是超過五十里,遇到了那個寸勁兒,都能擦肩而過就是碰不著面兒,互相找得很著急。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已經約好了,彼此是運動的,但是根據地是不動的,大不了找一箇中轉站嘛,比如臨安或者昂州什麼的。
所以一開始失聯的時候,彼此是都不擔心的。山璞知道李今遇到阮梅了,不是不想去會師,與阮梅來個大會戰。這也是意料之中的,阮梅是馬上皇帝,不似濟陽王那裡,霍白不打到老窩,是遇不到濟陽王的。
可恨山璞卻被纏上了,他對面的對手相當的狡猾,居然纏得他脫不開身。山璞平常看起來是個純樸靦腆的小哥,打起仗來卻喜歡來點陰的,搞點什麼突襲啊、偷襲啊之類的,有時候還會騙一騙人。但是對面的傢伙明顯與之前的慫貨不是一個級別的,山璞設的套兒,他不鑽,相反,還給山璞設了好幾個套兒,虧得山璞專業幹這個的,也沒上什麼大當。
到這個時候,情況還是不錯的。
然而,阮梅畢竟是阮梅,他的戰爭嗅覺非常靈敏。突然有一天,山璞就發現,對面的人停手了!然後,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對面的部隊在集結調動,而且看起來頗具章法。山璞也命結陣,盾牌在前,弓弩手在盾後,弓弩手後面才是騎兵,然後是步兵。
這樣結的陣也是不錯的,中規中矩,很穩。
可阮梅接下來的攻擊卻讓山璞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不知道為什麼,阮梅並沒有攻擊山璞的本陣,而是攻擊他的左翼。左翼是山璞後招的北方兵,帶北方兵來,主要是為了冬季作戰來的。到了北方之後,雖然不是冬天,戰鬥力卻也不弱——他們確實比山璞舊部適應北方的天氣與地理。
山璞先前還很擔心他們是新兵,沒有見過血,小心地安排他們慢慢地參與一些戰鬥。結果發現這些人進入狀態很快,誰不想打回老家去呢?這讓山璞忽略了一點:新兵的戰損率,是最高的,這是什麼急救措施都挽救不回來的。
新兵的戰損,不止是因為武藝不好,又或者是心理問題,更多的是經驗上的不足。山璞舊部還好,經歷過大戰的,新兵就不行了,這是他們中許多人的首戰,也是最後一戰。而阮梅的部伍,卻是真正的百戰之餘。
阮梅發現山璞左翼行軍過於拘泥之後,很快就想明白這裡面的問題。下令二更造飯,三更出擊,夜襲山璞,直擊左翼。
左翼……炸營了!
有經驗的將軍並不怕敵人偷襲,最怕卻是炸營。如果本陣穩定,敵襲來了也不怕,還能讓敵人有來無回。自己炸營,卻是窩裡亂了起來,那就無法挽回了。
饒是山璞本性鎮定,也被這場變故弄得措手不及!眼前自己人在亂,對面不知道是個什麼鬼的傢伙又死咬著不放。山璞當機立斷,抓過來竇馳,問道:“旁邊那座山,你說你熟的?”
竇馳也鬱悶著呢,開始跟著山璞走得好好兒的。山璞打仗,他帶路,合作起來不要太爽!以竇馳連續逃亡的經驗來看,山璞是個穩重可靠的年輕人,他這一路就跟著安安全全拿著功勞就行了。
沒想到半路遇到了鬼!
竇馳帽子都飛到脖子後面去了,聽山璞問,忙說:“是的是的,我當初就在這裡躲過來的!”他帶的路,都是他熟的地方,不熟,也不敢帶著大軍過來呀!巧了,這大山深處,就是他當初跑路的地方。躲到了這裡,他避開了阮梅最初對舊族的瘋狂大搜捕。
山璞道:“還記得路?”
竇馳道:“當然記得,我在這裡住了三年哩!裡面很寬敞的……”還有能開荒的地方呢……
話沒說完,就被山璞打斷了:“那就好!傳我號令,集結,往山裡撤。”
竇馳道:“路不好走。”然後就被林煥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給鄙視了個徹底,親,你說笑的吧?
別人這麼跑,肯定是不行的,山璞不一樣啊,他手下的老兵,都是屬猴子的!進了山裡,那就是他的主場。北方的山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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