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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這裡開會,阮梅那裡也開會。
副將死了一個,校尉死了五個、傷了八個。還有一個分清頭臉的倒黴蛋,跑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一隻腳掛在馬蹬裡,整個人掉下馬,被識途的老馬硬給拖回來——拖死的。仔細分辨了,才發現是一員裨將。
阮梅的臉色很陰沉,底下將校噤若寒蟬,大帳內的氣氛很是壓抑,阮梅見沒人開口,將桌子一掀,罵道:“說話啊!都啞巴了麼?對面的啞巴能打,你們啞巴了也不如人家,還不如不啞呢!”
被地圖炮的眾將:……
一個小校戰戰兢兢地道:“陛下,您……”
“嗯?”
小校都快要哭了:“您是不是忘了,還有山夷啊?他還不定貓哪兒呢……”
阮梅對著他勾了勾食指。
小校嚥了口唾沫,小米碎步往前挪。他的位置相當靠後,幾乎要掉大了。這一路挪得,旁邊的人看不下去了,一個裨將一伸手,刷,將他推到阮梅面前,省得他繼續挪了。
小校一張臉都皺了起來了。阮梅挑起他的下巴仔細打量,見這小校不過十八、九歲的年輕,一張白白淨淨的小白臉,細長的眉毛,大眼睛,一臉委屈的小模樣。阮梅忽然失笑:“你怎麼這麼個可憐相?說說,你怎麼想到山夷的?”
小校深恨自己嘴巴太快,帶著哭腔道:“那什麼,山夷不是號稱有四十萬大軍的麼?打個折,至少得有十萬吧?再打折,五萬總是有的,可京觀,保有萬把人。山夷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剩下的人……不見了呀……”
阮梅一抬手,把小校的頭盔給撥地上了,小校下巴還在阮梅的手指上,眼珠子斜去看那頭盔。阮梅手上用力,將小校腦袋撥轉對著自己,還拍拍他的臉頰:“接著說。”
說什麼呀?
小校腿都抖了,眼淚嘩嘩往下落:“剩下好幾萬人呢,要是主帥死了,早四下亂躥了,亂兵最麻煩了。現在四處太平,肯定是有人約束著呢。要不然,陛下也不至於常駐於此了,不就是……在找他的麼?”
分析得很對,為了穩定人心,阮梅並沒有宣傳說什麼山璞跑掉了,發動人民群眾找到他。連中低層的軍官都不知道,大家都以為皇帝拍翻了山璞還不回去,這是要收復失地來的。
阮梅從來沒服過誰,這會兒是服氣了,滿腔怒火都被這個淚包的眼淚給澆熄了:“你哭什麼呀!哎,你是怎麼做到……這個校尉的?”
小校哽咽著道:“就是跟著混,不不不,我就是……”還是混過來的,揀便宜。他有一種天然的直覺,揀最能揀著便宜的地方走,還能撈到一些軍功。一路就這麼混到了能進大帳開會的水平。
揀到一隻大奇葩,阮梅十分無語。還得安慰他:“行了,你做行軍司馬吧。”小校雙眼含淚:“啊?”
阮梅:……MD!揪著小校的領子將人提得更近了來,伸手胡亂給他一抹眼淚:“依著你,下面要怎麼辦?”
小校這個樣子未免太慫,阮梅的徵南將軍看不下去了,插口道:“山夷鬼祟……”
阮梅道:“不不不,不,那個賤人才是!她跟我真的很像啊~”
山璞那種打不過就跑,現在連片鬼影子都不曉得在哪裡的不叫鬼祟。哦,顏神佑那種直接硬碰硬打,每次都打得您滿地找牙的叫鬼祟?還跟您像?你們是很像啊,都是神經病!
徵南將軍低頭撇嘴,回小馬紮上坐著了。
阮梅問小校:“問你呢!說話呀!”
小校抽抽答答地說:“說,說什麼?”
換個人阮梅能拍扁了他!手好癢,一抬手,啪,拍了小校後腦勺一記響的:“下面要做什麼?”
小校抬起花貓一樣的臉來:“啊?”
“再‘啊?’弄死你啊!說!”
徵南將軍忍不住了,這個淚包是他的部下,他怕被牽連,插口道:“問你下面咱們該怎麼辦?”
小校道:“這這這……這不歸我管啊!”
阮梅深呼吸,捏著小校的小下巴:“說!”
小校飛快地道:“回撤啊!”
阮梅一挑眉,小校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打地說:“我要是山璞聽說他老婆來了陛下又被他老婆釘住了我就繞過陛下的營盤往北能打多少城池是多少城池到時候陛下是回去還是不回去?”
回去了,顏神佑在後面追著打。不回去,就眼睜睜看著山璞抄老窩。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