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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還作小兒女態。
顏神佑對上這麼個親爹,把自己憋了個半死,憤憤地牽過六郎的手,跟他一起回家了。
照說她已經嫁了,應該先到歸義侯府去的。顏肅之卻以公務為名,先把她給接州府裡去。顏神佑小聲問道:“阿婉呢?是山上有事,還是我外婆有事?”
顏肅之千算萬算,沒想到閨女是個鬼靈精,只好說:“開春之後,你外婆便小有不好。”
顏神佑一驚,十分關切地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沒有人跟我說。”
顏肅之道:“上了年紀啦,時不時病一病,倒也沒見大壞。你要不放心,回去見過你阿婆、阿孃,便去你舅舅家探望她。”
顏神佑聽他這般說,便知蔣氏病情並不嚴重,雖然懸心,倒也不很焦急了。
回到州府,先去拜見祖母和母親。姜氏思念女兒,等不及顏神佑去看她,早早便到楚氏這裡等著了。楚氏知道她的心思,也不點破。她也有些想孫女兒,於公於私,都想跟孫女兒多聊上一聊。
不多時,顏神佑便到了,進門給兩位長輩叩頭問安。楚氏雙手虛扶:“快起來快起來,坐下來說話。”
及坐下,姜氏將女兒一看,便止不住鼻頭髮酸。在家時養得白白淨淨的女兒,出去一趟回來就成了黑炭,這個反差未免太大了!楚氏也覺得顏神佑黑瘦了些,說的話卻比顏肅之中聽多了,楚氏道:“清減了許多,回來便好,好生補補。”
姜氏明知道外出征戰是件辛苦的事兒,可輪到自己閨女身上,又比對丈夫更心疼了幾分。她是不反對顏神佑刷存在感,搶話語權,但是如果代價是把人累壞的話,她又懷疑開始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了。
楚氏倒是覺得,顏神佑趁年輕時辛苦辛苦,也就行了,功勞攢下了,聲望有了,資本也夠了,也是該回來了。昂州才是顏神佑的根基之所在。再有就是姜氏擔心的那樣,縱然以楚氏之剛強,也覺得顏神佑還是有幾個自己的孩子比較圓滿。
才一見面,因近來事情頗順,楚氏也沒有在這當口提什麼封侯拜相一類的事情。只是與姜氏一道關心顏神佑的起居,又有鬱氏,也是準備近期往揚州去的。鬱陶與顏淵之父子都在揚州,開始是因為揚州局勢不穩,不好帶家眷,現在朝廷與阮梅媾和,揚州還是比較穩定的,鬱氏也就準備動身了。也是思念親人,也是為了穩定人心。
鬱氏見顏神佑黑瘦了些,也擔心起在揚州的丈夫和兒子,話便不太多,附和而已。又有顏靜嫻,也只是在開始與她打招呼而已,並不去搶話,只聽楚氏、姜氏二人噓寒問暖已經沒旁人插嘴的空兒了。
說不多時,楚氏便命顏神佑去梳洗。姜氏亦向楚氏請辭,楚氏笑道:“她是嬌客,你去看看她罷。”嫁出去的女兒和沒嫁出去的,待遇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姜氏正有此意。
其實顏神佑現在依然是個白白淨淨的大美人兒,可姜氏與她好有一年沒見了,顏神佑又是風吹日曬,也確實比出差之前略黑了那麼一點。這落在姜氏眼裡便了不得!顏神佑只想洗把臉,換件衣服,然後跟楚氏、姜氏聊聊天兒。
姜氏卻在她清水淨面之後,又讓拿了淘米水來,洗完了臉,再取一隻海棠式的小銀盒子,開啟一看,裡面放的還是珍珠粉。姜氏一面給顏神佑上粉,一面說:“出去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你再這樣,就不要再想有下回了,”又唸叨著以後,“都照著我給你的單子來,還有,不要四處野了,收收心……”
顏神佑被念得神魂顛倒卻不敢反駁,一一答應了。姜氏這才有些滿意,又與她說起了山璞的事情。顏神佑道:“荊州新附,總要有人鎮守著,這……還是以大局為重。”
姜氏啐道:“呸,你們休要哄我,荊州那裡,既有刺史主庶務,又有霍白領軍,哪裡是缺人手的樣子?”
顏神佑啞口無言,姜氏說的,也是在理。姜氏唸叨了好一通,說得顏神佑整個人都蔫了,方才住口,又將她打扮一番,才勉強道:“總算收拾得勉強能見人了,去見你阿婆說話罷。”
顏神佑便趁機問蔣氏的事情,姜氏嘆道:“京城那個樣子,蔣家……唉,你也是知道的,你外婆如何痛快得起來?又上了年紀了,常有些病痛。”
顏神佑道:“這倒也罷了,只是……阿婉他們兩個的婚事,又要延期了。”
姜氏道:“也是好事多磨。我倒覺得晚些個也好,讓她多磨練磨練。她與她哥哥不一樣。”
顏神佑輕聲道:“也是。”又說明日要出城。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