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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點心的人都知道,五王的生母都死得差不多了,在高祖的後宮,就已經摺了倆。後來先帝與哀太子等一通鬧,兵戎相見,殃及池魚。一個一個的,也沒得到太妃的追贈。現在要是有人提出來,五王是表態好呢?還是不表態好?
顏神佑與丁號面面相覷,這件事情進行到這個地步,連朝廷諸公都不好再裝聾作啞了。他們遠在邊州,也沒什麼能使得上力的。現在在京中的人,怕是要氣得三天吃不下飯了——除非大家都能不要臉,說不給透過。想也不是很可能的事情嘛。
丁號沉痛地道:“宮廷就此多難了。”
顏神佑道:“朝廷就此多難了。沒見過女兒做了太后,父親還是白丁的,必要追贈、追諡,賜爵,而後有承襲。”一想到朝廷裡立著那麼一幫子水貨,顏神佑就覺得頭疼,這潭水,怕要攪得更渾了。
有氣沒力地扯著袖子,顏神佑道:“今年怕是要給朝廷貢上幾萬石糧了。”再沒理由拖了呀!都幾年沒正經給朝廷上繳收入了?再不繳,怎麼可能沒人質疑昂州的錢糧都去了哪裡了呢?到時候天下未亂,朝廷仍安,你不交錢糧,朝廷解你的職,你乖乖從了,還是扯旗造反?
丁號滿臉的守財奴相,心疼地道:“也只好如此啦。”
顏神佑道:“只盼別再有壞訊息啦。”
丁號道:“使君那裡傳來的,都是好訊息。小娘子休要沮喪,只怕京裡有人更難熬哩。”
顏神佑道:“我阿婆就肯定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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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猜得不錯,楚氏也很不開心。她先料到了一步,覺得肯定有變,卻實不曾料到是這般變故!顏神佑看到要尊奉二王生母,就能猜得到結尾,楚氏如何猜不到?
可猜到了,不代表她有辦法。辦法也不是沒有啦——搞死水太妃,一了百了。想也知道,不到撕破臉的時候,這一招不能使!現在怪誰都晚了,楚氏也不是個總回頭看的人。恨了半天,也只好給昂州去了個情報,然後派人給唐儀送了封信,寫了自己的推測,讓他好自為之。又給幾處親家通了個氣兒,讓大家看著辦吧。
然後楚氏就“病了”,病得特別不適應京城的炎熱,說要去鄉下消暑。
這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她老人家三月裡剛過了五十一歲的生日,是個純正的老年人了。不耐熱,要避暑,多麼好的藉口!往米皇后那兒報了個病,有什麼大型活動別算她的名額了,接著就帶了一大幫子的孫子孫女兒回顏家塢堡去了。
緊接著,姜戎之母蔣氏也病了,也帶了些晚輩去鄉下避暑。她近年來身子常不好,病倒也是正常。鬱陶夫人蔡氏倒沒病,但是鬱陶的老岳母卻病了,蔡夫人二話沒說,帶著一幫子人,呼呼啦啦陪著老孃下鄉——她“侍疾”去了。
弄得京城上下都很緊張,今年真的有這麼熱嗎?怎麼都避暑去了?往年更熱的時候也有,也沒見走這些人的呀。
楚氏這是噁心的,如果是先帝元后還在,拜就拜了。現在拜個水貨,她是真彎不下這個膝蓋、低不下這個頭。眼不見為淨,不如一走了之。
虞喆還不覺得,蓋因報病避暑的都是老年婦女,你能拿人家怎麼辦呢?你能讓老年人不病不死?扣在京裡,真要熱死了,又是一篇好文章了。他還有一種猜測,覺得這是有些人不想攪進他和齊王之間,是以躲開了去,越想越覺得這個才是真相。
固然氣惱這些老女人太可惡,不肯向著他這一方,居然袖手旁觀。這卻比另一種猜測要好得多了。
宗正的奏章是虞喆下的手,他沒有直接找上宗正,卻是透過安插在齊王府裡的內應,給齊王提點了一下。齊王也覺得對,這傻孩子到這會兒還沒明白過來,這是幫著水太妃來個“水漲船高”呢。跑去找了趙王,趙王也沒反應過來,覺得有理。趙王生母位份比水、李都低,趙王也覺得怪難為情的。
二王一起找上了宗正,哭天抹淚兒地,就說心疼親媽。按照規定,咱們做了王,親媽也得跟著享福了吧?齊王書讀得不錯,給宗正擺事實講道理:“古早的時候,哪怕父親還在的,兒子封了王的,生母都可稱為王太后了。如今不好稱後,只稱太妃,難道也不可以嗎?”就差說“子為王,母為虜”了,當然,他們的情況也沒有這麼極端就是了。
宗正問他孫子:“他說的有沒有這回事?”
答曰:“是有的。只不過,現在怕難弄呢,沒看五王的生母都還沒這待遇麼?”這孩子比宗正看問題又聰明在別處了,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