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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天了你,還要往宮外下命令?你下的什麼命令啊?唐儀不管宦官那討好的笑容,扯了水太后那用了印的所謂“懿命”一看,抬腳就將這宦官踹了個筋斗!
咬牙切齒地道:“來人,統統拿下,一個也不許放過了,堵上嘴,守好了門,從今往後,沒有我的話,一隻蒼蠅也不能放出去!臥槽!這是要瘋嗎?!你,去與姜大說,有人要作踐他妹妹家了,讓他速來勤政殿,你,老子給你假,滾去泉安侯府給顏二報信兒去,讓他速來!”
揪著宦官,攥緊了“懿命”,一路罵罵咧咧就往勤政殿去找虞喆。
虞喆正在勤政殿的後殿裡批奏章呢。秋天到了,各地的租賦漸次上繳,雖然也有各處報災的撥款一類,好歹有了進項了,虞喆的心情好了一些。臉上也掛上了久違的微笑,為了樂美人之死,他最近心情可差得很。
才翹起嘴角,就聽到奇怪的聲音,外面響起阻攔的宦官驚恐的聲音:“虎賁、虎賁!虎賁有事,且要通稟才好!”卻不敢硬攔,京城內外都知道,唐儀是個神經病,發起橫來能跟他親舅頂嘴的主兒,背後還有一位戰鬥力暴表的女壯士撐腰。而且,虞喆現在信任他!
虞喆的信任也不算錯付,至少,唐儀現在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為他攔下了一件禍事。
虞喆聽到騷…動之聲,耳朵一跳,心中咯噔一下,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樣的情景似乎之前也發生過一回?是什麼時候呢?
還沒想明白,唐儀已經手揪宦官大步走了進來——靴子都沒脫。他在當值,一身戎裝,牛皮靴子的硬底兒踹得宦官到現在還沒緩過氣兒來。
虞喆見唐儀一手拎著個挺眼熟的宦官,細一看,這不是育聖宮的麼?就頭疼了起來。再看唐儀另一手裡,似乎捏著塊奇怪的帛片,這花紋也略熟悉!還沒來得及問,唐儀已經將這宦官摔到地上去了。右手裡的帛片正抵到了虞喆鼻子底下:“自己看罷!”
唐儀不講理是出了名兒的,這一點虞喆知道。然而唐儀再不講理,在御前還是要收斂一點的。哪怕他大女婿死了,他都沒鬧成這個樣子,虞喆腦筋也不慢,很快想明此節,便將唐儀“失儀”的事兒拋到一邊,關心起唐儀為何暴怒來了。
伸手拿過帛片一看,虞喆臉上驟然變色,驚疑地看向唐儀:“這是真的?!”
唐儀冷笑道:“你自己看呢?”一指這地上七歪八倒的幾個小宦官。
小宦官連自認倒黴的機會都沒有,只剩下害怕了。唐儀發瘋就發瘋,這個不算什麼,頂多吃點皮肉之苦。回來在水太后面前一哭訴,黑的說成個白的,說不定還能哄倆湯藥錢,再告唐儀一狀,逮著機會給他個小鞋兒穿。
可虞喆一變不開心,水太后是不會為了他們跟兒子過不去的。
現在虞喆正是非常不開心!宦官們連哭訴都不敢開口了,只得問一句答一句。
也只有一問一答而已。
虞喆問:“太后如何下這等亂命?!”
宦官的常識還是有的,聽到“亂命”,就知道這趟原本認為的美差現在已經變成禍事了,一字也不敢多言,只說:“水二娘子今日入宮請命。”
唐儀聽了,冷冷地“哈”了一聲,滿眼的不屑。
虞喆快要氣瘋了:“王八蛋!淨會添亂!她作死呢吧?!無知的賤…人!”也不管這是她舅媽了,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唐儀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就在我現在演戲吧!跟老子說可沒用哦。
等虞喆罵得告一段落了,才伸腿挨個兒踹了一回,說:“這群狗才,方才在宮門口喊得可大聲。虎賁歸我管,可禁衛不全是歸我管。那一位,嘿嘿——”
那一位可是顏肅之他大舅子!真正的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能不關心外甥女兒麼?
虞喆冷汗就冒了下來:“表兄不是將人都捉了來麼?”不然他何必這麼有把握地先罵一回出氣?
唐儀點頭道:“是啊,長腿的都抓了來了,可話不長腿就能跑呀。”
虞喆瞪大了眼睛,還沒說什麼,就聽說姜戎求見。
虞喆快要瘋了,連忙對唐儀道:“表兄,保密呀!”
唐儀道:“聖上覺得他會信自己聽到的,還是信咱們在這裡隨口說的?”
說話間,姜戎也來了,他倒守禮,殿下脫了靴子來。一舉一動,不愧名門——如果臉色不是那麼難看就好了。
進了門,人傢什麼話也沒說。因是禁衛,他是少數允許佩劍上殿的人裡的一個——這種情況僅限於他當值的時候。見了虞喆,先舞拜,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