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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郡守的時候,見盧慎做得郡之主薄了,也想讓親生的兒子二郎也做官。盧湛自然是想每個兒子都好的,只是讓二兒子做什麼官呢?
他將這個問題對盧慎提出來的時候,盧慎卻嚴肅地告訴他:“阿爹,誰是郡守?”
盧湛莫名其妙:“自然是……”他明白了。尼瑪這不是你家的飯桌,想吃啥就朝哪兒下筷了。一把手還在呢,人家自己的人還安排不完呢,你就開始挑肥揀瘦的呢?果然,顏肅之從京城劃拉來了親弟弟、老婆的孃家侄兒,還有一個有名的名士!
這一回,盧湛才是真的徹底放手給盧慎去處理家族關於做官的事宜了。他只管一門心思地歡迎顏肅之就好了。至於殷氏的嘮叨,硬是被盧湛給摁熄了。盧湛發了狠,殷氏也不敢再抱怨,把自己給活活氣病了。以前盧慎沒做官時,她還好羞辱一下這小子,等盧慎做了官,就不能羞辱朝廷命官了。現在連施壓都不行了,親生兒子的前途也沒有,還有甚意思?
然而今天她卻是強撐著來了,不但來了,將兩個女兒也帶了來。無他,乃是知道了姜氏的侄子姜雲是縣令,她想把閨女給嫁到姜家。仔細想想,盧家也是世家,殷氏對女兒的素質也是很有自信的。姜雲,她曾於屏風後面悄悄見過,端的是個俊俏少年。很合適。
如果說再深挖掘一下的話,殷氏的心裡未嘗沒有“其實她們長兄官且比這姜五郎大”這樣的倚恃之意。盧慎的婚事,她是不想管了的,她哥哥是有意將女兒嫁給盧慎,但是被盧湛給否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父且在母前,殷氏何敢自專?盧湛是想盧慎確比次子有出息,婚姻當助其更上一層樓,便不肯輕許。殷氏原還挑剔,奈何她哥哥比她理智,說不得,只好與丈夫爭上一爭。
盧湛也乾脆:“咱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子。”言下之意,親上做親,行呀,拿你親生的去,更親!
盧湛是擔心殷家女孩子真要嫁過來了,還是殷氏的脾氣,那是要拖盧慎的後腿的。盧家雖然是世家,卻是頹敗了的,往上爬且來不及,再來個往下拽的?這不坑爹呢嗎?
殷氏不是瞧不上自己侄女兒,原本也是個挺好的搭配的,給了盧慎她還覺得可惜了呢。只是隨著盧慎跟著老闆顏肅之越混越好,他的弟弟妹妹們的身份也更加的水漲船高。證據就是,盧湛當年是到殷家求娶,現在反是殷家要求嫁給盧慎了。殷氏不免將親生的兒子更高看一眼,一時便有些頭腦發熱,想該如何藉著這層關係,由著顏使君一家,好與京城世家結親。
好兒媳婦沒摸著個影兒,天賜一個讓丈母孃越看越愛的好女婿的苗子來。
姜雲在啥都不知道的時候,就這麼被殷氏給盯上了。
所以前面男人們開宴,熱熱鬧鬧喝酒的時候,後面堂客群裡,殷氏就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顏神佑在這種場合,還是在女人堆裡的。鬱氏在姜氏左手,她便在姜氏右手。然後就覺得下面坐著的殷氏笑得十分之怪異,姜氏有孕,大家皆道喜,這是正常。接下來,殷氏的話題卻一直在姜家身上打轉,是姜家,不是姜氏。
顏神佑心下狐疑,卻說不出究竟哪裡不對。打死她也沒想到殷氏已經將主意打到她表哥身上了!坦白說,整個盧家都不在她潛意識裡可以結親的範圍——就因有殷氏這麼個拎不清的人。盧慎的出生,只能說造化弄人,可你把人家生母都搞沒了,一個孩子在你的默許下被造了出來,被你當成了備胎,你還有啥好覺得憋屈的?憋屈也不該對盧慎吧?盧慎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好嗎?
就這智商,就這情商,好好養大了,他管你叫媽。他要不孝了,你一告個忤逆,他除非自己拉隊伍造反,不然一輩子都沒指望了。再不濟,他要太兇狠了,或者殘害手足了,你一頓大棒子將他打死了,你也不用抵命啊。臥槽!怎麼就出這麼多昏招了呢?
天性懦弱自私,這是顏神佑對她的評價。誰也不想自己要緊親戚的名單里加上這麼一號人物,哪怕親戚朋友有意,她都得死命攔著。她只能說“可惜了盧慎”,旁的話,她是真說不出來。這還是對盧慎呢。
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兒,想了一想,對姜氏說一句:“我出去看看。”
姜氏一點頭,她便抽身出來,喚來阿圓:“這事兒還是得你跑一趟,去前頭,對那位盧大郎和他父親說一句——他家娘子話頭總在姜家身上打轉,不知為何。旁的一句也不要多說。”
阿圓點頭,一字不問,往前面先戳了個小廝,讓他請盧湛來說話,說完了,才說與盧慎。顏神佑燈下黑瞅不清,盧湛與盧慎卻是深知殷氏之為人,盧慎猶可,盧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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