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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這時才覺得有些疲倦,看大家都喝過了或水或酒,命令列隊,清點人馬。工地上有好些個受了傷的,也有重傷、也有輕傷,還戰死了幾十個——都是阿婉來的人,他們有兵刃,衝在前面——把阿婉心疼得要命。
顏神佑這邊,開始並沒有人受什麼傷,只是到了最後衝鋒之後,才有受傷的。也都包紮好了。顏神佑舒了一口氣,上回死了不少人,她的壓力很大,這回如果只是受傷,她覺得還能承受得起——越發堅定要搞科技強軍。
阿婉問道:“現在沒什麼大事了吧?”
顏神佑道:“應該吧。人都砍完了呢。去提過來審一審。”
軍師雖然死了基友,但是本人運氣頗好,混戰到現在,他一根頭髮都沒傷著。就是樣子有些狼狽,人還沒從“我所有小弟都被放血了”的震憾中清醒過來。呆頭呆腦地看著兩個黃毛丫頭,整個人都不好!
然後揍被阿婉這邊一個左胳膊掛了彩的人拎個水桶潑了一頭夾冰的冷水!
徹底醒了。
在封千戶問他:“你們來了多少人?”的時候,軍師很有骨氣地一哼。
顏神佑道:“卸了他們的下巴和關節。”
封千戶親自動手,十分給力地卸了軍師的胳膊。顏神佑將他的手使馬鞭挑起,問道:“讀過書?”
下巴都被卸了,還能回答個毛線?
旁邊的海賊哆嗦著代答:“是。不不不,不是我,是他,他讀過,他是我們的軍師。”
“噗——”顏神佑噴了,“他是哪家朝廷的軍師?”軍師祭酒,這是個職位好嗎?你一匪,叫官的名稱,你跑錯片場了吧?
軍師有骨氣,不代表別人也有骨氣。小小姑娘發起狠來,特別有一種對比出來的強烈恐怖感——女鬼總是比男鬼嚇人的。
膽小的這個不用再問,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包括派了多少人來,留了多少人在船上,來了多少人。
此時,村寨那邊人頭也砍完點好了,已經派了人來報數了。顏神佑加了一加,點頭道:“那就是還有差不多二百來人走丟了!阿封!傳信出去!全郡搜捕!抓到一個賞錢五貫!我給足陌的錢!”
然後對阿婉道:“這些戰損的,你挑人補齊,他們的撫卹,我出!今天在場的工人,新城完工之後,願入伍的可以來報名,選不上的、不願入伍的,授田的時候每人多授五畝。”
自家部曲的懲獎,已經有了成例,就不須多說了。
當下,讓俘虜們原地待命,阿婉先歸縣城報信。顏神佑與玄衣軍在簡單用過了早餐之後,再撲向海邊。
船上的海賊幾乎是玄衣軍的兩倍,不知道打起來了沒有?
☆、131·變態真可怕
顏神佑這邊正端著個開水燙過的碗;剛喝了一口粥。就見阿婉身後帶著幾個壯丁;壯丁手裡揪著幾個海賊;阿婉一指身後:“阿壽姐,這些個要怎麼辦?”
顏神佑直接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阿婉點頭;表示理解;一指軍師:“這一個呢?”
“他是海賊麼?”
“是。”
顏神佑無語地看著阿婉。
阿婉:呃……那就也砍掉好了。
軍師下巴都被卸了;還能說啥?倒是其餘的海賊;比如方才賣軍師賣得特別痛快的,已經開始嚎叫了:“小娘子,我家裡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歲孩兒!我死了;他們也不得活了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顏神佑:呵呵。
還是封千戶知道她,抽刀上前;先將這一個嚎叫的給剁了。
另一位開始跟著一起嚎的,現在見這樣兒,也不嚎了,開始罵:“小賤…人!放冷箭算什麼本事?有種真刀真槍幹一場!”
顏神佑:呵呵。
戴千戶也抽刀上前,同樣給它剁了。
軍師的眼睛裡透出的恨與糾結,顏神佑看到了,但是她一點也不想聽他有什麼悲慘的過往。顏神佑很忙,正經良民的疾苦還聽不過來呢,聽海賊的訴求,你逗我?
這三個一砍,還剩下兩、三個活口連求饒、叫罵都省了,直接癱了。顏神佑也只微一哂,懶得理,一擺手,都讓砍了。你有高堂妻兒,被你害死的人難道就沒有嗎?跟眼裡只有自己、一不如意就要傷害他人、以傷害他人來取悅自己的畜牲,她無話可說。
多看一眼都嫌髒。
擺擺手:“快些用飯,完了往海邊去!愣著幹什麼?跟賊講公平道義?你們都傻了嗎?你給賊公平,誰給被害死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