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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在舅家,有父親在前,她一個女孩子還是要收斂一些的好。
哪怕京城已經傳遍了她是個厲害姑娘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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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姜家出來,姜氏大大地舒了一口氣。不但姜雲的事情家裡沒有怪她,連顏神佑這門已經被默許了的親事,也沒有被蔣氏挑剔批評說不好。相反,蔣氏在知道了之後,是大加贊同的。
有了孃家的認同,姜氏問顏肅之:“回去可與阿家說神佑的事情了罷?”
顏肅之道:“等希真的婚事了了,再說。”
顏希真的婚禮定在了十月裡,冬至才過,便是她出門子的日子了。小夫妻兩個門當戶對,年紀也相仿,外人看起來也算登對。除開李今這裡人丁單薄了些,再沒什麼好挑剔的了。
姜氏給顏希真準備了頗為豐厚的添妝,鬱氏那裡也從歸義蒐羅了好些個物什。姜氏準備的一對金盆玉蓮蓬上,蓮子都是夜明珠的。鬱氏那一對玉葫蘆,浮雕了百子圖。昂州顏家,那是真的富得流油,不對,是流鹽!
顏神佑也沒什麼多的好送的,就拿冰糖給她堆了七尺高兩座糖塔。祝她“甜甜蜜蜜”。
大房給長女準備的嫁妝自然是不差了的,真真十里紅妝。看的人都說,李今這小子,賺了!
事實上,誰賺誰不賺的,只有當事人心裡明白了。
兩家聯姻的大事兒,不好還在鄉下辦。楚氏在賭了幾個月的氣之後,不得不再次返京。回京之後也沒提什麼晉見太后的事兒,就一頭撲到嫁孫女兒這件事情上了。說來長兄未娶,妹妹不好先嫁,顏家情況特殊,顏希賢不是沒定親,是對方不巧死了。這便也勉強能說得過去了。
還有幾天才是正日子,顏神佑應該多陪陪顏希真的,只是顏希真作為新嫁娘十分之忙。柴氏抓緊了婚前的每一分每一秒,給她灌輸著當家主母的知識,以及做人兒媳婦的心得。楚氏也再三喚她去叮囑著管家的奧義,這其中未必就沒有如何掌握婆家武裝力量的告誡。
兩人又不住在一處,顏神佑便也免得每日與顏靜姝這個話不投機的堂妹相見兩相厭。看到婚禮,就想起招娣來了,便跟著顏肅之去唐家。顏肅之是入京的刺史,家在京中,便得了假四處走動。如今正在假期,正好拖家帶口去看唐儀。
大長公主慪了一回氣,也只好回京。在慪氣這件事情上,誰都慪不過皇帝。楚氏與大長公主都不是容易對付的女人,可硬是被虞喆給憋屈了這小半年,一品惡氣梗著心裡出不來,現在還得強嚥了。這種心情真是隻有自己才能明白。
大長公主回來了,陪她“散心”的阿萱(招娣)自然也回來了,顏肅之去見他病友,顏神佑就是來看她的。
阿萱或許是真的散了心,面上已經十分平靜了,微一翹嘴角兒,理一理袖子:“我這身孝穿得可真是划算了。”她這是給死了的齊王穿一回孝呢。沒成婚,但是有婚約,也不好抵賴的。大長公主將她一身素服地帶到了宮裡,虞喆正好順水推舟,表示根本不需要她守節什麼的,咱們不講究這個。姑娘看上了誰,只管說,他給保個大媒。
顏神佑還是很擔心地看著她,顏神佑是知道的,阿萱自打懂事兒起,這婚約就安到了頭上,一直以來都是按照著齊王妃的標準給培養的。現在好了,齊王死了,連個人生目標都沒了。說實在的,顏神佑真很擔心阿萱的。
阿萱笑道:“阿姊不須擔心,我如今天看著這京裡的笑話兒,可解悶兒呢。這往後,指不定還有多少笑話要鬧呢,我只管看著,看他怎麼把自己作死。”
顏神佑覺得她笑得怪異,便問:“什麼新聞,可要說給我聽。如今我們家那裡,都忙著我阿姊的婚事兒,也沒人有功夫與我說這些個事兒,我正想呢。”
阿萱悄悄附在她耳邊道:“卻才宮裡傳來的訊息,那位聖上在朝上發威風的時候,他的心肝寶貝兒已被張婕妤摁到水裡淹死了。現如今正在發瘋呢。”
顏神佑:“啥?等等,聖上的新寵不是張婕妤麼?又哪裡來的心肝寶貝了?”
阿萱笑得直打跌:“等我說與阿姊,你便曉得我為何回京之後好開心了。有些解頤客,誰還會不開心呢?”
顏神佑道:“洗耳恭聽。”她倒想聽聽,什麼事兒都纏上人命了,還能讓阿萱笑得這麼開心。
阿萱道:“我只說他放出來的一句話,你就能全懂了,他說——‘朕抬舉你就是讓你為她分謗的,不是讓你害她的!’”
顏神佑被九天玄雷給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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