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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風不對啊!
難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還以為要大力遊說呢!
☆、143·天雷梗出現
別說姜雲不理解了;連做好了被孃家埋怨到死的準備的姜氏,都傻眼了。姜家是全國都數得上號兒的世家;怎麼可能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一個完全稱得上是“來歷不明”的兒媳婦兒?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是啦;歸義侯的妹子,可那又怎樣?他們能拿得出一頁的家譜麼?往上數兩代大概就記不清了吧?好吧,這個也放一放;再問她家現在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呢?連顏神佑都只能說“山璞人不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呀。就這麼個情況;寫個婚書都不大好寫——阿婉她爹到死都沒個在山下使的正經名字。
當顏肅之一家五口到了姜府;帶著沉痛的、等著捱罵的心情進了門兒,卻得到一個“既然這樣,正好你們給做媒吧”的答案;真讓人驚掉眼珠子。如果說顏肅之父女倆還算是可能誤會了世家的想法的話;姜氏那驚訝的表情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返京之前,姜氏不是沒寫過信解釋,將事情原原本本說給了蔣氏聽,一直擔心了好兩個月,就等著這棒子落下來。沒想到落下來一枚大甜棗兒!
嚇得人都不敢張嘴去啃了!
這件事兒,姜家人自有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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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在丙寅之亂裡吃過大虧,又不曾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家族,對於局勢的判斷自然是敏感的。收到姜氏的信的時候,蔣氏就召集了兒子們來開會討論。將兩封信併到一處,自然能夠看出姜雲頗有溢美之詞而姜氏是比較客觀的。拿姜氏的信來作依據也能夠看出,阿婉年紀小帶一點嬌憨是正常的,雖然小姑娘兇殘了一些,但正是他們需要的。
沒錯,正是姜家需要的。
姜戎的意見在跟自己親媽說的時候就毫無保留了:“我看天下真的要大亂了,是須早早尋出路去了。早先做的準備,現在看來大概是不夠用的了。”
姜師說話就直接得多了:“我看聖上自己還沒鬧明白,就能先把自己給折騰死了!好色誤國、寵信外戚、殘害手足……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這樣的皇帝不亡國,真是天理不容!”
說來虞喆也真是夠倒黴的,明明是為國事愁得失眠,然後起床晚了,就因為睡的地方不對,就成了個好色誤國的昏君,真是時也命也。
至於寵信外戚,他並不曾過份抬舉水家。封侯也依了朝臣,只封了個戶不足千的鄉侯,也沒有讓他們做什麼實質性的工作,並不曾讓水貨們掌握什麼實權部門,頂多就是讓他們去兼職修陵,揩一點自己的油水。做到他這一步,也是相當難得的了。可誰叫現在國家財政緊張呢?本來就缺錢,你還安排你舅家人去撈錢,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殘害手足這事兒,哪朝都有,有時候還不止一件。對於皇家來說,這事兒真是太正常了。一般百姓人家,兄弟姐妹之間還要在父母面前爭一點注意力呢,何況於皇家?說來不算什麼大事的,對於朝臣來說,只要有個差不多的解釋,他們都能夠接受。只能說,原本態度有點問題,現在想洗都洗不白了。
除開這三樣,外面又有五王虎視眈眈,剛剛才平了一場“民亂”。
怎麼看,這朝廷都在風雨飄搖著。
如果只是這樣,還是能夠勉強挽救一下的。誰叫虞喆還年輕呢?誰剛工作的時候不得走點彎路呢?但是大家又在他這裡看不到什麼希望!看起來他也在忙,但是忙的什麼呢?一點效果也沒有。
既看不到他厲行節儉,也看不到他減負愛民,水貨們倒是過得一天比一天滋潤。
摔!
這還有希望嗎?!
丙寅之亂過去還不到四十年,很多人對那場亂事的前後記得頗為清晰。記得變亂之前,前朝也是這麼亂七八糟,讓人看不到希望的。
那還猶豫什麼?
如果沒有一點審時度勢,或者說得難聽一點叫做見風使舵的本事,是成就不了幾百年的世家的。沒這麼點眼力見兒,早就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陳屍在歷史長河的河底了。
姜家母子幾人一開會,姜戎果斷決定:“也是多留一條後路。如果不是五郎自己看上的,我們也想不到這一條、也不至於拿他的婚事開玩笑。既然是他自己看上的,咱們不反對也就是了。上一回歸義侯隨孩子姑父入京,我見過的,十分精神又有禮貌的一個少年人,想來他妹子也是不錯的。”
其時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