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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上現在眼界更是開闊,並不甚在意這些價值不菲的首飾,她比較關心的是楚氏傳來的訊息——據說,齊王真的是失足從三級臺階上跌落下來,然後折斷脖子死掉的!
事情就是這麼寸!齊王跌倒跌出了新姿勢,故意都擺不出來的角度,他腳下一滑,三層臺階加起來不到兩尺的高度,愣把自己給摔死了。
顏神佑:“=皿=!”
楚氏既然這麼說,自然是有那麼一點把握的了。
顏神佑放了一回心,如果只是意外。哪怕虞喆有點什麼芥蒂,現在齊王死了,他對唐儀的意見都要小很多。而且唐儀幾乎是他最親近的人了,有水貨們沒錯,可惜水貨們不頂用,唐表兄對虞喆來說還是不可替代的。
不料唐儀隨後來信,道大長公主心情不好,已經帶著孫子孫女到封地上散心了——已經動身了。就不過來昂州了,太遠,大長公主也上了年紀了,就在封地上住下吧。
信中還說,唐儀已經給子女們都改了名字了,招娣名萱,次女名菁,三女名蔓,兒子名茵。跟顏肅之說話也沒什麼好藏的,唐儀就說,聽說野草命大,燒且不盡,希望兒女們命夠硬才好。中二病做了爹,終於有了擔心兒女的一天。
顏神佑就不明白了,照說大長公主與唐儀在宮裡的訊息只會比楚氏更靈通,如果齊王不是虞喆搞死的,這二位為什麼匆匆忙忙的,就把孩子給打包過來。大長公主還特別不放心地自己送過來了呢?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散心?還散心散到把孩子的名字都改掉了?內裡必有緣故!
緣故自然是有的,只是不好就這麼寫在信裡,怕落下了痕跡。大長公主正在車上抱著她爹當年賜給她的鐵劵丹書,在那兒破口大罵:“阿爹你怎麼走得那麼早呀!你也不張開眼看看!那小畜牲不過是沒來得及下手罷了!二郎去了之後,我也不信,使人打聽,是失足不假。可你知道我們家大郎發現了什麼?小畜牲使人在二郎慣騎的馬上坐了手腳,便是不失足,他也活不長啦!作孽哦!我那兄弟,自己就……現在報應到他兒子們身上嘍!”
畜牲長賤人短地罵了好一陣兒,又將水太后狠狠罵了一通:“呸!小婦出身,就是眼皮子淺!忘了舔我鞋時的賤樣兒了!給老孃擺起譜兒來了!”
哦,這才是大長公主氣哼哼離京的主因呢。只是死一個齊王,大長公主該留在京時跟虞喆好好說道說道的。千不該萬不該,水太后自以已做了太后,從此可高枕無憂,待大長公主便更不客氣了。似水太后這等人,便會有這麼個陰暗心理。當初為了往上爬,巴結別人的時候有多麼卑微,翻身之後欺負起人來就有多麼地狠。
可大長公主不是別人,那是先帝都要怕的女壯士,跟她擺譜?要她叩拜?還要對她訓話?滾你的蛋去吧!大長公主跑到高祖廟裡大哭一場,再往先帝墳前指天咒地。一抹臉,帶著孫子孫女兒就跑路了!
坑爹的是李昭儀,哦,現在是齊王太妃了,有樣學樣,跟著她跑到了先帝墳前,往享殿柱子上一撞。沒撞死,可也夠吸引眼球的了,齊王太妃撞暈了,被搬到了宮裡。又往太后殿前去上吊,還叫她吊成了。好歹也是宮裡混了很久的,門路也有些。她也狠,太后的寢殿她是摸不進去的,就往宮門上一掛!
誰一大清早聽到一聲尖叫,出去看時看到一個舌頭拖了老長的吊死鬼正對門掛著,她都得害怕。水太后連夜搬家,都不敢在新粉飾過的屋裡住了。
趙王母子又來湊熱鬧,趙王太妃哭著要去給先帝守陵。趙王跟著哭,也要跟著去。
京裡現在大概已經反了營了,虞喆的御案上又得擺上不知道多少彈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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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個月後,又收到唐儀第二封信,這是託楚氏給捎來的信,裡面提到了他查的事情,提到了大長公主的不開心。顏肅之一家看了信,對這個小皇帝的評價又降一檔。如果說搞死齊王也算是意料之中的話,那麼放任水太后這麼得罪人,真是在作死。按禮法,大長公主是該對太后禮貌一些的,問題是這個大長公主不是一般的人!是在輩份、資歷上唯一能夠壓一壓五王的人!這麼惹她,真的好嗎?
如果虞喆現在對國家的掌控力如先帝一般,這麼幹就幹了,至少能撐到他們認識到做法的不對,有時間改正錯誤。現在外面五王就等著個藉口好造反,人民群眾已經打響了第一槍,親弟弟的死虞喆又是第一嫌疑人,這個時候再放任太后對大長公主無禮——親,你快醒醒啊!
顏肅之道:“得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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