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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還不明白:“這有甚麼?你想做的事情,不是都做成了麼?還有什麼好忌諱的?”她還就真是這麼想的。太后不是一個不小心的人,在先帝的後宮裡混,那得歪長著七八十個心眼兒才夠用。現在之所以放肆了起來,乃是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阿嘞?
虞喆頭疼了:“我想要一物,東西來了,可我錢也付了呀!阿孃你只看到我拿到東西了,沒看到我付的錢了嗎?”算了,跟她說不明白這些,那就說點顯而易見的,“宗正枝屬已遠,我親近的長輩只有這麼幾個啦!五王名為叔王,其實離反王也不遠了!到時候,還有哪個長輩能在名義資歷上壓一壓五王?阿孃能麼?他們也姓虞,哄騙了不少士人追隨!一朝發難,我縱有大義名份,也要為難。”
太后:“……”還真忘了有這一出呀!她以為五王是反王,朝廷號令一去,又有統兵大將,自然是朝發夕至,亂軍可平的。現在聽虞喆一說平亂也點困難,這才有點慌了,問道:“那要怎麼辦?”
虞喆道:“她氣消了,自然是會回來的。阿孃,姑母回來之後,可別再惹她了!
水太后一向識時務,點頭答應了。至於御史說的逼死太妃這種事情,母子倆都沒提。提也沒有用,人都死了,難道要認了是自己做的?別說不是自己做的,就算真是自己的手,那也不能認!
於是虞喆又一天一封信的發給大長公主,請求這位姑媽快早回來吧。又將唐儀召了來,解釋了真不是他害死齊王的。唐儀一張閻王臉:“我女婿可是死了。”虞喆又給他保證:還沒結婚的,沒關係,招娣也不要難過了,不會守寡,想改嫁就改嫁。
唐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中二病都對你失望了。無力地道:“陛下拿太后都沒有辦法了,我拿我阿孃又能有什麼辦法?”語氣不無諷刺之意。
虞喆臉上一紅:“我已說過太后了。”
唐儀冷笑道:“說過不止一回罷?罷了,我多這個嘴做什麼?橫豎你們總會有下回的。高祖靈前,您是怎麼答應我阿孃的?轉臉又弄了一個連皇帝都只能‘勸’的太后來!還叫她管事兒?”
虞喆道:“再不會了。”
唐儀一個字都不肯信。孝道擺在那裡了,虞喆的親人,真的少得可憐,親弟弟親叔叔不能信,姑媽又被他氣走了,跟老婆中間又被親媽摻了一堆的沙子——美人——也就剩個親孃了。要說虞喆再不會慣著水太后了,唐儀是根本不會相信的。
你不講仁義也就算了,有權謀也行呀。偏偏權謀也不行!懂權謀的人,無不有一顆堅毅冷靜的心,從對水貨們的態度上來看,虞喆是堅定地維護著舅家人,卻永遠無法冷靜地發現這群水貨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貨色。
哪怕你什麼都好,也不代表大家能夠接受你養的狗得空就要往人頭上躥去排洩這種噁心事!
唐儀最後一次認真地勸虞喆道:“陛下知道,什麼叫‘壯士解腕’麼?”
虞喆猶豫地道:“不至於罷?”
談話失敗,真以為中二病有耐心嗎?唐中二回家喝酒去了,也不跟他表弟說大家意見都很大這種事情了。只是寫信,讓顏肅之別太實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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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肅之接到信的時候,正在開會。州府開了個擴大會議,連顏淵之與山璞都過來了。
眼見小皇帝雖然不算在糊塗,但是水貨拖後腿太嚴重,大亂又可期。顏神佑就向顏肅之正式提交了“高築牆,廣積糧”的建議,這次開會,就是討論具體的實施方案的。
顏神佑認為:“一座人築起的城牆,比用磚石築起的更堅固。堅城之外,還需有精兵,還須安民。”
提議得到了透過。
古工曹又彙報了昂州交通網的規劃,大致估算了一下需要的人力物力,發現單今年是完不成的,至少需要三年的時間,才能將大一點的聚居點與州府連成一片。顏肅之雖然著急,卻也知道殺雞取卵式地濫用民力是不行的,按捺下了心焦,點頭透過了古工蓸的計劃。
接下來一個重點,卻是全境糧倉的問題。由於大家墾荒的積極性高漲,哪怕現在租稅收得比以前少了很多,預計今年上繳的糧食還是會多出不少。這就需要新建大型的糧倉。具體的地點需要仔細考慮,主要是方便運輸。
古工曹認為:“陸運不如水運,還是得在河邊上。”
丁號道:“又不可太近,防河水暴漲。”
顏神佑認為:“須與營盤靠得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