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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餘下的地方,也不必愁,玄衣那些不算,阿爹不是募兵的麼?許其家屬遷入,四周多空曠?放田與他們開墾可也。”
顏肅之一挑眉:“這樣很好,萬一有個什麼事兒,士卒必會用命的。”那是,老婆孩子都扣手裡了,能不認真打仗麼?
父女倆奸笑了起來,好像兩隻偷吃了肥雞的狐狸。
顏神佑猶豫了一下,才將山璞懷疑的事情與顏肅之說了:“山郎覺得……”
“嗯?”
“阿婉像是有些不對,我想了又想,只覺得,若不是山郎多心,便是……阿婉是不是看上京裡來的人了?否則何以要學這些奇奇怪怪?要真是,只怕這人一隻手數得過來。我怕會難辦。”不是她小心眼兒,而是通常情況下,像士人,對於非本階級的女性,總是會帶著歧視的,拋棄起來比換衣服還爽快。阿婉雖然屬於同階級的,但是出身的關係,估計也會受歧視。
顏肅之道:“是與不是,不要亂猜,問不出來也沒關係,將人看緊了是正經。”
顏神佑道:“只怕看不緊。”
“那就再去問!那也是個有主意的丫頭,可打小不是學禮法長大的,仔細她辦出醜事來!”
顏神佑被他嚇唬住了,跑去問山璞有沒有觀察到其他的情況。山璞皺眉道:“還是那個樣子,十分不對,她開始做鞋!尺碼比我的腳小!”
顏神佑忍不住伸手,輕觸他的眉心,對上山璞驚訝的眼睛,才覺得自己好像手欠了。咳嗽一聲,迅速切入了健忘模式:“拿著證據,你直接問吧。”好像剛才伸手的不是她一樣。
山璞嚴肅地點點頭,小心地伸出手,往顏神佑手上一握,又飛快地收了回來:“我去拿她去!”健忘模式同啟動ing……
顏神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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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璞沒能在第一時間逮著妹妹,他和阿婉走了個正反面。山璞往東行,阿婉恰從西面到州里來尋顏神佑。顏神佑驚訝道:“你沒遇著你哥哥?”
阿婉道:“他來過了?”
“看來是走岔道,聽說……”
顏神佑話到一半,卻聽得外面鼓響,阿婉奇道:“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鼓響?”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以民風之純樸,昔年甘令之努力,歸義這塊地方,已經很久沒聽過衙門前的鼓響起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顏神佑道:“去看看?”
阿婉新奇地道:“這是有案子了?我往常只聽說過,從來沒聽到過呢。”
顏神佑道:“我也沒聽到過。”
兩人一同前去,卻見外面已經聚了好些個人,都是來看稀奇的。顏神佑拉著阿婉,直接去見顏肅之。顏肅之道:“這世上怎麼可能沒有案子呢?不過官府不樂小民生事,小民畏於進衙門。我巡察的時候,一不坐在衙裡,又或者命人下去搜羅時,什麼事情就都來了。”
顏神佑道:“那得什麼樣的事兒,才能叫他們敢跑州府裡來呢?”
顏肅之道:“看了狀子不就知道了?”
沒有訴狀。
就光禿禿一個人來的。
顏神佑在屏風後頭一看,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一身土布衣服已有些破爛了,雖然面黃肌瘦的,但是看起來五官底子挺不錯。一臉的倉皇之色,讓人看起來很是同情。
沒有狀紙?顏肅之也不在乎,當場叫人給現補了一個。沒有訟師,朝廷不喜歡民間鬥訟,為防小民迷上告狀,敗壞了純樸的民風,訟師是禁止出現的,捉到了要打板子的。
聽這小姑娘自稱姓陳,排行老大,縣中富戶家的奴婢以五十貫的“聘禮”向她父母提親,她爭辯不得,又聽聞這富戶家的兒子考到了郡府做個書吏,恐郡縣不敢管,她就直接跑到州府裡來了。道是因事涉父母,不想鬧大,寧願以死明志的。然而下面還有兩個妹妹,她要死了,怕妹妹們受苦。既然使君曾巡察全州,為百姓作主,她就拼著一口氣來告這麼一回狀。
顏神佑目瞪口呆,出得起五十貫來娶媳婦的奴婢家,真是臥槽了啊!以昂州之窮,多少平民百姓家都出不起這個價的。
顏肅之聽完了,便不好發還給原籍去審,命何三去拿相關人等過來問訊。
何三還沒走出州府,就遇到陳大娘的父母並陳大娘告的那戶人家的奴婢一氣跑到州府裡來了。發現陳大娘不見了,兩家都著慌,很不欲事情鬧大。誰知陳大娘走得早,他們追來得遲,緊趕慢趕,還是晚了。縮在府門旁邊就想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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