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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也是一樣的。何況,盧慎並無反心。
江瑤道:“事到臨頭,由不得他!”
陳白放心了,暗道這事兒主謀是你,失敗了我大不了一走了之,我還是湓郡守呢。於是滿意地走了,就等著接受勝利果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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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瑤這裡,卻整一整衣冠,備車去求見顏肅之。
他是盧慎的岳父,州府裡的人對他自然是客氣的。顏肅之收了他的拜帖,心道,難道是來為陳白求情的?可惜了,這事兒是沒有轉圜的餘地的,他敢黑我閨女,我就要他好看。你的臉是臉,我閨女的名聲就不是名聲啊?玩兒蛋去吧!
沒想到,江瑤來了,卻什麼求情的話都沒說,只與顏肅之話了兩句家常,又說要設宴給陳白送行。且說:“他那個人,就是脾氣有些直了,打小順當慣了的人,家裡把他寵壞了。”他比陳白年長許多,又同是世家,頗有些交情,這話倒也說得。
顏肅之聽他這也算是軟話了,卻不打算接這個茬兒,只打了個哈哈:“人麼,都是有脾氣的。”
江瑤道:“正是。他還有些不好意思,才來,又要走。”
顏肅之道:“他有能耐,自然有高處等他去。我聽說,他是為父母守孝,從冀州回來的,結廬三載,孝心可嘉,這才寫了薦表的。這也是他應得的。”
江瑤心中一痛,既然是世家,做官自然是有優惠的,陳白命好,他娘死得是時候,救了兒子一命。江瑤的兒子命就不好,在青州做官,江瑤跟老婆現在活得好好的,兒子自然是回不來的,恰被屬下金井欄給搞死了……
江瑤有些魂不守舍,依舊與顏肅之敲定了送別酒會的日子,最後說了“實話”:“他去湓郡,恐一時半會兒難控全域性,若有事時,請使君施以援手。萬望使君給老朽一分薄面,去喝他這杯水酒。”
顏肅之心道,這是要服軟?去喝這場酒也無妨,也算是做個門面,顯得我大度。便點頭答應了。
江瑤袖子裡掏出幾份請柬來,姜氏等人都有份。
顏肅之都接了,又親自將他送到門口,命小廝好生攙著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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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後,顏神佑等也跟著去了。赴宴的,自然也不會帶多少護衛,更不會有多少貼身保鏢,顏神佑就帶著四個客女去了。顏肅之這裡,是何三與幾個玄衣。其餘人也都是了些侍婢一類,誰也沒想到吃場酒還能吃出人命來!
有酒有肉,有歌有舞。男女分開,顏神佑這回就是被分在了女眷這裡。難為這些人,逃難沒沒忘帶了舞伎來,顏神佑深感佩服。一面聽歌看舞,一面心不在焉地捏起一塊糕點往嘴裡塞。吃得還很高興,一面吃一面回過頭去對阿琴道:“這是阿林的手藝。”
江氏看了,略感惋惜,心道,若能有好藥,倒省了好些事情。
這年頭的毒藥固然是有的,只是因為工藝的問題,但凡是人工煉的,都不易提純,又容易有異味。摻在食物中,容易被察覺出來。若是小孩子貪嘴,可能就嚥了,若是醉糊塗的人,也容易混過去。可惜了,他們不飲酒,也不是小孩子了。
宴至一半,變亂陡生!
顏神佑好歹是上過殺陣的人,直覺很敏銳,忽然覺得不對勁兒!下意識地伸手掀桌,正好擋住了射來的利箭!堂上一片混亂!
顏神佑六妞等待女搶過了旁邊殷氏的桌子來當盾牌使,護著顏神佑與姜氏會合!顏神佑百忙之中還注意到,箭都是衝她來的!馬上住了腳,對阿竹道:“你去,護著阿孃!這是衝著我來的,我去引開他們。六妞去放訊號,調玄衣!”她心裡還擔心顏肅之的安危。
姜氏那邊雖然也混亂,心中慶幸兒子沒有跟過來,又擔心女兒,不顧危險,先去看顏神佑,看她已經機靈地躲桌子後面了,也有樣學樣,有點笨拙地豎起了面前的桌案。阿方大喊:“有刺客!”
外面訊號沖天而起,裡面亂成一團。慌亂中,也不知道是誰撞歪了顏神佑面前的桌子,這桌子本來就不是盾牌,舉起來吃力,還擋眼睛。顏神佑一個沒防備,露出了半個身子,一支利箭破空而來。
與打到木桌上截然不同的聲音,是箭入人體了。
顏神佑沒有感覺到疼痛,定睛一看,面前倒下了一個熟人——林大娘。伸手將人拉到桌子後面丟給陶九妹,顏神佑往射手那裡一看,樂了:“他沒箭了,抓活的!”
撈起憑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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