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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喆受夠了現在朝廷的低效率,寄希望於顏肅之能夠快刀斬亂麻,雷厲風行起來。
按規定,官員沒有命令是不能隨便離開自己的轄區的,哪怕有正當的理由,也得看上頭的心情。如果是你爹媽病了,你跑回家,那不問你的罪,頂多丟個官兒,有時候說不定官兒還照做呢。顏肅之上一次提兵北上,一解湓郡之圍、二通南北之交通,本來就是越界,好在事急從權,他又撤回去了。非常之時用非常之法,朝廷也就沒跟他計較。這一回,是給了他授權了。
柴丞相還要為蔣刺史辯解兩句:“蔣某並非無能之非,太平之時,治一州足矣。” 只是命不好,遇上了積貧積弱的爛攤子,且揚州又不是起義的首發之地,他做得已經算是不錯的啦。
哪怕是韓鬥,他的才能就這麼大了,雖然起事時發展迅猛,到目前為止,他的能力已經完全發揮出來了,並沒有隨著經驗的增加而得到提升。韓斗的本事,也就是一郡之能。讓他整個揚州的跑,他也辦不到。
只是韓鬥是反賊出身,柴丞相一點也不想為他說話罷了。
虞喆卻不想聽這些,只說:“我只看結果,事已至此,他們兩個做不到,就讓做得到的人去做。”到底沒說要炒蔣刺史的魷魚,也沒說要把韓鬥抓來問罪。局勢雖亂,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鬱陶對陣五逆,也從未輸陣。且沒人會心寬到讓誰一個人領兩個大州,給顏肅之放權,已經是虞喆在目前心理承受範圍內做得最大的讓步了。
柴丞相也不想看揚州繼續亂下去,心說,這下好了,全便宜顏肅之了。說不得,以後他要多分一碗飯去吃。
朝廷擔心得有理,回覆就發得快,揚州這邊拖家帶口的人還沒到,陳白的委任狀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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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傻眼了,湓郡!這是個神馬地方?!逃難都不去的破地兒,現在讓我去?!
陳白被打擊得連旨意都沒伸手去接,直到被他弟弟戳了幾下,才發現上面的天使表情不愉。使者的心裡憋屈透了,這一路跑得,提心吊膽!到了陳家,陳家還自恃頗高,對他也不算十分逢迎,到現在,陳白還給他臉色看!
本來還有點同情陳白的,給搞到湓郡去了,莫不是顏肅之和他有仇,想要整他?現在看陳白這張寡婦臉,使者心說:該!就看你這張酸臉,擱了我,也要將你遠遠地踹開!
陳白勉強一笑,接了旨意,又請使者喝茶。使者心說,我才不要在這裡看你臉色呢!一甩袖兒走了,都這個時候了,什麼世家的面子,都扔一邊兒吧。
在州府,卻受到了熱情的接待。顏肅之本來就是個外面看起來很不講究的人,何況這一回使者還給他帶了一堆書信來,顏肅之也託使者捎書信回去,自然更要打好關係。
書信的內容無非是親友之間互敘別情,倒不涉及什麼敏感問題。使者快要愁死了,回到京城,安全。留下來,也安全。他就怕死在半道上!所以雖然與顏肅之相處愉快,他還是火燒眉毛地跑回京城了。
回去跟虞喆說,昂州一切都好,新城建得相當不錯,顏刺史真是能力卓越!
虞喆吃了一顆定心丸,專心跟五王死磕!不想顏孝之又告訴他,今春乾旱,京城三個月沒下一滴雨,眼瞅要壞事兒。
虞喆:……T T做皇帝怎麼這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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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喆再慘,好歹已經是皇帝了,有什麼事兒自然有人為他分憂。哪怕這些朝臣們有時候並不是那麼忠心,但是目前來說,拿一份工資就為他做一天的事,倒也算盡職。
陳白就不一樣了,出了事兒,他得自己擔著。顏肅之要找他麻煩,他得自己扛著。誰能替他扛呢?
明著看,顏肅之這是抬舉他,顏肅之自己的弟弟,跟著二哥混了這麼久,分家分的最要緊的家底子都倒出來給他哥了,也不過是個郡守而已。顏肅之的親侄子,倆,顏希賢還是爵主,都被親叔叔扔到荒郊野嶺當縣令去了。推薦陳白做個郡守,真是大大大大的恩情。
陳白是真的傻了,傻完了之後才想起來生氣。才掀了八張桌子,被他弟弟勸住了:“快尋江翁想辦法,他休想袖手旁觀。”
到底是親兄弟,這話在理,陳白掀了一回桌子出氣,心情平復了下來。連說:“對對對!我去尋他!”第九張桌子終於保住了。
揣著委任狀和發下來的大印他就去隔壁找江瑤了。
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