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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自水三舅往下,一口惡氣已經被累得差不多了,此時都害怕了起來,鋤頭也不要了,飛快地往城裡跑去。
跑到一半,才想起來,京城是有宵禁的。這還不是一般的小城,你有點面子,說一聲,守城的許就給你開個門兒了。京城這裡,沒有相關人士的手令,哪怕你是藩王公主,也不會給你開門的。
水貨們又累又餓,且飢且渴。無處可去,又折返了二十里地,摸到個小村子裡,取了點隨身帶的銀錢,借宿了一宿。水三舅發誓,以後再也不幹這種挖墳掘墓的事兒了。吃飽喝足,倒頭就睡,雖然精神上害怕,身體上卻累得狠了,沾了枕頭就睡著了。
次日一早,睡到日上三竿,買了人家一隻肥雞,命人整治了,好好吃了一頓壓驚。這才搭著進城的驢車,回到了京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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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已經翻了天了!
水貨們出城,知道的人並不多。然而顏啟墓被掘,卻已經為京中所知。據說,幾座墳都被刨開了,裡面的陪葬也都不冀而飛。更可恨者,乃是屍身都被翻得零散了。
這事,就鬧大了。
原來,水貨們出城,沒什麼人注意。但是這一路到顏啟墓,卻有些個鄉民看到了。京城周邊的百姓,多少知道些輕重。別看京郊葬的達官貴人多,尋常是不會有人去盜這些個墓的。蓋因帝陵一類會有守陵軍戶,其餘人等家中非富即貴,要追究起來,一般人也吃不消。
當然,如果這墓陪葬太豐厚,也少不得有土夫子們去下手。
一輛新車,好好的停在那裡,通常沒人敢動。你要砸了一塊玻璃再擱那兒,轉天一看,所有玻璃可能都被砸碎了。陵墓也是一樣,一旦有了動了手,跟風的就來了。況且,有了先動手了,什麼事兒都能推到他們頭上,自己還能做個證人。
於是,水貨們撤了,心裡有些惡念的人便跟進了。京城已經大半年沒下雨了,不能說顆粒無收,也是無法支撐下去了。這些個貴人的墓裡,金銀珠寶必是有的,把來換些米糧,也好度日啊。
飢餓與貪念的驅使下,他們也不講什麼鬼吹燈的規矩了,直接扒了。陪葬果然是豐厚的,尤以顏啟墓為最!顏啟墓的墓道里還封了好幾具奇怪的屍身,眾鄉民眼都綠了,也不在意。不久之後,卻有盜墓賊被困死在墓道里的傳言了。
這一番動作不小,里正等人自是知道的。里正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的,見些情狀,不由跺腳:“你們這般做,是自取死路。也不想想,就咱們村離那裡最近。一旦京中貴人家裡察覺,第一個就要鎖拿我們問罪的。”
一個村子裡的,大多數都是同姓,往上數一數,還是同一個祖宗。於是喊叔叔叫大哥的,都讓里正想辦法。
里正也光棍兒:“拿來的先不急變賣,叫幾個腿腳靈便的後生,隨我進城告狀去。通報了這等訊息,總要把與我們幾個賞錢,先拿賞錢買些柴米,救救急。再徐徐往遠處變賣了金珠寶貝。”
眾人都俯首貼耳,全聽里正吩咐。
當下騎一頭毛驢,往京裡報信兒去了。
京城裡,虞喆還在猶豫。宮城的守衛,他是不想交給別人了。尤其是唐儀,雖然齊王被搞死了,可是這顏肅之又來了,總是跟這些與自己作對的人搞到一起,這是幾個意思?至於顏家,虞喆也知道不好輕動。第一條,便是除了門桓便再無證人證詞了。以此便給一州刺史定罪,且牽連甚廣,虞喆也知不妥。
然而胸中一口惡氣難出!越想著當時開會的情形,虞喆越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頭龐然大物。這頭龐然大物由無數的家族透過密密麻麻的關係網聯結而成,彷彿泰山壓頂一般向他撲來,讓他心驚,讓他害怕。帝王多疑,虞喆本職工作做得不怎麼樣,壞毛病一樣沒缺。
暗道,縱然門桓所言是真,只怕也不可能借故將這些人全部清除吧?
他頭疼得失眠了,第二天一早,頂著兩隻熊貓眼去上朝。他的心裡,已經想在今天公佈,讓他舅領一部禁軍了,然後就聽到了這麼個坑爹的訊息。
彼時還不知是何人所為,顏孝之因避嫌,還沒來。柴丞相一聽,便搖搖欲墜了起來。他自是知道一些顏家舊事的,曉得楚氏一系對顏啟的感情一般。可賬不是這麼算的,哪怕是翻臉了,顏啟還是顏孝之他爹!這個舉動就是在打顏孝之的臉!這事兒就不可能算了。
清遠侯的兒子娶了顏孝之的妹妹,與顏啟也是親家。此時便出列,請求徹查是誰幹的。事情到了這個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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