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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得相當不錯;只是這性格並不很討人喜歡。出了名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誰面前都能裝,你都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相當地……會精分。
江湖人稱:影帝兄。
他們的老師時常感嘆:南宮醒是生錯了時候,擱到現在比較平和的、思想已經基本統一了的環境裡;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整一個有文化的二流子。可要是將他放到亂世裡;絕對是一張利口可合縱聯橫的嘴炮巨巨。
有口才的人,一般都有一顆不安份的心。心眼兒不夠靈活、反應不夠快,是不可能跟人打嘴仗打得無往不利的。心思既靈,又有些學問眼光,顏肅之來忽悠人去上山下鄉的時候,他就跟著來了。顏肅之看中他的忽悠功,他想拿昂州的原始股。
兩人一拍即合。他和顏肅之這個中二不能說脾氣十分相投,倒也是合作愉快。顏肅之跟他閨女,坑人是一把好手,南宮醒覺得,他跟顏神佑更投緣那麼一點兒。這丫頭厲害呀,放流言的本事可不小。可惜了,要是個男孩子,他倒好與這小朋友天天聊天兒,商量一下怎麼坑人。誰說嘴炮部隊不能立功的?
這一回,南宮醒接的任務是表明立場。他用實際行動向組織證明,他是一個水平頗高的編劇、導演兼演員。到了京城,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個忠厚老實的人。什麼花言巧語都不用,什麼華麗的詞藻都不提,也不四下活動,也不串連送禮。
愛說笑,顏肅之把證據都整齊全了,他何必畫蛇添足呢?
於是,勤政殿裡就站了這麼一個人兒。照道理來說,南宮醒作為一個信使,是不怎麼夠資格跑大殿上論政的。然而“顏肅之附逆”之事影響太大,必須搞明白了。於是南宮醒與門桓就都被喚到了勤政殿裡來。
門桓先前並不曾聽到過南宮醒之名,見南宮醒一臉的老實樣兒,還道這個人好對付。沒錯,南宮編劇很和氣,但是他的證據很犀利。
門桓彷彿脖子上已經架上了快刀,虞喆臉上像被人猛扇了一巴掌。
門桓的反應比虞喆要快多了,一怔之下,大聲喊冤:“我聽到的就是那樣的。”
南宮醒大吃一驚:“河間王不知道顏昂州三族俱在京城麼?這般大肆宣揚,怎麼會是結姻之道?他傻麼?還是……”一副完全搞不明狀況的樣子。
朝上,顏孝之等人是不在的,蔣廷尉等卻還在。蔣廷尉作為一個頗識時務,很有一點遠見的人,早看出顏家不好惹來。更兼又是姻親,在南宮醒還沒回來的時候,他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外甥去死,現在南宮醒帶了證據來了,他的底氣更足了。上前奏道:“此必是逆賊離間之計!”
說著,自己心裡也樂了,這個臺詞,真是好熟啊!想當初,顏神佑大戰御史臺的時候,就是說五王要剪了虞喆的羽翼,而後成事。現在蔣廷尉都不用現在自己想新詞兒了,就把原來的內容再照本宣科背一遍就好了。
朝上諸人,越聽越覺得耳熟。細細一想,我去,這不是顏肅之他閨女當年寫的臺詞嗎?真是……經典好文,什麼時候都不會過時啊!
心裡寫了大大一個“服”字。
柴丞相也起身,對虞喆道:“事情既明,幸而未鑄成大錯。只是……顏啟之墓為水某所掘,是必要有個說法的了。”
蔣廷尉便跟進道:“按律,當絞。”【1】
虞喆臉色蒼白,那種泰山壓頂的窒息感又來了。坐在御座上,虞喆搖搖欲墜,他是不喜歡舅家這麼無能,幫不上忙還要拖後腿。然而要讓他說把舅家一次殺好幾口人,他也是做不到的。尤其,在他感受到了朝廷的壓力的時候,越發產生一種逆反的心理。也想要跟朝臣亮一亮肌肉,展示一下權威。說起來,當初懷疑顏肅之附逆的時候,虞喆未嘗不覺得他舅挖了顏啟的墳很解氣。
虞喆道:“且問明案情再定罪不遲。門桓誣告,未見顏肅之自辯之前,吾亦不曾將顏肅之入罪。如今之事,水某自言不曾開棺槨,難道便要無視麼?”
有沒有開棺,在律法上是生死的分界線。虞喆的口氣裡,乃是將門桓斷一個誣告的罪名,以換水三舅等人一條活路。說起來門桓“誤聽謠言”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一片紅心向朝廷,聽到訊息就奔過來報信,不及細辯真偽,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
虞喆上來便將門桓給交代出去了,便是為了平息眾怒,換他舅家一條活路。至於已經請辭了的唐儀與姜戎等,姜戎他是不想再要了的。姜家是世家,與許多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擱到眼前就是一座大山,直糊到臉上,憋屈。唐儀呢,也是,但好歹是他表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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